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压根就不想嫁人,嫁给自己不喜欢的男人,还不如去死呢!”王玲玲说得很决绝。
陆离皱着眉头说:“镇长的儿子好歹是个官二代,你嫁给他不吃亏嘛。”
王玲玲瞪着陆离:“你也这样说,是不是?哼,你跟我爸一样,跟村里的人一样,俗不可耐!现在是文明社会,怎么还能包办婚姻?难道女人活在世上,就为了嫁人,就为了吃穿?”
“你懂什么是爱情吗?你懂吗?”
嘿,跟我提爱情,好像你也谈过恋爱似的!
陆离讪讪笑道:“我是不懂爱情,只知道赚钱。不过爱情这玩意儿,不是可以培养的吗?你嫁给镇长儿子之后,说不定相处久了,也就有感情了。”
“你……你要气死我啊,你这个木头,你这头猪!”王玲玲气鼓鼓转身就走。
“好端端的又骂人,没救了!”陆离耸耸肩,往巷子口走去。
可王玲玲突然又叫住了他,用一种非常复杂的语气说:“阿离,我今晚在村外山神庙等着你,等到天亮,你要是不来,我就吊死在庙里!”
“你他妈真有毒啊!”陆离心里骂了一百句。
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丑的美的,富的穷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哪一个像王玲玲这么不可理喻?
也是老天爷不长眼,让陆离和王玲玲都是桃花村的村民,否则他真不愿意跟这个坑货纠缠。
陆离又好气又好笑,回到家后,跟陈曦和杨总谈论起建造酒厂的种种细节,也就把王玲玲的事情抛在脑后。
却说王玲玲回到家里,饭也不吃。村长问道:“你跟阿离聊什么了?他欺负你啦,怎么生气不吃饭呢?”
“阿离没有欺负我,是你惹我生气!”王玲玲瞅着她爸。
村长莫名其妙:“我咋惹你生气了?你这个娃,越来越气性大,都要嫁人了,还耍什么小脾气。我可跟你说,你的脾气得改一改,要不然到了婆家……”
提起嫁人的事情,王玲玲火冒三丈,站起来气呼呼地说:“嫁人,嫁人,你自己嫁去吧,我不嫁!”
“你吃了枪药啦?”村长也没了好气,说道,“六万六的彩礼钱收了,定亲酒也吃了,请柬发出去啦,三天后就该举办婚宴,你不嫁也得嫁!”
“那我就去死,好不好?”王玲玲奔出客厅,摔下门帘,不知跑哪里去了。
“哎,造的什么孽啊!”村长一屁股坐在门槛上,吧嗒吧嗒抽着旱烟。
为了女儿嫁人的事情,他操心操肺的,好不容易说成了一门方方面面都满意的婚事,偏偏女儿隔三差五就要吵闹一顿,日子没法过啦。
山里的女娃娃,能嫁给镇长的儿子,到镇上去教书,这是多大的福分啊!
“闹腾吧,反正不嫁也得嫁,等你嫁过去生了娃,也就不闹腾了。”村长很无奈。
反正最近一年来因为这种事情吵了很多回,吵起来王玲玲就往外跑,他也习惯了,懒得去找人,天黑了就会回来的。
到了天黑,女儿还没回家,村长站在门口打望了好几回。一直到了晚上九点多,夜色茫茫,又下去大雨来,他这才急了。
村长披上蓑衣,拿着手电筒,先到村小学去找人,王玲玲不在学校里。
又在村子附近找了几遍,嗓子喊哑了,腿肚子直打转,村长终于意识到大事不妙,站在村口淋着大雨哭喊起来。
村民们被惊动了,有人前来询问。听说王玲玲离家出走,一个个摇头叹气,村长家的事情,人们还是知道一些的。
“村长,天又黑,还下着大雨,王老师要是在山里出了点事情,那可就麻烦了!”瘸子说道。
“那咋办啊,到哪里去找人?”有人说道。
村长突然脑袋一热,转身就往陆离家跑。傍晚时王玲玲跟陆离说了好一阵子的话,兴许陆离知道怎么回事。
陆离正和陈曦、杨总相谈甚欢,骤然见到浑身湿淋淋的村长冒冒失失跑到屋里,不由得大吃一惊,急忙招呼他坐下。
“出事了,阿离,出事了……”村长气喘兮兮,又万分惶急,说了王玲玲赌气离家出走的事情。
“她来真格的啊?”陆离牙疼,嘴里倒抽冷气。
随即想起王玲玲说过的话,拿过村长的蓑衣和手电,说道:“我知道她去哪里了,你们在家里等着我,我去找她!”
王玲玲所说的山神庙,在桃花村外五六里的一处山坳里。前些年庙里的香火还很兴旺,但有一年地震之后,神像倒塌了,人们就说泥菩萨连自己都保不住,更保佑不了世人,所以香火断了。
人们渐渐不去庙里,道路上重新长满了藤蔓和杂草。陆离深一脚浅一脚走着,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来到庙前,叫道:“王老师,你在里面吗?”
“阿离,你来了!”王玲玲从庙里冲了出来,扑到了陆离怀里,大声哭了起来。
“跟我回去吧!”陆离将蓑衣披到她身上。
王玲玲摇着头,抱得更紧:“不,我不会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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