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玉泉被一路带着,进入联络处,看向四面八方。
先前,王祖曾亲邀谷玉泉,到联络处做客,但却被她拒绝。
想到这里,谷玉泉有些后悔,当时就该顺水推舟接下,就能打探到新岳山的真正秘密。
“如果当时答应了,哎……”
谷玉泉摇头叹息,一路被值日弟子,带入药田中。
“这是灵草、灵药?”
谷玉泉身边缭绕各种药香,目力可见之处,满是一大片药田,生长郁郁葱葱的各种灵草灵药。
这一瞬间,谷玉泉心中,对新岳山的评估,再度上升。
联络处,不过是新岳山的一个别院,就能种植这么多灵草灵药,可见本部的家底更是身后千倍百倍。
“嗯,落雁绛珠草!”
“这是阴盘芝?”
谷玉泉看得心惊,许多灵药在外界已然灭绝,没想到在南陀这个小地方,还能看到茁壮生长的植株。
“女客,还请走快些,少主就在前面!”
值日弟子见她脚步放慢,赶紧出声催促,别让少主等急了。
谷玉泉心想,等见到王祖后,有大把时间慢慢看,便加快脚步。
终于,穿过丛丛灵草,二人来到一片田地间。
谷玉泉在此见到王祖,发现和想象的不一样,对方忙得很,满头黄土当中,脚边躺着只懒洋洋的黑白猫。
“少主,客人已经带到。”
王祖头也不回,“退下!”
值日弟子低头,偷偷看了两人,摇摇头离开。
他离开后,顿时陷入冷场,王祖闷头干活,也不回头看他,谷玉泉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开口。
过来不知多久,谷玉泉开口了,“祖蓝,你一定还在恨我!”
王祖的背影,突然停下,然后缓缓挺腰站直,回头看着谷玉泉。
谷玉泉一看,连忙快步上前,举起袖口,擦拭王祖脸上湿泥。
王祖偏了偏头,却没有让开,被擦去脸上大块污泥。
谷玉泉洁白的灵袍袖口,瞬间变脏了,但现在不是心疼的时候。
“听说你找了我十几天?”
王祖恨恨看她,唔了一声,没有回答。
谷玉泉眼睛眨了眨,瞬间湿润了,“开始我今天才知道呀!”
“什么?”王祖瞪大双眼,心想自己的演技,是不是有些浮夸,略显用力过猛。
“是真的,师叔来了,弓之奇才敢坦白,是他私自做主,将你赶走,你来了十几天,他一次也没告诉我!”
谷玉泉一滴泪滚落,“你不原谅我,这是对的,一切都是我的错。”
王祖沉默许久,然后问道,“你真的不知情?”
谷玉泉连连点头,“是真的,我可以叫弓之奇过来,让他亲口说出实情。”
王祖心想,还是不用了,人家这舔狗本就当得不容易,还要为你背黑锅,那也太可怜了。
“不用,我信你!”王祖认真说道。
这一刻,谷玉泉从他眼中,见到融化的迹象,心软了,终于心软了。
“来人!”
值日弟子再度出现,“少主,您吩咐!”
王祖目光示意,“送这位女客去休息,我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值日弟子看到场中情景,哪能不明白,二人已和好如初,心中庆幸,当时没把事情做绝,如果把谷玉泉赶走,肯定被少主怀恨在心,日后有穿不完的小鞋。
“女客,请!”
值日弟子留了个心眼,让谷玉泉原路返回,见到的还是先前的灵草灵药,至于灵茶树、悟道果的区域,都是核心禁区,没有让她路过。
饶是如此,谷玉泉一路经过,见到不下上百种灵草灵药,仅有小部分不认识,显然凌越宗也没有。
如此看来,新岳山的底蕴,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这哪是中小门派,恐怕足以和凌越宗分庭抗礼。
既然打定心思,谷玉泉没有拒绝王祖安排,乖乖在值日弟子带领下,被安排到客房中。
“请休息,稍后用餐!”
谷玉泉心想,接下来日子,要吃些苦了。
值日弟子关上门,转身离开时,心里想着,少主也没吩咐,该用什么规格招待呢?
于是,值日弟子立刻汇报自在老祖三人,将事情详细描述。
自在老祖三人,一眼认出谷玉泉,是凌越宗的女弟子,知道事情远比值日弟子想的更复杂。
“少主自有计较,咱们不用自作主张。”
“联络处新建,待客规格还未确定,就让这位女客,和弟子们一同进餐,日常用度等同。”
当天晚上,到了用餐时刻,谷玉泉没有等来小灶,而是叫她前往膳堂用餐。
“一定是王祖借机报复!”
谷玉泉心想,自己好歹是客人,不隆重招待也罢了,还要如此冷落!
小小不快之余,谷玉泉不怒反笑,男人如此小肚鸡肠,没有别的解释,那就是心里有她,故意冷落也是假装不在乎。
一想到,王祖即将落入掌心,谷玉泉心头高兴无比。
“还请带路!”
谷玉泉心想,哪怕吃些粗粝的饭食,也要保持端庄得体的举止,让王祖心中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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