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麒麟的天赋——“无限圣法”,放眼天苍,绝对是超阶、乃至于入圣级别的顶级存在。
换句话说,如果不是自己,天一水蛇就无需释放出“天赋圣法”来护主;
如果她的反噬比较严重,那么这一切的责任就只能全都归结于自己,与其它任何因素无关。
她能预感到,就算身为宫主的陆灵秋不提,其她灵使们也很可能会对自己表现出大量的敌意。
“唉……”
少女在心底轻叹一声,原本还不错的心情骤然变得沉闷起来。
其实,在这一路上,她已能隐约察觉出,小夜和飞鸟二女在刻意的与自己拉开某些距离。
这种“距离感”非常微妙,只能凭感觉描述,无法具体形容。
就像,即使身后的飞鸟此刻正在亲昵地抱着自己,她也能感受出,要想与她们成为好闺蜜,是不现实的。
至少现在,是不可能的。
胡思乱想间,她略微心焦地抿紧小嘴,并偷眼瞟了下身侧的她们,弱弱问道:
“小夜,飞鸟……我,我想知道,关于贵宫的‘水灵使’现下的状况……”
“啊?”
果不其然,听到这个问题,本来轻松的氛围,蓦地压抑了些许。
“这个啊……”
小鸟抿了抿嘴,没有直接回答。
她是看到过水莲姐身上那些重伤的,当然知道洛琳心中在担忧什么。
只见她不着痕迹地松开了少女的身体,神色之间似有顾虑,未再搭话。
“……”
而炎夜,也同样和金瑜一起前去探望过蓝雨柔。并且,她亲眼看着主人这段时间来回为姐妹的伤势奔波不已、疲惫不堪,在心底对他的忙碌甚感心疼。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一时间,二女不由得沉默了数息。
这样的氛围让洛琳更感不安。
她大概能猜到,实际情况只会比自己想象中更差,不会更好。
“果然,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当初能听完他的话再做决定……”
她自责地这般喃喃着。
“……”
炎夜见她这幅模样,下意识地想要去开口安慰,却欲言又止。
突如其来的疏离感刺激得洛琳鼻尖一酸。她无声伸出雪嫩小手,用手背揉了揉眼睛,落寞地低下了头。
她的性格本就敏感,又极度在意别人的看法,此刻见昔日最好的姐妹都不再理会自己,心中立刻就有种被喜欢的人讨厌了的感觉。
回想着小时候与小夜亲密无间的那些美好画面,再对比现在由于自己的过错而造成的陌生局面,个中委屈无以复加。
只见她抽了抽鼻子,无声地抹着眼泪,楚楚可怜的模样实在是令人心疼万分。
见状,炎夜和奚飞鸟对视一眼,皆是有些为难地不知如何是好。
毕竟她们心里也都知道,站在镜花宫灵使的立场,自己的同门被眼前少女重伤、乃至于连续半年卧床不起,这是无法被更改的事实。
即使炎夜与洛琳曾经的关系再好、再亲近,她也不能选择不顾主人和蓝雨柔的情绪,完全站在洛琳这边。
那么做,就是忘恩负义了。
至于奚飞鸟,更不可能单纯因为对少女那强大实力的欣赏,就忘却水莲姐和主人身上所承受过的伤痛。
这种是非界限,她也心如明镜,清楚得很。
此刻,二女陷入两难的境地,完全不知要怎样安慰她,当然,也给不出什么确切的答复。
唯一的办法,就只有稍后把她带到主人面前,让主人去解决。
“哎……”
正束手无策的功夫,奚飞鸟突然发现朱雀姐给自己递了个眼色。
她眼珠一转,很快凭自己的理解能力“会意”了前辈的意思,轻咳了一声,说道:
“那个,说实话,水莲姐她的身体状态确实不怎么好,而且主人也正因为她的事走南闯北,快要被累死了。不过,琳公主啊,你也别太自责了,毕竟就算你哭,水莲姐的伤也不是三天两天就能……”
“呜……!”
未等她说完后半句,就听洛琳呜咽得更大声了,显然是被她这一席话说得激起了更多的愧疚与自责。
这般怜弱爱哭的模样,竟仿佛比同样玻璃心的猫猫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是……??”
小鸟挠了挠头,甚觉棘手。
她心说着“我还没讲水莲姐有多惨呢你咋就哭成这样了”,一边对炎夜投去求助的目光,眼见是没了办法。
这时,炎夜正处于扶额无语的状态当中……
她的本意是想让飞鸟唱白脸,去安慰少女;
自己则唱黑脸,强行带她上去。
然而小鸟却理解反了,直接将大实话给说了出来……把孩子弄得哭成泪人。
这下,可麻烦了。
“唉,先一起上去吧。不管怎样,做过了的事总需要去面对,不是吗?”
万般无奈下,小夜不得不担起了唱白脸的责任。她一把将羊角少女拉进了怀里,并再度伸展背后双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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