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给你送宵夜的时候,看见她飞快的从书房逃开了。”
“皇帝老头!”冷修铭把憋了一肚子的怒气全撒在皇上身上了,“回你的皇宫去!”
“铭儿?”皇上也是莫名其妙,或者说他还有点窃喜,这也算是提前让凌雪有个准备,方便日后相认。
“来人,送皇上回宫!本王不想看见他!”
不等皇上反应,王府的侍卫就将他和余亭强行押上马车,送回皇宫。
书房内,冷修铭坐在书桌边,单手扶额,低沉着头,愁眉紧锁,心中烦乱不已。
“铭儿,或许凌姑娘只是一时不能接受,让她冷静几日也无妨。”雅嬷嬷嘴上这么安慰冷修铭,其实心里也很慌,若是当时拦住凌雪就好了。
“不,她冷静多少天也不会接受的。”冷修铭有气无力。
“为何?”
“我气皇帝老头听信谗言要杀她,不想让他们相认,所以还未告诉她,我并非皇上的亲侄子。”
唉,冷修铭长叹一口气,一下子瘫在了书桌上,侧脸贴着桌面,懊恼不已。
他往日的高冷形象完全被颠覆了,此刻的宁王殿下,似乎有点可爱?
凌雪从宁王府的后门跑出去以后,刚拐到街口,就差点与一辆马车相撞。
马车戛然而止,凌雪也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惨叫了一声。她勉强从地上站起来,揉了揉摔疼的屁股,没想到,失去了风力的保护,摔一下都能这么疼。
“凌姑娘?”车帘撩开,一名青衣男子下了车。
“水大夫?”凌雪想起来了,这人是无名医馆的那位大夫。
“凌姑娘何故深夜在街上行走?”
凌雪突然想到,这位水大夫似乎曾经说过,可以帮自己回家的,她一下子抓住了水大夫的衣袖,眼神恳切,“以前,你说过可以帮我回家,还算数吗?”
“这,”水大夫有些迟疑,看她的样子,似乎冷修铭并不知道她跑出来了。
“算不算数啊?”凌雪有些激动,差点把水大夫的衣袖给扯坏了。
“凌姑娘先上车再说。”水大夫要连夜出城去诊治一位病人,这样站在大街上与凌雪纠缠实在不是办法。
于是凌雪上了马车,随水大夫一同出了都城,往北方而去。
马车内,凌雪和水大夫相对无言,水大夫一直沉默不语,而她却是反复的在想刚刚的事。
她是皇上的女儿,当她听到冷修铭阻拦皇上与她相认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明白了,她和冷修铭是堂兄妹,他们不能在一起,所以冷修铭查出她的身世以后,又拼命掩盖。
为什么会这样!凌雪的心一阵绞痛,为什么她第一次喜欢一个人,竟然会是这样的乌龙收场。
她也为冷修铭痛心,他一直不知道未婚妻的身世,苦等十四年,等来的竟然是自己的妹妹,为何老天如此残忍。
凌雪的脸色越来越差,她难受,可是她哭不出来,只是硬生生的憋在心里的痛。
“凌姑娘,你脸色为何如此差?”水大夫发现了凌雪的异样,也甚是担忧。
“没事,”凌雪别过头去,不想让水大夫再看着自己。
大约是水大夫的马车来的太及时,凌雪出城太快,椎带了数十名隐卫翻遍了都城,都没能找到凌雪的踪影。
当椎回王府上报情况的时候,天已经有些蒙蒙亮了。
冷修铭趴在书桌上睡着了,身上只披了一件外衣,椎实在不忍心叫醒他,又告诉他追踪无果的消息。
于是直接离开,命令隐卫,往城外搜索。汐阳一个人在府里等的焦急,见椎回来,便跟上他,加入了搜索的队伍。
水大夫的马车把凌雪带去了北方的一处小山村,十几个村民被野兽咬伤,血流不止,幸得水大夫医治,才保住了小命。
这会,天已经大亮了,村中的一名中年妇女蒸了好些馒头,热情的拿给水大夫和凌雪。
“水大夫,快吃些馒头充充饥,劳碌了一夜,可别饿坏了,这位姑娘,你也吃些。”
“陈嫂子,留些给孩子们吃吧,”水大夫只是拿了两个馒头,和凌雪一人一个。
“哎呦,水大夫,你可是救了全村男丁的性命呀,这几个馒头算什么,中午还要宰头猪,做好的款待你呢。”被称作陈嫂子的中年妇女真是热情的不得了。
不过也难怪,光是她家里,丈夫和两个儿子全被野兽给咬伤了,若不是水大夫及时医治,恐怕已经没命了,她又怎么能怠慢了水大夫呢。
“使不得,使不得,猪可是你们留着过年宰的。”
“水大夫,你就别推辞了,不是你呀,命都没了,活不到过年,还要猪有什么用啊。”
“陈嫂子若是执意宰猪,那以后,我可就不敢来了。”
一听说水大夫不敢来,陈嫂子也迟疑了,“这?”
“猪呢,留着过年宰,这些馒头分给孩子们吃吧,”水大夫把剩下的馒头塞给陈嫂子,就和凌雪两人,坐在附近的树下,吃起了馒头。
“你怎么会跑来这小山村救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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