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脑袋撞到了一起!很疼!
不知道多少次穿越空门了,这么巧的事还是第一次。
这次的空门是一块石墩,也就一尺见方,在地下百丈深的石洞里。空间涟漪闪动,他和恶婴站在石墩上。可就在同时,石墩上又出现了一个人。小小石墩,根本容不下三个人。
像两个石子相碰,他的额头顶在了那人的鼻子上,硬碰硬。两人从石墩上掉了下来,他的脑袋上起了个包,那人捂着鼻子,出血了。
恶婴左右看着,懵了。
两人许久才搞清楚状况,太巧了,巧的尴尬。
“我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我也是。”吕延揉着头上的包。
那人擦净了鹰钩鼻下的血,一对眼睛也像鹰一样,“相逢不问出处,无缘不相逢,幸会了。”
“幸会幸会,下次不会这么巧就行。”
那人愣了一下,本来想多聊几句,可话题不好继续,只得点点头说道:“我有急事先走了,来日方长。”
“再会。”
那人去了,他瘫坐在地上,身体越发的虚弱了,头发不但白了还软塌塌的,像一堆棉花扣在脑袋上。空门穿越很折腾人,他想吐。
这时青空说话了,“那个人,一直盯着你的剑!”
“哦?见财起意?他还敢明抢?”
“暂时不会,他看不透你的底,不过你还要小心,别被贼惦记上。”
“偷?”他笑了,“他要敢偷,我就让梵心,不,天吝,偷光他全家。”
石洞是斜着向上的,他拄着剑慢慢往上走,慢得恶婴都不耐烦了,走出洞口时他一身虚汗,然后就是一声惊呼:“发生了什么?”
无穷无尽的乌突突的云擦着头皮掠过,声音像万马奔腾,其实不是云,也不是风,是燕子。
呼嘞嘞,大地都震颤了,震得脚底下发麻。
有离群的燕子,在外面飞转了几圈又回归黑云,像是甩出的黑气,因这黑气的缘故,他的视线都被蒙蔽了,只能呆在原地。恶婴时不时冲着黑云发威,很烦躁。
在声音的怒涛中有两个声音无法淹没,清脆的甩鞭子声,跟着是一声呼喝,就像赶马车一样。
“啪……莫归。”时不时地响起,像是打着拍子,每一次响起,黑云就像被抽疼了一般,奔涌的更快。
“绝阴要来了。”青空说道。
“绝阴到底是什么?”
“万物负阴抱阳,此时阳盛阴衰,彼时又阴盛阳衰。我们很不幸,阴气最盛的时刻就要到来了。”
终于,黑云渐渐地稀疏了,露出了不算明亮的天,但总算使人心胸开阔了些。等黑云褪尽,天空就像进了气泡的水,折射出一些影子,出了很多的海市蜃楼。
其中一个他好像见过,九座城堡的好像是九头蛇之殿,殿前站着的似是而非的四不像。
还有一个全是黑白色的所在,黑白色的山,黑白色的人,一举一动都略显夸张,像是台上的戏子,又像是皮影儿。
还有一个里面全是虚无缥缈的东西,悠悠荡荡的,有些勾人魂魄,使人不敢多看。
“鬼界,那里有幽冥鬼尸!”青空的声音有一点兴奋。
“这是海市蜃楼吗?”他问。
“不,太阴之力把墙壁冲击的太薄了,那边就能看见了。”
他听了若有所思。
“啪……莫归。”
突如其来的一阵大风,鼻子里全是又酸又腥的味儿,要下雨了,远方已经有了雨线,被风吹得歪了,雨脚扫过两座破楼。
他冷得直哆嗦,不紧不慢地走着,雨点打到了身上,又冷又湿,渐渐闻到了烧肉的味道,他想避雨,可是天上有雨地上有水无处可逃,最后在恶婴的庇护下才遮住了雨。
酸雨中最倒霉的就是草木了,眼前本是一片大森林,现在树叶早没了,像是无数骷髅架子的军队。
正走着遇见一个森林的出口,竖着一根几十米长的高杆,从上到下挂着灯笼,像一串糖葫芦,每个灯笼上写着一个字,合起来是:圣女行营,不得靠近。高杆下站着一个长着双翅的士兵。
他在士兵面前晃了晃,士兵就像木头桩子一样戳着。他没有进入。
不久,森林里传来惨叫。“饶了我吧,我知错了!”然后是更惨绝的叫声。
他心中冷笑,“才离了圣母,又冒出个圣女,世人皆能称圣吗?可笑。”
前方就是那两座破楼,被腐蚀得只剩断壁残垣。一只燕子落在屋檐上,侧头瞥着他们。这是一只乌突突的燕子,细长瘦弱,燕尾尖得像针,眼睛里有个火星,时明时暗。
他盯着燕子,燕子盯着他。一会儿他哆嗦了一下,抬手看自己的胳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燕子嘁的一声不见了,他抬颈找寻,乌云之下有一个黑点,应该就是了。
“刚才那只燕子,”他惊得愣了,“是瞬移过去的!”
“这种燕子叫做怀阴,随着阴气而生,它们会穿越。怀阴燕不知来处,只会往绝阴生阳之处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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