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皱眉,便显出几分不一样来。
等不到贤妃的开口,秦玉轻轻地一笑,“母妃,这样的事,是女儿替您做最后一次了,皇嫂那里,我已经不想再失去了……那个人,不一样的。”
说完这句,秦玉微闭着眼转身,余下淡淡的衣风。
贤妃紧紧盯着女儿消失的方向,久久不回神,只是眼里的坚定却让她变得有些别样的冷情来。
从长乐宫出来,皇帝那边的人就已将容天音一言一行报备给了皇帝。
容天音知道自己的一切行为都在皇帝的掌握中,可是佘妃的事,她必须是要做些什么的,有些预感,佘妃的事情定然与她有些关联的。
“王妃,王爷出事了。”
是锦元宫里的宫女小跑着向她来,粗着气就说了一句。
容天音沉思的动作一僵,倏地抬头,“你说什么?”
“王,王爷出事了……”
容天音没问怎么回事,也顾不得自己该保持的东西,转身就朝宫外跑。
秦执怎么会出事?那人该不会又虐待自己了吧?
对秦执身上的病情,容天音一直都觉得那是有些怪异,真真假假,却不知哪一些才是真,哪一些才是假。
听到他出事的消息,本能的就做出了行动,直接飞身出宫,顾不得皇帝说的话,更不记得自己该隐瞒些什么。
寿王府。
寿王昏迷了几天的事情竟然这个时候才传开,这会不会太过离谱了些?
寿王昏迷的消息刚刚放出来,就有人怀疑是因为佘贵妃的打击将他给击倒的。
好不容易被放出来的佘妃听到自己儿子的消息时,她几乎是要栽倒在地。
容天音空手匆匆回府,如风一般冲进了秦执的屋,发现他这里一片死气沉沉,药味薰天,如果不是察觉到榻上人那点微弱的呼吸,容天音一定以为那里躺着的是一个死人。
寿王府上下皆是死气沉沉,阙越正替秦执在枕脉。
阙越收了手,开了药单后,第一次皱起了眉。
“他这是郁积过盛,将体内的旧疾激发了,一时间难以自控的情况下,根本就无法支撑那破残的身体。”
这话是冲着后来进来的容天音说的,有意间,他还淡淡地看了容天音几眼。
容天音挑眉,这阙越是什么意思?
没理会阙越别有意味的眼神,走上前,道:“他怎么样?能醒吗?”
“醒?当然能醒,不过他这样醒过来会很危险,不醒也是一样的危险。”
容天音挑眉,这什么破医生,说话颠三倒四的,没句听得明白。
容天音冷冷地扫了阙越一眼,走到秦执的床头,低头一看,差点没被他白得跟鬼似的脸吓一跳。
“这到底怎么回事?前面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变成这副鬼样子?”容天音的问题,大家都很想知道。
“死不了,”阙越轻淡描写道。
她当然知道死不了,可是这样只会让秦执难受。
“喂,你到底有没有点医德啊,人都快要死了,你还有闲心说这样的话。”容天音看着这个人的态度就有气。
回答容天音的是阙越的沉默,因为他并不觉得自己该回答容天音的话。
“好好照顾他,该醒来的时候就会醒来,醒不过来,也就是这样子了。”
我草!
容天音真想杀人!
可是阙大神医半点也没有惧怕容天音的意思,干干脆脆的离开了,将半死不活的秦执丢给了她。
容天音气得冒烟,这什么破神医。
心里不爽归不爽,可是她现在还没有心情去和他计较这些,这个人不救她自有办法。
“王妃,您回来了。”端热水进来的清苒红着眼眶哽咽了句。
容天音扫了下清苒,到比她这个做妻子的来得情深,容天音有些无奈的摸鼻。
既然那姓阙的说没事,应该就是没事吧。
再看那张毫无生气的苍白脸孔,容天音心里有些怪异的痛感。
难道自己真的对他担心了?
容天音将杂乱的思想掩好,亲自坐在床边照顾着昏迷不醒的秦执。
晚间无人在旁时,容天音检查过了秦执的身体,发现真如那姓阙的所说,已经开始慢慢恢复起来了。
没想到这姓阙的还有那么两下子,难怪在她的面前那么神气,一颗心放下来了,容天音有空就咒几句那姓阙的,一边紧紧盯着床间的人。
一直照顾了两天两夜,容天音实在受不住了,趴在他的床边睡死过去了。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一时间将她折腾得挺厉害的。
等秦执没事了,她也就该想想怎么向自己的父亲解释自己在宫里的那些做为,唉,有本事也是件痛苦的事。
容天音是被一阵轻轻喷洒的气息给弄醒的,一抬惺惺松松的眼,眼前便是那苍白的温柔笑脸。
容天音眨了眨眼,明明前两天快要死的人,此刻又恢复了那万年不变的温柔笑脸。
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斜躺着的人见她发愣,伸手抚过她的发顶,“怎么了?见到为夫不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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