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那日我知文老已经认出了我,但是当时仍旧有姚丞相的其他心腹在,所以不便相认,我急匆匆离去,没有让文老拆穿我的身份,只是在后面小姐成婚之夜,我又前去寻找文老,坦诚身份”
“我将我过去的经历统统告诉了文老,文老对我投身姚丞相处略感遗憾,文老对姚丞相此人还有所犹疑,只是因着小姐,文老并未多话,只说让我保存赤子之心,忠君爱国”
“我也早知道,父亲与姚与庆之间,有些微妙,只是因为我与逸风,所以父亲才把这些藏了起来”
“我曾以为文老只不过对于我是寻常教诲,只是后来文老突遭祸事,又身遭污名,我越来越觉得此事不简单,越来越觉得此事有蹊跷,直到有一日,温大人突然找到我”
“我踪迹昼夜颠倒,除了姚丞相,只跟文老透露过踪迹,我猜想定然是文老生前曾将我的存在告知了温大人,所以温大人才能找到我”
“温大人找到我之后,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来意,说希望我可以帮助他查清楚文老遇害被污和成英军战死之事,是不是和姚丞相有关”
“成英军战死?”
听到希农这么说,文清妍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说的,莫不是当年平叛的四位成英将军?”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威名赫赫,战无不胜的成英军,才开始凋零
“不错,就是那四位,只不过温大人之意,不止这四位,还有当年因为绍熙将军谋害先皇之案受连累的三位成英将军”
“绍熙将军谋害先皇之事,此事不是因为没有实证,所以不了了之了么”
当时清妍正跟着文时钦在南庭水乡养老,此事,倒是也听闻过,就是因为此事过于骇人,父亲才觉得朝局不安稳,才回了京都,自请成为帝师
“此事当时颇为纠缠,倒是也出现了一些证据,但是证据只证明了绍熙将军乃是前朝王室之血,指正作乱的证据也只是针对绍熙将军的师傅,加之但是平叛有效,成英将军战死,朝野上下议论纷纷,陛下不欲过度苛责,所以此事才不了了之”
中间原来有这么多的各种曲折,这些年在父亲的保护下,清妍过的无忧无虑,这些朝堂之事,她还从未如此详细的了解过
“那温叔叔来找你,说的事你可答应了?”
“答应了”
清妍看着希农,希农不为她的目光所动,继续说道
“当时我虽作为姚丞相的心腹,但是很多事情,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但是只知道的这些其一,让我觉得,十分微妙,就算温大人当日并没有来找我,我心中也有此猜想”
“你.....姚丞相救过你的命,如今,又给了你安身立命之所,阿农哥哥,你心里,可会有愧疚之情?”
清妍看着希农问道
希农听到清妍这么问,叹了口气,说道
“文小姐,若说我心中,没有任何波动,没有任何愧疚,我相信,你是不会信的,可是江山在前,道义在上,你让我如何,只看得道眼前的这一点救命之恩?”
希农似乎也十分痛苦,如果有的选,他一定不想在这种艰难的困境里做选择
“我跟温大人见面不多,一是我本来就行动受限,二来,姚丞相疑心甚重,我怕让他察觉,行事更为艰难,所以只能暗中和温大人互动消息”
“只是我们还没有来得及见第二次面,温大人就因为涉及谋害朝廷重臣谋害师表被处以极刑,连整个温氏也被灭族,当日夜里我趁人不备,进入了温大人的书房,从一处极隐秘之处,翻出了一个木匣,里面有温大人搜集到的一些证据,一只玉簪,还有给我的一封信”
“给你的一封信?”
清妍听到这里,感觉有些好奇和震惊,温叔叔他竟然早就做了如此准备
“不错,直到那时,我才明白,难怪初见第一面时,温大人就对我如此信任,并且,告知我这个极隐秘之所,他似乎早就知道了会有这么一天”
“是父亲告诉温叔叔的”
“不错”
希农一边说,一边掏出了一封信,是父亲的字迹,清妍看到上面写了短短的几行字,是父亲对希农的评价
“农壮此人,性情秉直,为人赤子,虽身处泥境,仍能不染不妖,朝局诡谲,将星陨落,虽不知是否关乎姚氏之人,关联几分,但事有蹊跷,犹必查之,若未来有寡助之日,子可自去寻他”
这是父亲离开之后,清妍第一次看到父亲的字迹,她近乎贪婪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希农似乎知道清妍内心所想,他又掏出了一封信,递给了清妍
清妍轻轻拆开,这是温惜文给希农留的信
“希农子侄,得你拆信之日,想必是我温悠游归天之际,我生来自由,如今凡世走一遭,果真十分束缚,令我十分不悦,但今日终于得偿所愿,如今凭风而去,子侄莫怪我自由离散之心,我温氏不属于朝堂,如今归入天地,正得我心,只一事一人,悠游仍有牵挂,一事乃是先师和成英军凋零真相,一人乃是先师爱女,望希农子侄,全力爱护,温悠游黔首叩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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