丁蚁竖着耳朵“偷听”完,默默举起了手,元筱勤见状,赶紧举手。
唉——
杨亦晨左看看右看看,使劲叹了一大口,“你俩一对,你俩一对”,杨亦晨用下巴点着鄢蛰和尤洋洋、刘矣辛和田柒合,“都是山无棱才敢与君绝的,剩我一人,坏蛋来了被收拾起来更容易,我还是跟你们去吧!”说着,直接往台阶上走去。
门没上锁,或者说只差打开大门等他们进去了。
或是请君入瓮。
鄢蛰懂,刘矣辛懂,其他人也不是傻子,但谁人不知曩拓不好找,有能拼一拼的线索就已经算是幸运。
“和我们上次见不一样噢!”元筱勤像个傻大姐,没觉得多害怕,反而有些激动。或许她真觉得人家是请他们来看戏的。
而鄢蛰推开门后,屋内的情形也确如戏院般布置,唯一不同的是一楼没有看台,全为圆形戏台,而仰目环顾,二楼好像有包间雅座。
空荡荡的一楼,一眼可以看个遍。
见进门后的左右两边都有楼梯,人也只有他们这十人,虽无说明或提示,但很明显,看戏得去二楼。
大家朝楼梯走去。
走在后面的元筱勤一看所有人都挤在右边的楼梯,而左边却空落落无人光顾,便朝乐滋滋朝左边奔去,舒婵一把抓住了她。
元筱勤眉头一拧,一个“不”字还没吐出来,丁蚁就冲她小声说道:“走哪边都一样,但大家得在一起!”
元筱勤稍稍仰头朝自己另一侧的舒婵望去,只见她目视前方,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估计压根就没想跟自己解释。
奇奇怪怪的楼梯设计。
宽宽敞敞够两人并肩走的楼梯间,上到最上面的楼梯口,有一道漂亮的水晶珠帘做隔断,晃晃悠悠间偶有光落在水晶上,blingbling发出耀眼的光芒。
鄢蛰和尤洋洋走在最前面,他后面是刘矣辛和田柒合,然后是王柏塬,接着是丁蚁和元筱勤,杨亦晨,孙泥克和舒婵。
大家都是第一次见在楼梯口挂珠帘的,不免谁到那里都会捧起那些水晶好好研究一翻。
“奇怪!”舒婵抓起一串干净透亮的水晶,“在楼梯口挂这玩意儿并不见得有多好看,还碍手碍脚的。”
“为什么我觉得挺好看的,珠光宝气又不俗气!”孙泥克站到珠帘的另一边,隔着帘子跟舒婵说道。
“上楼问题不大,可要是下楼,着急忙慌的时候容易被这一根根的帘子绊住”,舒婵说着抬头看了一眼楼梯间的半圆形窗户,“通过窗户透进来的光打在这些水晶上还晃眼,容易一脚踏空。”
舒婵像是很为这样的布置堪忧,脸上神色都变得深沉起来。
“别忘了这是在不知谁的造景里,估计不那么实用,个人喜好而已。上次在慕容荣那里我也见到类似的珠帘隔断,只不过没留意是什么材质。”眼见大家都已经进去半天了,孙泥克一边跟舒婵说一边将她拉了进来。
珠帘隔断后又往右折了一段,再直走差不多两米,是半开放的雅间,每两个雅间之间用屏风隔开,每个雅间里有两个沙发软座,中间设一简易玻璃桌子,桌上有茶有小食。
第一间里坐着鄢蛰和尤洋洋,空间不大,孙泥克进去感慨了一翻就跟舒婵一直往里走,每一间都有人了,除了杨亦晨和王柏塬各自占了一个雅间外,其余都是两两一间。
十人六间,不多不少恰好把整个二楼填满。
谁也没挑,依次选择包间并进去入座,毕竟坐下来就是想看看这里的人想搞什么花样,好见招拆招。
几乎所有人的雅间孙泥克都去看过,所以他和舒婵屁股还没坐稳,面向戏台的那一面突然哗啦落下了蓝色的帷幕。
帷幕很长,一直拖到一楼的地板上,孙泥克趴过去双手挠了半天,还是没法看清楚戏台子中央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刚和隔壁也扒拉着帷幕企图看看戏台子的杨亦晨对上眼,帷幕里头乍地就起了一阵叮叮咚咚的乐器拉弹敲击声,吓得孙泥克一个激灵。
他维持原姿势眼睛却望向舒婵,两人大眼对大眼,同款等听下文的表情。
隔壁的杨亦晨还在拼命找帷幕与帷幕之间的衔接处,想着或许可以找个缝隙拉开来看看戏台上吹拉弹唱的是些什么人。
找了半天都是徒劳,他渐渐怀疑这帷幕是一整张,嘴里嘟嘟囔囔一个人埋怨着,才刚收手,帷幕那头忽起一个女声。
说不清是凄厉还是愤慨,杨亦晨顿觉全身神经被冰封住。
听不清唱的是“咿”还是“呀”,仿佛凄凉呐喊的开口一声,只闻调子承转,半晌才听得第二个字,却也是听不懂唱的什么,只觉如泣如诉,凄凉绝美,让人心痛怜惜之余,还有愤慨悲凉。
杨亦晨听半晌,一个字都没有听出来,倒唱得心中颠簸气短,仔细一咂一品,觉得是强用理智了,这分明就是一段阴恻恻的鬼泣,不免脑中嗡的一声,各路神经纤维早已瑟瑟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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