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沃槽’是一个形容词,那么,许如愿此时的心情大概就是‘沃了个大槽’。
昨夜,闻命给他处理伤口后,问他穿越到了山海界的什么地方,遇到了什么样的凶兽时,他还没觉得有什么。回去以后,仔细一想,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命哥的反应也太平澹了!
虽然命哥平时情绪就很少波动,属于有点冷血动物的感觉就是了。可自己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基友,遇上了穿越这么大件事,命哥居然只是让他加强锻炼、别再躺平摆烂,却没有追问他关于山海界那边的具体情况,多少就有点不合情理。
在学院里,两人碰完头后,闻命让他自己先回去。没过多久,又接到信息,要他配合一下报菜名。
那个时候,许如愿才后知后觉地大胆猜测,命哥会不会跟自己一样,也成为了山海行者。
此时此刻,他终于得到了答桉。
不,应该说是远超他想象的答桉。
对方不仅是山海行者,还是有能力在那个恐怖的异世界里,获得奇花异草来提升实力的‘高能玩家’!
如果换成是别人,许如愿只会惊讶,并且羡慕。但当这个人是闻命时,他竟有一种说不出的自豪感。
就像绝大多数家境普通、学业普通的普通大学生一样,许如愿没有什么很远大的抱负,也谈不上什么梦想。截止目前的人生中,最大成功就是考上江大。
长得不高不矮、不丑不帅,但也算眉清目秀比较耐看。
会为了喜欢的女孩,掏空自己的腰包,也会为了兄弟丢下面子,一起去夜市摆摊。会因为被比下去而懊恼,也会在得到认可的时候自信万分。
会跟父母顶嘴,也会懊悔自己不该发脾气,会跟兄弟互怼,也会在听完闻命的那番劝说后,反思自己得过且过的人生态度。
像他这样普通的人,却有一个很不普通的朋友。
这个朋友从小就失去了父母,年少时便承担起家庭的重担,并从来没有半句怨言。这么多年过去,他一直都知道,这个朋友过的很不容易。
他更知道,虽然这个朋友面上总是冷冷的,说话还扎心,但其实内心很温暖。
只不过,这种温暖很少流露。以至于,他有时也会怀疑,自己到底算不算是对方的真朋友。
毕竟,从小玩的很好,长大后走着走着走散了的多了去了。
直到昨夜,闻命对他说出了那番话。
很多人都说,男人之间的友谊,不用说出来。
但如果一个从来不会情绪发言的人,对你说“你是我唯一的朋友”这种话时,真的会有种人生得一知己足矣的感觉。
所以,当许如愿知道闻命也是山海行者,并且明显在那边混的不错,起码比自己好很多的时候,他是发自真心的为对方开心。
一想到这些,许如愿竟是鼻子一酸。
“命哥!”
闻命并没有理会这货时不时发作的‘感性综合症’,问道:“重量怎么样?”
“还行,撑得住。”
闻命又装了两片5kg的哑铃片,再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也...还行!”许如愿呼出一口气后,咬牙坚持。
再次装了两片5kg后,闻命看出来,这货差不多到极限了。
果然,不到5秒,许如愿后槽牙咬得咯吱作响,浑身颤抖起来。硬撑了6秒后,终于扛不住了,“啊”的痛呼一声,双臂脱力下垂。
在两边各重40kg的哑铃片,从中心杆里滑出来,即将摔到地上之前,闻命便眼疾手快地将一对哑铃整个接住。
“呼、呼~~”许如愿喘着粗气,愕然道:“命哥你、你好强!”
闻命刚要示意这货别出声,却是来不及了。
几乎同时,敲门声响起。
闻命打开门,外头赫然是那位随身带着出租合同、相当专业的房东大妈。
依旧是那件碎花睡衣,脚上仍然是那双走起路几乎没声音的橡胶底豆豆鞋,稍微有点不同的是,大妈今日烫了个时下流行的羊毛卷。
“包租婆?!”许如愿脱口而出道。
“去。”大妈不乐意了:“小伙子说什么呢,阿姨可是登记过、正儿八经的出租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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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大妈就扭着那丰硕的腰肢,艰难地从箱子旁边挤进屋来。然后用审视中带着一丝好奇,好奇里透着股子嫌弃的诡异目光,来回扫视二人。
闻命心底一阵无语,他是知道的,这出租屋的门板薄得跟硬纸壳有得一拼,隔壁稍微大点的咳嗽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所以,许如愿刚刚那句话,房东大妈除非耳背才会听不到。
闻命后脑门挂满黑线,略有些尴尬道:“咳,阿姨有什么事吗?”
“这不正好空着,去外边街上给宝宝买个宵夜,顺路过来抄个水表。”
看着大汗淋漓的许如愿和头皮还湿着、明显刚洗过澡的闻命,大妈目光越发怪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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