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静身体不好,下回出门您还是自己带条毯子吧。省得跟人抢,也省得被人欺负!他们航空公司店大欺客,咱年纪大了,血压也得注意着点,要不然一口气没上来,几千米高的天上,救护车也上不来,吃亏的还是咱们啊!您消消气,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
她这番话里,夹枪带棍的,也不知打的是谁。
赵阿姨暗自琢磨了一阵,好不容易想明白了,却只能傻眼看着李晓澄。
做完和事佬,李晓澄当即走向裴庆承,娇俏地依了上去:“老公,我们回吧。”
待他们走了,朱静和赵阿姨相看一眼,然后听见后头有个乘客没憋住,当场笑了出来。
要不是知道这对母女有多难缠,恐怕就要当场给李晓澄鼓掌了。
——
回到头等舱,李晓澄终于松开裴庆承。
男人问他:“刚才那位是?”
李晓澄敛起笑容径自坐下,双手抱胸闭上眼,嘴里吐出了一个俄语单词。
裴庆承猜到不是什么好话,但不是十分确定,只好看向Jason。
Jason将手挡在嘴巴前,小声解释:“是‘垃圾’的意思。”
闻言,裴庆承侧首看她,很诧异她居然会用这么严重的词去形容一个长辈。
稍后,乘务长亲自送了水果过来。
“裴先生。”
裴庆承从财报中拨冗,抬头看她一眼,微微颔首。
他知道乘务长为何而来,嘴巴一撇,示意乘务长无需为刚才的事道谢,以免打扰李晓澄休息。
乘务长点点头,小心观察边上闭眼休息的李晓澄,拉上帘子悄然退了出去。
“你和她认识?”
李晓澄突然开口,眼睛没睁。
“嗯。”
裴庆承并不否认,他是头等舱的常客,常飞的几条线路,机组人员都认得他。
披着他大衣的李晓澄在位置上翻了个身,昨晚闹了一夜,飞机上又不甚舒适,她想安心补个觉都难。
纵然是头等舱又如何?
腰该痛还是痛,腿该酸还是酸,一点不值票价。
见她扭捏不适,裴庆承朝Jason使了个眼色,让他换个座位去后头。
Jason接到指令,抱起电脑和文件,悄声挪到了老板的视线死角。
——
等闲杂人等一律离开,裴庆承才从座位上将李晓澄捞到自己怀里。
她不愿睁眼,像是困极了。
裴庆承宠溺地咬她耳朵:“让你昨晚缠着小裴狐狸。”
她闭着眼,嘴角却缓缓翘起,他怀里又暖又软又舒服,就像昨晚一样。
裴庆承搂着她的腰,低头亲亲她的眼皮:“你就装睡吧,李晓澄。”
她钻进他怀里,轻哼:“我乐意。”
——
一觉睡到下飞机,李晓澄是舒坦了,却也没忘替她的人肉坐垫捶打发麻的双腿。
趁Jason收拾文件,男人将她拉到身边低声问:“还痛吗?”
她狡黠地瞧着他:“你指哪里?”
裴庆承将头埋在她颈子里,咬了一下她的肉,道:“Icame,Isaw,Iconquered。①”
李晓澄耳际一热,红着脸推开他,两手揪着他的大衣衣襟,低声道:“不痛了。”
裴庆承亲亲她,低声道:“那就好。”
——
出舱的时候,乘务长领着一众空姐送客,彬彬有礼地朝裴庆承祝贺:“裴先生,李小姐,祝你们新婚快乐。”
方才李晓澄劝架,口口声声喊裴庆承“老公”,整个经济舱可都听见了。
再加上后来有年轻的空姐去头等舱服务,看见裴庆承怀里抱着李晓澄睡觉,回去后很快就将消息传了出去,这会儿恐怕整个机组都知道李晓澄是“裴太太”了。
李晓澄一觉睡懵了,完全忘了自己是如何手撕贱人,只见她整个人一呆,下意识地找回礼貌:“谢谢,谢谢大家。”
裴庆承朝乘务长点点头,啼笑皆非地将他可爱的小太太带走。
——
三人到了机场停车场,却不见司机和车,没办法,有钱犹如裴庆承,也得站在风口等。
“冷吗?”
李晓澄抱着他的腰,窝在他大衣里避风:“嗯,这风冻腿。”
虽然料到两地有温差,却没想到杭州已经这么冷,亏她还特意多穿了一件。
裴庆承低头建议:“你可以上来,就像昨晚。”
李晓澄匪夷所思地看着他眼下那片浅浅的淡青色,这男的青天白日就撩她,不怕被榨干吗?
“上来吗?”
他眨眨桃花眼,嘴角噙着坏笑。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李晓澄圈住他脖子往上一跳,轻而易举地把自己架在了他的腰上。
裴庆承顺势握住她的大腿,牢牢将她托住。
“现在还冻腿吗?”
李晓澄摇摇头,脸搭在他肩颈处,眼睁睁看着不远处正联系司机的Jason吃惊地掉了握着的手机,屏幕应声而碎……——
李晓澄趴在裴庆承耳边嬉笑:“好多人看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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