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回屋去找到了吕父。
吕父最近迷上了诗经,他多次读这书,毕竟他这样的年纪已经不准备去考试求取功名,能够放松心情,陶冶心灵的诗经就成了他的最爱。
“这不是兴邦吗?你怎么这时候来找我?”吕父一下注意到了魏兴邦,连忙起身,这一位魏兴邦乃是带他来到宋国的。
因此一直对这位魏兴邦很是有好感。
魏兴邦向他抱拳行礼:“您好,我这次来是要跟您讨论一下阿彦的事情。”
吕父一下放下手中的书:“阿彦这是出了什么纰漏?”
魏兴邦一下笑了,他拍了拍吕父的诗经:“您不要激动,我只是这样一说:“您应该是已经知道了那辛大人乃是吕文彦的生父的事情。”
两人顿时有些尴尬。
这样的情况谁能够不尴尬?
吕父笑了一下:“我自然是知道的,您是想要说?”
魏兴邦点头:“刚才之前曾经来到咱们这里找阿彦的那位黄奇大人和郑天立大人又来了。”
吕父沉迷读书,而黄奇郑天立二人因为着急走得极快,吕家人其实并没有发现什么。
“我知道,那两位大人,黄奇和郑天立之前不是来过了吗,怎么如此之短的时间就又来了一次?”
魏兴邦点头:“说来话长,那辛大人竟然刚刚遇刺,这时候身受重伤,那两位大人其实是来讨药的。”
吕父一时不明白,不过想了一下立刻动了:“是来要那井水做成的药丸,我这里就有几颗,快快拿给他们去!”
魏兴邦一下大笑出声:“您君子坦荡,只是刚刚阿彦已经说了自家中的药丸已经吃光,所以那两位大人已经离开,这时候正在城中求约问大夫呢。”
吕父叹了口气:“阿彦想来是有些纠结,他本性善良,只是那辛大人早年做出的事情的确是伤到了他的心,不过那辛大人毕竟还是生父,不可不救下。”
他起身抱拳:“多谢兴邦前来告诉我,切不可让阿彦真的见死不救,您随便,我这就去找他。”
魏兴邦颇为欣赏,这吕父做事通透,一下就了解到了其他人的想法,这时候连忙表示自己还要出去一趟。
吕父拜别魏兴邦,立刻来到了院子当中,便看到自己儿子正在操练。
“阿彦,快别练了,来陪你父亲说说话。”
吕文彦原本正在挥洒汗水,这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坐在边上的吕父:“您在这里做什么,小心我手中刀枪不长眼,一不小心伤着您。”
吕父大笑:“你已经练习了这么久,武功已经纯熟,不会伤到我,只是这时候你要是能够伤到我,说明你呀学艺不精,那我也活该。”
吕文彦停下手中长枪走了过来,坐在台阶的下层。
吕父望着他满身大汗:“你待会要去洗洗,这样一副样子却不可以去找你儿子,不然金巧儿和阿湘又来找我告状。”
吕文彦不服气:“我那可是很爱赶紧的,那两个娘们凭什么告状?”
“你不可与自己夫人置气,要是我也和你娘置气,你可知道后果?”吕父拍拍儿子头顶。
吕文彦笑了一下:“您要是和我娘置气,恐怕立刻就会被他打的牙齿掉光。”
“嘿,你这臭小子!”吕父怒了,手中的扇子照着儿子就是一阵拍,“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礼貌?”
吕文彦嘻嘻一笑,将手中长枪抬起一下将吕父的扇子敲开:“我这是说的事实!”
“事实有时候也要给情理让步。”
吕父一把抓住又想要练武的儿子:“你快过来听我说说。”
吕文彦被拉住,只好回头看着吕父:“您倒是快说。”
“不许不耐烦,我是你爹!”
吕文彦一下笑了,他连忙坐下:“没错,你是我爹,您请说。”
吕父满意了,挥舞着手中的折扇:“这事情说来就是你的那两位朋友来府上求药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他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正是当时吕文彦给他的。
“你把这药丸给那两位大人送去,看看能不能救下那位辛大人。”
“您怎么知道的。”吕文彦一摸后脑勺,“肯定是魏叔那个大嘴巴!”
“那位辛大人,不管怎么说都是你亲生父亲,要是这人声名狼藉,我还支持你袖手旁观,但是如今这扬州城人人都夸那辛大人乃是好官,你不可以因为以前的想法就让他这样死去。”
“虽然这辛大人到底怎么样我们都不知道,但是既然有万一的机会表明那位大人乃是好人,你就不要错过,不然以后恐怕后悔。”
吕父摸着自己胡子继续说道:“说来这也是我的药丸,你就按照我的吩咐送去吧,务必要让那位大人能够活下来,扬州城的百姓还需要他。”
吕文彦沉默地接过了吕吕父递过来的药瓶,的确他此时也是烦燥不已,虽然那辛元洲看起来是抛妻弃子。
但是他的内心深处却总是在告诉自己,要是当年真的有什么内情,才导致那人不得不如此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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