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强点头。
上世纪三四十年代,基本和死寂的世界观吻合。
“你知道一个叫做瑞文斯菲尔的小镇吗?距离这里有多远?”
王强问到他最在意的问题。
面前这个拾荒者,有一段过望,说不定知道一些详情。
“抱歉先生,我并没有去过你说的地方…不过听名字,好像是在往西的方向?”
“托邦城以西的地方,我并不经常涉足,我去过最远的地方,只是距离托邦城一百公里的大城市安德利。”
“抱歉没能帮上先生,不过你若是想打听,我可以帮忙…我认识一些见识广阔的拾荒者,他们有丰富的经验,或许知晓。”
王强摆手,回应道:“不用了。”
对方不知道瑞文斯菲尔,自然是最好。
他不需要寻找瑞文斯菲尔具体的所在。
知道这些,足够了。
“戈多,我有一个远方的朋友,来自西边小城圣和华。”
“他想要弄到一张身份证件,你有办法帮助他吗?”
“如果你可以帮助我那位朋友,我这条三角裤,交给你也无妨。”
王强无中生有。
他需要一张身份证,但又不能暴露自己是没有合法身份的黑户,因而只能找这种借口。
听到这种贴身裤子的名称是“三角裤”,戈多只觉得贴切无比,道:“这有点难。”
“但是先生,我可以为你那位朋友去偷一张。”
“请问先生那位朋友长什么样?”戈多为自己穿好衣服,搓了搓手,问道。
王强将缺少垫肩的一边耸起,以达到左右两边的平衡:“他是我一个远房表兄,和我长相差不多。”
“真的能偷吗,未免太危险。”
戈多指了指墙角的凳子,以及那一个以手刻画的半圆形区域,道:“先生,请你在这等我。”
“这是属于我戈多的住所,那是我的小板凳,你可以放心坐。”
“天黑之前,我会为你拿回一张男性证件。”
王强见对方的行动力如此之高,想到用条内裤可以白嫖一张证件,心中自然极为高兴,但表面仍道:“戈多,这是触犯城市管理法的事,这么做不合适。”
戈多表示不怕:“先生,你一定要在这等我回来。”
……
话说戈多离开老街道后,便径直穿过一条主街道,连续拐弯三次后,走向了一栋二层建筑。
途径一根电线杆时,他将电杆上的一张征信录扯下,卷成管状。
他来到建筑下方。
下方的两个门面,一个是金属器材店,另一个是洗衣房。
戈多沿着两个门面之间的楼道来到二楼,在狭窄的通道前停下,敲响了那扇门。
他敲门的动作看似杂乱无章,但仔细观察可以发现,他从头至尾敲了三次,第一次一长一短,第二次两长两短,第三次三长。
像是接头暗号一般复杂。
门里传来脚步声,那声音靠近之后,金属门锁被由内而外拉开,一个中年胡须男出现在门后。
男人脸上有潮红,脖子处有印记,衣衫不整,裤子也未曾提到最高,连鞋都未曾穿好。
见到门口的人后,他松了口气。
男人闪身到门外,虚掩着房门问道:“有什么事?”
戈多往后退了半步,似乎害怕碰脏对方衣服,同时他闻到一股女人的气味。
“吉姆先生,这个承诺还算数吗?”
戈多交出那个征信录。
那是吉姆侦探事务所印发的,关于面向社会征求信息的传单,任何能够提供线索者,都能得到5美分的奖励。
“哦,你有线索?”吉姆掩饰自己的不满,耐心问道。
这个单子,面向整个托邦城的人征求信息:行为怪异,有特殊癖好的男性。
牵扯到最近发生在托邦城的一件案子。
两个月以来,已经有五位死者,死的人都是出没于舞会的男性,死的地点都在各个监管薄弱的小巷中。
案件至今未破,一是因为案发多为监管薄弱的晚上,二是作案手法残暴,令托邦城市民人人自危,自顾不暇,走访调查陷入困境。
凶手就像是在模仿上世纪着名案件,不过,受害者不是舞女,而是变成了往来于舞会的男性。
警方一开始怀疑凶手是被丈夫伤透心的家庭主妇,但后来的多起案件令他们推翻这个判断。
女人好像没有这么大的魄力,不太可能制服五个壮年男性,几遍其中几位有轻微醉酒嫌疑。
在警方一筹莫展时,吉姆事务所发布了悬赏令,征集案件线索。
他们认为,凶手是男性,很可能患有多重人格以及精神分裂。
私家侦探,对这种案子最为感兴趣。
戈多:“我遇见了一个用三角面罩紧紧包裹下半身的男性,他还想跟我交换衣服。”
“他还想要一张身份证件。”
“我觉得他很可疑。”戈多指了指手里的征信悬赏,伸出手掌。
只要吉姆给钱,他便愿意带着对方前往王强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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