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伤心难过,可自从柳母的遗体进馆之后,柳父连靠近都不愿意靠近,也只是远远地站着检验殡仪师的成果。
在柳父的命令之下,柳家的大门打开,外头陆陆续续地涌进许多吊唁者,唯一的共性就是他们名为吊唁,手里都拿着价值不菲的礼物。
柳父悲伤的全部照收,之后有些根本与柳母没几次交情的贵妇们在水晶棺前哭泣,哭了一会之后他们聚在一起讨论道:“怎么柳夫人是因为去求平安符死的,那天她好像是看到什么人才急急忙忙追出去的。”
“是啊,我们看的清清楚楚的,而且你觉得她像是会为了裘箜去求平安符的人?”
“就她那刻薄性子,还是算了,你们不知道,背地里她还想物色其他人来当柳家儿媳,裘箜的身份终究是上不了台面,凭着一张脸能成什么气候。你们且看着吧,生不出儿子她定会在整个c市都无容身之所。”
“几位太太这是在说谁?我听着有些耳熟,莫不是在议论裘箜能不能生下儿子?”孙若刚进来本来对着柳母的遗体有些愧疚,正想忏悔,却听到这些人议论柳母的为人,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们难道注定只能做别人挑选的商品?
于是这些话孙若不打算听听就过去了,而是用自己最大的声影说出来刚才那句话,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今天来吊唁柳母,她的丈夫也来了,听完她说的话转头呵斥道:“你怎么这么没眼见力!说话不会小声?回去看我怎么教训你。”
从前孙若还会心里发慌,现在的她内心对自己的丈夫只剩下鄙夷,她干脆地说道:“你才是没有眼见力的人,现在柳母死了,裘箜不论生下男孩还是女孩都会当10个月的柳家主母;现在不赶快表明态度,等快临盆的时候你再和她话家常?我看你连柳家的门都进不去!”
“你!”孙若的丈夫刘维帷气的咬牙切齿,这女人疯了不成今天居然敢如此和他说话。不过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这是十个月他得到可以通过裘箜自己想要的利润,十个月之后裘箜是死是活与他何关?
刘维帷冷哼一声道:“算你说的还有些道理,这事我就不和你计较了,别说话那么大声和个泼妇似的。”
呵,晚了。
孙若刚才那一番话瞬间把那群贵妇人们推上了风口浪尖,裘箜就在不远处自然看到了孙若的所作所为,满意的朝这边走来面色苍白无辜的对贵妇们问道:“是裘箜有哪些地方做的不好吗?还是阿姨们看不惯裘箜呆在柳家,想要自己的女儿住进来?这次柳母出事和裘箜有着莫大关联,你们要责怪的话,责怪我就好了。”
贵妇们早就听闻裘箜的莲花本事是出了名的,顿时纷纷和裘箜道歉,说自己只是太关心柳夫人了所以说话不大注意,妄裘箜海涵。
裘箜泪眼汪汪地点头答应,转身招呼宾客。
孙若和裘箜两人装作不经意的对视一眼,都明白对方的意思:得找个机会两人再到别墅一趟,上次的事情还没有讨论的结果。
柳榄在不远处看到这一切心生欣慰。母亲自小对他严厉异常,加上因为谈生意的缘故四处出差,感情更是一星半点。或许母亲是爱他的,可他却感受不到一点关怀,有的只有越来越重的期待。
柳家是他的成名之处基,又何尝不是他的桎梏。
好在上天把裘箜赐给了她,这样没有后路只能全心全意依赖与他的女人,才是他想要的,即使在很多时候柳榄感受到自己的不理智,却也心甘情愿。
牧师前来主持葬礼,却不解地看着底下的人为什么穿的五颜六色打扮得极其不像这是个葬礼,而且请他来的柳家家主也丝毫没有不悦的意思。罢了,他只是寿命办事,其他的和他无关。
“今天,我们沉重的在这里聚集,悼念柳夫人温淑的葬礼,她是一位善良宽厚......”
裘箜在地下听这些词汇简直隐隐作呕。事实上她也的确有了干呕的感觉为了抑制住自己的冲动只能捂住嘴巴。身旁的柳榄首先发现了裘箜的不对劲,小声询问道:“小箜有没有事?要不你先离开一会下去休息。”
“不,你母亲的葬礼致辞我怎么能......呕......”她实在忍不住,这一举动又引起了一部分人的注意力。
听到地下有杂碎声响,柳父脸色立刻变了下来,直接上台抢过牧师的话筒说道:“现在是致辞时间请大家安静,不安静的人现在就给我出去!”牧师皱眉看着柳父下台之后继续致辞,忽然打断才显得更不尊重好吗?
他主持婚礼和葬礼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除了抢婚和死而复生直接打断致辞的,看来这个圈子不适合他工作,早点退休的好。
柳榄看裘箜实在难受,就扶着她准备小心翼翼地离开,谁知道柳父正巧又看到了这一幕,顿时气的连面子都不顾了对柳榄喊道:“你这个不孝子现在要开始致辞了你准备去哪!回来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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