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大公子只好叹了一声,“尽量,别勉强。”
“我知道。”云舒笑道。
卢大公子走后,从前方的审判台那儿,走来两个人。一个是兵部的小官,另一个是个太监。
太监的手里,捧着个四方的木匣子,箱子的上面,有个能容一只手伸进去的圆孔。
云舒知道,那是用来专门抓阄的木匣子。
里头放着许多纸团,写着对应的字。
云舒一行人,坐在女眷席的第二排,第一排,是京城的那些贵夫人们。
小姐们没有封号,便坐在第二排之后。
太监和那兵部的小官,先是朝夫人们一礼,便朝云舒她们走来。
“请小姐们抓抓阄。”兵部小官笑呵呵说道。
一位世家女最先抓了个纸团,看到上面的字,她高兴道,“我是红十一呢。”
抓阄的玩法,是将两队人,分别编成红和黑两队。
那么,抓到红十一的人,会和抓到黑十一的人进行比试。
排到十一,这已经是很后面了,那位世家女,才会如此的高兴。
第二个是卫清影,她打开抓的字条,看到上面写着黑一,这会是第一组比赛,卫清影的脸色当下一黑,嚷着要重新抓。
兵部官员淡淡说道,“卫小姑要单独抓,请问皇上去,规矩是皇上定的。”
卫清影不敢吱声了。
接下来是云舒,她是黑三。再然后是林晓静,是红三。
林晓静笑微微抖着字条,对云舒说道,“咱俩真有缘。”一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你!
贺兰看懂了她的眼神,心中直乐,敢收拾她家姑娘?林晓静这是活腻了么?呆会儿让姑娘叫她学学怎么叫摔跤。
“是呢,咱们有缘。”云舒也微笑道,看来这个林晓静,不教训下她,不知天高地厚,总是明里暗里踩着她,可真叫人不舒服呢。
然后是何琬抓,她的胖手在木匣子里搅拌了好一会儿,被后面的一位小姐催了好几声,她才不情不愿地摸出一个纸团。
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后,紧张地打了开来。
“呀,姑娘,你是红一。”她的侍女抢先说了出来。
何琬哇的一声哭了,“为什么我运气这么的差呀?”
刚才还十分紧张的卫清影,却噗嗤一声笑了。
她再没有用,打一个呆笨的何琬,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边抓了阄后,太监和那兵部的官员,又走向别处去了。
何琬依旧在哭。
她的侍女不停地劝着她,“姑娘,别哭了,妆容都花了呢?”
“啊?妆花了?那可怎么办?”何琬更哭了,“我忘记带胭脂来了。”
云舒站起身,朝她走来,“我的马车上有胭脂,我带你去整整妆容吧。”
何琬感激地说道,“那太好了,谢谢你啊,云舒。”
“走吧,你可是头一个比赛呢,得抓紧时间。”云舒来拉她的手。
“好。”何琬站起身来,跟着云舒往校场外走去。
两人侍女走在最后。
不过,云舒并没有将何琬带往停马车处,而是带往另一处人少的小树林里。
何琬看了看四周,眨了眨眼,“云舒,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她的侍女,也好奇看着云舒。
“一会儿的比赛,你想不想赢卫清影?”云舒笑微微看着何琬。
何琬点了点头,“当然想啦,可是……,我怕是打不过卫清影。”有一回,卫清影走路撞了下她,她半天都爬不起来。
现在要她跟卫清影比赛摔跤,她哪里打得过呀?
云舒笑微微道,“我教你个法子,让你赢了她,真么样?”
何琬惊喜道,“真的?”
她的丫头也一脸兴奋地看着云舒。
云舒说道,“不然呢?我巴巴地叫你来这儿,做什么?你的妆容花了,哪有比赛输了,更丢人?”
何琬一扫刚才的沮丧神情,认真看着云舒,“你说的对,不化妆我也能出门见人。比赛输了,我爹一定要黑脸了,我哥哥会骂死我,又要嚷着叫我减肥了。”唉,她宁可被打一顿,也不想减肥,“不过,你怎么教?”
云舒会吗?
云舒笑微微道,“你这么着……”她小声说了些技巧,又道,“我给你示范下。”
何琬也是出身武将世家,哥哥和父亲都在军中任职,管平南病倒之后,顶替他兵部右侍郎一职的,便是何琬的一个叔伯辈。
若是拉笼她和何家,那么,将来卢明轩进入军中的仕途,就能顺利一些了,有熟人帮着,总不会差。
再则,她要给宇文熠拉帮手。
何家是中立派,不站帮派,只站宇文氏这个朝廷,她何不将何家拉到宇文熠这边来?
就比如,她救了封玉琪一场,封玉琪的外祖家尹家,如今就和卢家十分的交好。
让一个家族和一个人对自已产生好感,都是从伸出援手开始的。
何琬只是懒,但并不笨,也见多了父亲哥哥们习武,云舒的几个简单招式,她马上理会透了。
她大喜着和贺兰过起招来,虽然没有将贺兰打倒,但打得贺兰脚步踉跄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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