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恐殊离再捉弄人似的,楚不休忙道:“这次给戈兄添这许多麻烦,很是过意不去,生辰纲已派马泰、战平运送到渡口,船也准备妥当,戈兄和贵友一到立刻起程。”
戈诵梅拱手道:“多谢费心,就此别过。”
他走后,楚不休三人也带着瘦僧直登少林寺。
“大和尚叔叔,张岑道长真是瘦僧所杀?”
悟心大师合什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张道兄一意为光扬道教而奔走,不料却招来杀生之祸,老纳又少了一个朋友。”
言下不胜难过,卫殊离安慰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世间谁人不死,大和尚叔叔不是曾这样教导过殊离么?”
悟心大师听得一怔,当即笑道:“好孩子,你真懂事。”
卫殊离笑笑,楚不休和展熹心中都不以为然。
悟心大师又道:“张道兄找着‘正一明威秘录’下册,却遇上瘦僧先发现他的形踪,逼问他上册的下落,一掌打死他,搜出下册自己私藏,却告诉后到的海鲲与肥僧二本书都在少林,这才发生一连串的事,唉!也是道教劫数难逃吧!”
卫殊离问道:“瘦僧承认的么?”
悟心大师颔首道:“原来张道兄在西域找回上册,引起西域少林的注意?至于秘录上册为何在西域,也就不得而知了。”
卫殊离拿出两册书,道:“大和尚叔叔要怎么样处理?”
悟心大师睹物思人,感伤道:“张道兄为这二册书劳累多年,又惨遭身亡,他如此看书,老衲自该送回,只盼他的门人能好好钻研,莫要辜负了他一番心血。”
卫殊离很怀疑这种东西会有人当宝贝,但叔叔既如此推崇,也不愿说出令人泄气的话,望了楚不休一眼,道:“叔叔!殊离来向你辞行。”
悟心大师总算露出笑容,摸摸她头发,慈祥道:“殊离,你不小了,以后可不能再任性顽皮,知道么?”
卫殊离低下头,蚊子似声音道:“知道。”
说是这么说,可没勇气抬头正视悟心大师。
楚不休和展熹相望失笑,楚不休道:“方丈大师,你是在逼殊离说谎了。”
卫殊离从眼角瞪了楚不休一眼,细声道:“大哥何必扯人后腿。”
群雄失笑,悟心大师道:“殊离这孩子被宠坏了,卫施主多包涵。”
展熹笑道:“大师多虑了,最宠殊离的就是我们大当家。”
楚不休以”传音入密”工夫道:“你怎么了?”
展熹也”传音入密”道:“属下冷眼旁观的结果,魁首喜欢任性刁钻的小捣蛋,这可不是冤你;再则说出来好让方丈放心,魁首别见怪。”
楚不休摇头不语,心想展熹说的也许不错。
悟心大师又交代殊离几句要听话和不使小性子,虽然他隐然明白这些话说也是白说,但身为叔叔,却不能不在楚不休面前教训几句,搞得殊离的头低的快掉了,答应又不是,不答应又不是,真是后悔要楚不休一起来。
等悟心说得告一段落,卫殊离走到他面前,扯他袖子:“叔叔你偏心,只说我不说别人。”她是指楚不休。
悟心大师哑然失笑:“你这孩子总是机伶的过份,才调皮不堪。”
卫殊离吐吐小舌,道:“佛家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并没有限制年纪,所以等我不爱玩时,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吧!”
悟心大师笑骂道:“胡闹!胡闹!也只有你会歪曲佛意,真是大不敬。”
卫殊离又把头低下去了。
她一低头,悟心就骂不下去,楚不休趁机告辞,悟心大师破例送到大殿,合什道:“好日子决定就通知老纳一声,少林许久没见喜事,正可庆贺一番,而殊离父亲早已为她备妥嫁奁放在老纳此处,至时和少林贺礼一起送去。”
楚不休不盛兴趣的道:“只要大师前来,殊离就高兴了。”
哈哈一笑,悟心大师道:“老纳俗家堂兄的东西是应归还殊离,在老纳处积放多年,总是惴惴不安,还是交由施主去烦恼吧!”
卫殊离奇道:“大和尚叔叔,我爹留下什么东西?”
悟心大师慈祥道:“令尊曾说等你有了归宿,就当作嫁奁,不然就等你长大懂得照顾自己,才交给你,现在则不宜明说。”
卫殊离一肚子狐疑的拜别下山,行路时问楚不休:“我爹会留下什么给我?”
楚不休道:“最好是什么也没有,有时真希望你是个没人要的孤儿,啥子麻烦也无。”
卫殊离扮个鬼脸,道:“你咒大和尚叔叔死?他是我叔叔,不能死。”
“不是。”
楚不休道:“但有了少林这层关系,有时做事不免缚手缚脚的。”
展熹插进来道:“少林方丈把殊离父亲的这物送来,就表示殊离已脱离少林,魁首日后不必为此烦心。”
楚不休笑道:“在殊离心中,她以少林为第一个家,在少林僧俗弟子里,殊离是他们一手带大的,双方已有不可分离的关系,我只能庆幸出家人不太过问俗事,彼此能相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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