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老拐疼的快哭出来了,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痛,可比痛更可怕的是整条胳膊彻底失去知觉,麻木不仁,老拐完全感觉不到,就好像那条胳膊根本不存在一样。
这种感觉令老拐万分恐惧。
而害怕让他变得更加歇斯底里。“农村杂碎,你最好给老子把胳膊弄好来,不然你会死的很惨。”
“别以为我是个瘸子就不能拿你怎样,我告诉你,我女婿可是一个了不起的人,惹毛我女婿,他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老拐瞪着两眼珠子恶狠狠盯着张辉,那犀利的眼神犹如饥饿的鬣狗,要将张辉撕碎了一般。“我明白告诉你,就两个月前,我女婿还把人砍的血肉模糊。就你这样的垃圾,我女婿弄死你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
农村杂碎?
因为贫穷所以就该被人践踏吗?
农村人怎么了?因为是农村人所以身份卑贱?
张辉怒极反笑。
总有那么一些人,自以为身份尊贵,高高在上,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真要碰到一些上层名流,一个个却又像哈巴狗一样摇尾乞怜。
在张辉看来,老拐他们这一类人才是最卑微的垃圾。
至于老拐那个牛逼哄哄的女婿,张辉则选择直接无视,权当没听到一样。
倒是围观者替张辉担忧起来,好心劝说道:“小伙子赶紧走吧!他女婿不好惹的,前段时间我还看到他女婿拿这么长的刀在菜市场砍人呢!”
有人干脆直接拽着张辉胳膊,背对着老拐小声说道:“快走,快走!他已经打过电话了,再不走一会儿真走不了了。他女婿不是一般人,真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要不是仗着有个混蛋女婿,老拐一个死瘸子在农贸市场能这么嚣张跋扈嘛!
“小伙子,赶紧回去吧!最好最近都别上县里来了,不然被他们抓到了,你会很危险的。”
张辉好奇了。
什么人呐?喘这么大气。
老拐用了了不起这三个字来形容的他的女婿,还砍人,旁边的这些人更是说他会有危险。
张辉不以为意,倒是想会会老拐的女婿,看看他能把自个儿怎么滴。
走是肯定不能走,店铺跟房子都租好了,难道就因为惧怕老拐的女婿,把好几万块钱全糟蹋了?
张辉总不至于自己跑了,留下何春花一个人面对老拐和他的牛逼女婿吧!
张辉巴不得老拐女婿快点来,正好把事情一并解决,免得日后老拐再挑事儿。
张辉可没那功夫陪着他一个死瘸子瞎折腾。
“小辉,要,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吧?”何春花脸色苍白,害怕一会儿再起冲突的话,张辉会受到伤害。毕竟是在县里,指不定他们有多少人呢!万一带刀了怎么办?
狗子一张脸已经是没有人色,跟死了爹一样,脸色十分凝重,嘴唇哆嗦着说道:“我们回村吧!”
狗子眼巴巴瞅着张辉,感觉快哭出来了,声音都颤抖了。
张辉找到他的时候,狗子挺高兴,心道自己今天能帮张辉拉一车西瓜,增进下感情,下次张辉就能教自己种一大车西瓜出来。
谁知道会整这么一出,早知道这样的话,打断他狗子两条腿,他也不乐意跟着上县里来。
狗子正劝说着呢!突然人群散开,一帮不三不四的人涌了进来,一个个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看到他们,狗子顿时慌了神,浑身一个激灵,一下没能憋住,尿了一裤兜。
“小权,爹在这呢!”看到自个儿女婿来了,老拐就跟见了亲爹来了一样,激动的老泪纵横,连忙挥手示意。
领头的那个瘦了吧唧,尖嘴猴腮长得跟猴一样的男人,就是老拐的女婿。
这人叫明权,在道上有个贼响亮的名号——青面狗明权。
意思说他像狗一样,说翻脸就翻脸,逮谁都能咬,残忍,凶恶,不讲情面。
明权带来七八个人,老拐的媳妇歪嘴老娘们儿也跟着来了。
老拐瘫坐在地上,身上涂满了西瓜汁,乍一看还以为是被人打的浑身是血呢!
“老拐,老拐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歪嘴老娘们立马进入状态,声音悲切,整的跟哭坟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家又有谁没了。
哭嚎的腔调颇具喜感。
明权半眯着双眼,眼神如针尖一般掠过人群,声音沉闷。“谁动的手?自己站出来。”
“哪个王八犊子干的?啊?给老子滚出来。”明权带来的那些孙子纷纷叫嚣着,辱骂的时候,眼神多半停留在张辉和何春花身上。
其中,有个戴着鼻环的孙子,上前推了张辉一把。他仰着头,手指着张辉鼻尖,用鼻孔瞅着张辉质问道:“是不是你干的?”
看他那架势,似乎张辉只要点个头承认的话,立马就会招来一顿毒打。
围观的人群都吓个半死,尤其那些熟知青面狗明权的人,纷纷避让,躲远远的,深怕一会儿干起来了,伤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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