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点头,“主子,天真说的没错。马上到麦收季节了,北蒙人每到这个季节都会南下抢粮,今年只怕也不会例外。抢个麦子而已,彦无辞去年也没有出现,而是派出了副将带兵攻进了云州城和丰州城。”
听着两个护卫分析着时局,宇文熠说道,“想个法子,拖延北蒙人南下。”
道理会讲,可是法子……
天真和善良对视一眼,一起发了愁,他们想不出办法来。
宇文熠朝二人摆了下手,“回去,躺到床上仔细地想。”
……
云舒以为,今晚没有宇文熠闹她,她会睡得十分的香甜,睡好觉后,好安排接下来的事宜。
可没想到,她睡得并不踏实。
总感觉体内有一股子凉气,从脚底心往心头窜着。冷得她直发抖。
进了五月了,赵国从南到北,一片炎热,晚上也只需盖最薄的锦被穿单层薄衫就可,可她为什么穿着夹衣睡觉,还会冻得瑟瑟发抖?
“贺兰?”云舒心中透着一丝不安,喊起了贺兰。
她的感觉,像是中了毒!
宇文熠不在,贺兰便睡在云舒隔壁的耳房里。
贺兰睡觉警醒,听到云舒喊她,马上端着烛火前来,“怎么啦?姑娘?”
“我感到很不好,你帮我看看,我是不是中了毒?”云舒不仅感到冷,还感到浑身无力。
想翻个身,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贺兰发现她的脸色苍白异样,说话气若游丝,不禁吃了一惊,慌忙去把脉,这一看,着实吓了她一大跳。
“怎么?你查出什么来了吗?”云舒问道。
贺兰跟着长岛鬼姥习过医,医术比她要高明不少。
“你……你中了蛊毒。”贺兰惊讶看她,“你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今天忽然这样了?快想想,你今天碰了什么没有?”
碰了什么……
云舒闭了下眼,努力想起来,没一会儿,她心底一沉,“贺兰,是胡安的尸体!”
贺兰眯了下眼,“还有两个护卫也碰过胡安,不知他们是不是跟姑娘一样的情况。”
“你马上去看看他们。”云舒点了点头。
贺兰坐到床沿上,扶起她来,“我还是先看看你吧,先帮你抑制蛊毒。”
她将云舒的掌心划开,放了点血,拿纱布包了,想到天山给的两个瓶子,贺兰取了来,给云舒喂服。
云舒看着那药,惊异问道,“这是什么药,哪来的?”
“前天我外出时,遇到一个高人,他送我的,说是能治奇毒,我服了两粒,嗓子大好了。”
贺兰都服过了,定是没有问题的,云舒点了点头,吃下了那药。
“你先躺着,我去去就来。”贺兰扶着她重新睡下。
“别跟王爷说,他最近忙。”云舒拉着贺兰的袖子。
云州城官吏不老实,北蒙军又蠢蠢欲动,宇文熠最近一直是早出晚归事情繁多,云舒是来看宇文熠的,不是来给他添麻烦的,她不想让宇文熠分心。
贺兰叹了一声,“我明白。”
“快去,速去速回。”云舒说道。
贺兰点了点头,脚步匆匆来到隔壁的管府宅子。
那两个运走胡安尸体的护卫,正睡得香甜,被贺兰一把拽起来,一头雾水看着她,“贺兰姑娘,半夜三更的,什么事啊?”
两人困意十足的打着哈欠。
“你们感觉一下,有没有中毒?”贺兰端着烛火,打量着二人。
这是两个红光满面,吃喝得好的壮汉子,一点病态也没有。
“中毒?”两人的瞌睡吓了个精光,互相看一眼后,各自深吸一口气,“没有啊?很好啊。”
说着,还挥了下拳头,走下床在原地踢了下腿脚。
“那就奇怪了。”贺兰抿着唇,蹙眉沉思。
两个护卫一起看她,“什么奇怪?”
“没事,睡吧,对了,我找你们的事,别乱传。”
两个护卫挠挠头,“哦。”
贺兰离开这里,又匆匆回来回复云舒。
云舒正等得焦急,“那两人怎样?”
“一点问题也没有,他们生龙活虎着。”贺兰说道。
“那又是怎么回事?”云舒疑惑起来,“我究竟是哪里中的蛊毒?”
贺兰走上前搂着她,“别多想了,我下回碰到那个高人……再问他多要些解药来。”
云舒点了点头,“一时也急不得,你先回去睡吧,明天再说……”她伸手拍拍贺兰的胳膊。
可就在这时,云舒的目光,狠狠缩了下。
她看到贺兰的脖了上,挂着一只坠子。
“贺兰,这是什么?”云舒伸手,指着那枚坠子。
血红的玉,刺目得很。
而且,她看到那玉时,浑身的血都似要从体内跳出来的一样,令她狂躁不安。
贺兰取出坠子,讪讪着说道,“这是……我几日前出门时,在街上买的,好看吧?才二两银子。”
“贺兰,你没有说实话。”云舒的目光,变得冷然起来,紧紧盯着贺兰,“这坠子,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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