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没有想要约一起吃个饭什么的,但总是两人一起的时间难以对上。
杨国章这边是标准的双休时间,而黄玉堂那边,即使现在还是处于住院医师的时间,依然需要长时间留在医院,偶然的休息时间黄玉堂都恨不得把自己埋在床上。
相互对了几次时间都没对上之后,同在一个城市的两位老同学,渐渐的也就没了开初的那种冲动,反倒是又回到了当初那种相互打电话发消息的状态了。
等到互相笑得差不多了,相互适应了对方几年不见的变化之后,聊天才慢慢进入正常节奏。
杨国章:你小子能不能先放下你那听诊器,我总是被你那听诊器给吸引了视线,赶紧的拿开,那玩意我们医院也有,跟谁炫耀呢。
听到杨国章的抱怨,黄玉堂才大笑着,把脖子上的听诊器摘下来放到了桌上,嘴里赶紧毫无诚意的道歉。
黄玉堂:实在抱歉了,最近季节交替,实在忙得厉害,都没敢放下这玩意。怎么了你小子,怎么忽然想起找我这老同学了,自打我最近住院医师稳下来之后,还是第一次接到你的信息呢。
杨国章:你小子还好意思说,你自个儿看看之前的聊天记录,每次找你都是最近忙的要死,要不就是那句让我睡一会,先不说了。把我都弄的不敢主动找你了,巴不得只能等着你主动联系呗,结果硬是什么消息没来过,总归只能当时我这个老同学不受欢迎了呗,我还能怎么想来着,这次要不是关系这我的健康着想,你以为我愿意找你小子呢。
黄玉堂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笑容,似乎还真有那么一回事。
黄玉堂:老哥,实在抱歉呀,之前是在是忙得实在没了时间,现在也是。不过,咱们俩的革命友情,那是能说笑的吗?
杨国章:中午时候,你能腾出休息时间没?
黄玉堂:应该可以的,怎么了你这是?真的是身体出什么问题了?哥们,你要真拿这种事情跟我开玩笑,我可是真的会生气的。
杨国章:我还真希望我是开玩笑的,那就这样吧,我一会过去你那边去一趟,然后尽量跟你说一下情况,你给我分析分析,咱们就耗一下中午的午休时间就好,反正我下午也有预约的,下午也得赶回医院里来。
黄玉堂:行,那你赶紧过来,要是我这边我自己学术不精的话,我师傅这边肯定也能帮忙,我跟我师傅关系老好了,都快把我当成半个亲儿子了,哥们,别怕,一会咱们见面再说。
黄玉堂这边其实对于杨国章的情况,当然是完全没有不清楚的,但是按着杨国章的性子,专门厚着脸皮在上班时间打搅自己,黄玉堂估摸着情况可能不会很好,黄玉堂不管是出于安慰还是别的,总得稳一把只能把自己的师傅给托出来打底了。
杨国章笑笑,脸上挤出的笑容算不得好看。
杨国章:那行,那我过去再说,现在医院里也不好说太多,那我挂了啊。
黄玉堂:嗯,挂吧,我去跟我师兄说一下,顺便跟我师傅念叨一句。
挂断跟黄玉堂的视频通话,杨国章心里一阵五味杂陈。
杨国章他们一整个班上,除了那几个本身家里就是医生世家的,在各个城市有着深厚基底的,基本班上其他所有的同学,基本没有哪个能进入三甲医院的。
说句不好听的,别说三甲,但凡是有点名气的医院,基本都不怎么看上他们这些算不得出名的医学生。
要知道,很多的大医院都有自己的医学院,对于后续的一些实习系统也有自己的一套,对于外聘人员的需求量自然不大。
所以像杨国章这类的非大学医院出来的医学生,没有好的竞争力,没有好的人脉,最后的结果还能是哪种?
运气好的想杨国章这样的,靠这在学校里头的学习成绩还可以,被一些勉强有点实力的私营医院招收,留在大城市里,勉强能有一份还算体面的工资。
运气不好的,甚至可以说大部分运气都不好大好的位置,那些同学大多数是什么情况?很多都是回去老家,求爷爷求奶奶,找了一份乡镇卫生所,或者干脆是私家小诊所的头就职,能有那么一两个能再县里头的分院找到工作的,都得在班级群里分享好消息,给其他的同学们打气,互相抱团取暖。
杨国章自然不是那种类型的人,即使他留在了这个算得上一线城市的城市,依然没在群里发过一句半句,他内心深处现在的自己远远达不到成功的程度,最起码在杨国章内心里,自己心目中的成功,应该想黄玉堂那样,靠着努力,一步一步走到自己想要的位置去。
其实内心深处,杨国章只是羡慕黄玉堂,却不曾嫉妒过,因为黄玉堂的每一步脚印,杨国章都在旁看得清楚,杨国章清楚对方没有半点后台,自己一步步走过来的那些心酸跟艰难。
甚至,杨国章曾经因为看到黄玉堂的艰辛,甚至出声劝说过黄玉堂放弃,所幸黄玉堂到底是坚持了下来,所以在杨国章内心,他黄玉堂是有足够的资格,接受现在的他所接收到的,甚至他现在得到的这些,还远远达不到黄玉堂所付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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