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他不咸不淡的说着,视线落在她抓着自己的手上,廖茹只觉得手似乎被灼伤了一样猛的收回。
尴尬的笑了笑,“一南,我有话想要跟你说,你看……”
他冷呵了一声,没有回话,径直的离开,闪身就进入了电梯,饶是她想要再想伸手去拉也不敢。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电梯门被关上,廖茹气的跺了跺脚,“这怎么回事?他怎么火急火燎的是去哪里。”
“妈,你别说了。”白安诺拉了一把她的手,柔声说道。
“不是,我们这都过来了,怎么就这么一个态度?”廖茹冷哼了一声,想到刚才他那吓人的眼神就全身一个颤栗。
“苏总,现在去哪里。”徐成坐在驾驶座上,询问着他目的地,苏一南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
“去许隽家。”
“好的。”
许隽的家并不远,只是,这一趟倒让他们都有些失望,一点线索都没找到,许隽的家里乱得很,显然已经有段日子没有回来打理了。
徐成暗暗瞥了一眼苏一南,却什么都没看出来,不知道他此时是怒还是悲,“苏总。”
“我先回去了,你去查一下许家吧。”他说,徐成下意识的将车钥匙递给他。
“嗯,那你回去休息吧。”徐成点头,生怕他反悔了一样,又叮嘱了一句。
他接过钥匙不语,驱车离开了许隽家,路途中只停下来买了一束白兰花,一路直行到郊外。
墓地里寂寥无人,只有三两个刚刚扫完墓离开的人,此时已经接近了下午,更是没有人会来。
苏一南怀里抱着一束白兰,朝熟悉的朝着一个地方走去,墓碑上只刻着几个字,“母亲秦玉芬之墓。”
“妈,我来看您了。”他将白兰放在墓碑前,恭敬的鞠了一个躬,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抱歉,只有我一个人来,明明已经跟您说好了下次带她来的,到底还是毁了跟您的约定了。”
粗粝的指腹抚着斑驳的墓碑,他苦涩的一笑,却比哭还要难看,眼中有些干涩,夜晚间的风拂来。
不再有白日的灼热,反倒有些阴凉,自心底蔓延而出的阴冷,仿佛周边的阴气都是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一样。
“妈,你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因为……”他顿了顿,那个字,始终无法说出口。
仰了仰头,眼眶已经有些发红了,“妈,我下次再来看你吧。”
***
白安浅一直在梦里无法脱醒,梦中,她追着一个孩子,却如何也追不上,她只能追啊,追啊。
不停地跑着,好不容易抓到他了,他缓慢的转过脸,稚嫩的脸上带着与苏一南一模一样的英气,那鼻子眼睛仿佛就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一样。
让她不由得一惊,“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
“我……”她失语,摆着手连忙解释,“宝宝,你在说什么,妈妈没有不要你啊。”
“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孩子全然没有听到她的话,目光怔怔的看着她,又一遍重复着方才的问话。
“宝宝……”她想要伸手去触碰他,他躲了过去,仍然问着一模一样的话。
“不,我没有……我……我没有。”白安浅有些失控的往后退了几步,蹲在地上抱着脑袋。
一脸的痛苦,“我没有,宝宝,妈妈没有不要你。”
痛……
小腹的阵痛让她下意识的捂着自己的肚子,身下仿佛有什么东西缓缓的流出来了一样。
她茫然的将视线往下移,只见她的下身正潺潺的流着鲜红的液体,她用双手去触碰,突然的就慌了。
眼泪不停地落下来,她不知所措,只能哭喊着,“不要!宝宝,你不要离开妈妈。宝宝!!!”
“宝宝!!!”一声尖锐的喊叫让她从梦里惊醒了过来,身上全是粘腻的汗水,额头布满了细汗。
一个男人落在她的视线里,男人安静的在一旁看着一本杂志,听到动静循声看了过来。
“白小姐,你醒了。”男人爽朗的声音开腔,带着阳光的气味,就连身上都是小麦色的肌肤,寸头,咧着一口洁白的牙齿。
白安浅有些怯生生的缩在床角里,双手揪着被子,全身竖起了防备,“你是谁?”
“白小姐你不用害怕,我是许隽的朋友,你好我叫罗岩。”他伸出手来,主动示好。
白安浅摇了摇头,明显的不愿意与他多接触,双手触到小腹的位置,猛地一惊,退口而出,“孩子!我的孩子。”
“你放心,你的孩子没事,虽然有流产的迹象,但是已经保住了。”罗岩看出她的慌乱,连忙和她解释安抚着。
“真的吗?”她的手抚着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异样,有那么一刻的不真实。
“当然了,你以为许家的医生是吃素的吗?”罗岩骄傲的一笑,“你已经没事了,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得到答案的白安浅松了口气,看着他,眼中带着些许的感激,认真的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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