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摇头道:“时间来不及了,快回去,你太师父在等我们。”
这回换空明驾车,道:“师父,你知不知道太师父为何今日要我们出来筹钱。”
说“筹钱”比较好听,自己人总不能骂自己人。
道士道:“以后你自然明白,快走,不然慢了一步,你一辈子只有啃冷馒头过日子。﹂
这句话最有效,空明忙策马奔驰,却丢下道士在原地跳脚不已:“死空明,师父还没上车啊——”却说卫殊离满怀高兴的回到原地,可不是,撞破江湖骗术,可不是普通聪明可以办到,高兴是正常的。
在“快意酒楼”找到自己那辆破驴车,却不见拾面具父子,掀开车帘,发现那支珍贵的人参也失踪,心里便明白是怎么回事,暗骂自己胡涂。
“金龙社”是庞大的组织,失窃人参是大事,尤其这只有七百年历史的人参,是要献给他们大当家,丢了谁都倒霉,早盯上殊离的破车子,侍机抢回。
卫殊离怒气冲冲,自忖:“真想去大闹一场,可是大哥是他们老板,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如果太不顾忌,殊离啊,你的屁股要小心一点,哼哼……”
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楚不休扳起脸教训人,不得不乖一点,至少要用斯文的法子救人,最好的法子就是抖出身份,不怕他们不听话。
眼珠子一转,想定主意,拿起包袱,踏入“快意酒楼”,向掌柜要一间房,掌柜和气笑道:“对不起,已经客满。”
卫殊离道:“是不是有人要你这么说?还是真客满?”
掌柜哈哈笑着,有点尴尬道:“你与他们有过节,最好速去解决。”
卫殊离悠悠道:“金龙遨翔——”
掌柜抖的一颤,忙恭谨道:“你,你是……”
卫殊离现出“寿”字型金链子,解下金匕首,笑道:“你没见过我,也该知道少爷是谁吧!”
掌柜的忙走出柜台,亲自领殊离到后院一间上房,奉上香茗,道:“不知是宝少爷,弟兄有得罪处,请多原谅。”
卫殊离点点头,掌柜忙又道:“要不要小的将药堂里的弟兄唤过来?”
摇首一笑,卫殊离道:“不必了,待会我自己过去。你忙你的吧!”
“是,是!”
掌柜如临大敌,吓出一身冷汗,出房后,赶紧派人到药铺知会一声,免得惹祸上身。
卫殊离算准他会来这一手,可以省下不少麻烦,轻轻松松的喝茶吃饭,才换上一袭月白锦衣,却又不直接到药堂,他知道现在去没意思,故意在街上溜跶。
这家伙好象特别喜欢吊人胃口!
却说他出酒楼时,二楼上有一桌客人定定打量着他,其中一个喃喃道:“小家伙不会又惹事吧?”
能用这种口气除了楚不休又有谁,只是酒楼里的弟兄,谁知道他就是大老板?
就不知楚不休来此是为了殊离?抑是别有要事?
马泰、战平身为护卫,自然跟着来了。
忍不住好笑似的,马泰道:“每次殊离出门,魁首头一倔念头就是担心他会不会惹事?”
楚不休失笑道:“他实在太顽皮了,令人提心吊胆的。”
战平道:“要不要追他回来?”
楚不休摇首道:“殊离已表明身份,此地儿郎自会照管他。”
听他口气,这次另有所为而来
其实心里想得不得了,楚不休也不表现出来,走江湖的人,是不能太感情用事的。
马泰,战平懂得这道理,三人真个绝口不提卫殊离。
楚不休低声道:“人在苏州那个方向?”
战平道:“据探子回报,他一家三口遭匪劫,不得已到处流浪,三天前已知入苏州,现在确定的落身处还未可知,可是,有一点很疑问,他的妻子不明所踪,只剩怀里一个小孩,身无长物,似乎没有魁首要的东西。”
楚不休面色凝重:“不可能,难道探子盯错对象?”
这点他自知更不可能,又道:“不管如何,找到人便能明白一切。”
马泰憨道:“魁首,东西一定在他们身上么?”
楚不休道:“当初他老子过世不久,名下产业均已被本社收购,结果其中没有那东西,自是在他身上无疑,但是,有一问题颇令人担忧。”
说到后来便微皱起眉头。
马泰是一根肠子通到底,马上问:“什么事使魁首担心?”
在他眼里,甚至在“金龙社”全体儿郎心目中,楚不休是如兄弟般亲,却又似神只一样让他们尊敬崇拜,马泰不敢想象“金龙社”若没有楚不休,将变成怎样的局面。
楚不休沉吟道:“拾家遭劫,可能是与我们有同样目的的人所为,如此一来,东西就落在他人手中了。”顿了顿,立即道:“战平,联络南京程大首脑调查、回报。”
战平低应一声,立即下楼而出。
马泰摸把脸,道:“这下子事情复杂多了,魁首。”
微微一笑,楚不休道:“好的东西,大家都抢着要,只有各凭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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