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无赖,方泽廷一向没有兴趣理会,可这次他不想暴露自己,只得将对方双手锁在身后,捂住对方的嘴巴,把人拉进了巷子。
“呜……呜……”
“唇红齿白的一个少年郎,不求上进,日后文不成武不就,你当何处?”
这是他一直教训老三的说辞,可家里那个纨绔根本不听。
在对方震惊的目光下,他脱下对方的外衣,将人绑了起来,塞住了他的嘴,把人藏到角落不易察觉的地方。
方泽廷很快就忘了这个插曲,他从赵侯爷那里知道了一部分情况,可一人的片面之言,不可全信。
陛下便是要收拾两家,也不敢这么直接来,难道他不怕被朝野上下非议吗?
他还得再去见一个人。
洛俊杰从礼部回来,走到巷子口,看着不远处的大门,他深呼吸一口,正要回门,就被人叫住了。
“大公子。”
他回过头,瞧见一个长相普通的,气质却让人无法忽视的男子站在路口。
“你是何人?”
“前段时间,大公子来寒舍借东西,在下全家都外出了,今日回来了,将公子的东西送还。”
方泽廷上前,拿出了一封信递给他。
洛俊杰接过信,打开信封,看到里面的东西,脸色一变。
“在下想跟大公子谈谈。”
洛俊杰整理了一下情绪,点点头。
河畔柳树下。
听了洛俊杰的叙述,许久之后,方泽廷回头,目光幽深,“洛冷幽?”
“是,她非常聪明,不管是经商,还是笼络人心,她都极聪明,她知道从何下手,专攻人心最脆弱的地方。我,我也曾……”
洛俊杰低头不说了。
“看来,我该去见见这位奇女子了。”
“方大哥,洛冷幽背后还有贤王,还有赫连霆,她不是一个人,我当时帮她的时候,她的财富足以立足龙城,几年过去了,恐怕更甚。”
方泽廷看着平静的湖面。
“那我更想见见了。”
不过不是现在,他并没有上报就回来了,要是陛下以此拿罪他,他就处于被动了。
夜里,客栈里,几人都回来了。
彭博直接带回来一人,放在旁边的客房里。
“那个嬷嬷被人追杀,属下恰好赶到,看样子她不是陛下的手里的人。两位太医都死了,都是饮毒。”
“这下看来,这个铁案处处都是问题了,肖然,你呢?”
“‘七日绕’不是寻常毒药,难配,药效又不如其他媚.药,连花楼都极少有人有,不过属下打听到,几个月前,洛四小姐在相府的茶宴上身体异常,三少当时叫了白厉去,之后少爷就对洛冷幽下了手,是更烈的‘情欢’,这些事白厉应该很清楚,不过白厉现在不在龙城,不好询问他。”
“其他人呢?”
等手下都报告完,方泽廷让众人退下,他站在房间里,若有深意地转动腰间的玉佩。
他本来以为这是陛下的局,现在看来,或许主导的人根本不是陛下。
洛俊杰说洛冷幽只是为了报复洛语灵在后宅欺辱她的仇,可区区后宅斗争,真能让她毁了整个相府吗?
接下来两天,方泽廷去秘密见了几个方家的盟友,他终于肯定了陛下的身体并没有大碍,这件事的确是洛冷幽引发的,只不过被陛下顺道利用了而已。
记挂方泽深的身体,他准备连夜回去,想回家取个东西,却遇到一个意外。
“公子,这人一直在王府门口徘徊。”
肖然抓起女子的肩膀,提到方泽廷跟前。
方泽廷看着被抓起来的小丫鬟,走上前,“你是凤家小姐身边的丫鬟?”
之前凤芷熙行刑的时候,这丫鬟就在一旁候着,他有过一面之缘。
“你,你是谁?”秋夕瑟瑟发抖地盯着来人。
“你不照顾你家小姐,来这里做什么?”
方泽廷并不打算在一个小丫鬟身上浪费太多时间,“送她送回去。”
“公子是西境王府的人?你可知道二公子或者三公子在哪里,奴婢,奴婢有重要的事找两位公子。”
方泽廷已经踏出几步,停下脚步,回头绕有深意地看向丫鬟。
……
庵堂后面是一大片田地,凤芷熙提着篮子,篮子里有她换来的羊奶。
田地之间,有草屋供人休息,自从庵堂里的人把种田的活给了凤芷熙,她们就极少来了。
推开门,一个小婴儿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孩子太小,还不到一岁,很容易哭,她不得不在羊奶里加了安睡的药,这药孩子吃多了,难免对身体不好,所以她着急让秋夕去找人。
把孩子抱起来,喂他喝了羊奶,看着孩子吃完又开始犯困,她心里沉甸甸的。
“若是你娘不做那些事,我也不必藏着你,可怜了你。”
拿过手帕给孩子擦了擦嘴角的奶渍,外面有脚步声靠近,凤芷熙急忙放下孩子,用杂草盖住,这才走到门口。
秋夕小跑过来,“小姐,二公子和三公子回西境了。这位公子说他是方家旧人,并说了二公子和三公子很多事,奴婢就,就带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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