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口没多远,房间里忽然传来邵晨瑜的惨叫声,姚鹤晴不禁感叹,这拓拔眉还真是个厉害角色。
此时,朗月正守在门口望眼欲穿,见姚鹤晴的马车回来,连忙上前去掀车帘,当她看见里头的另一个人的时候,十分惊讶:“云墨公子!”
下了马车,云墨朝着朗月行了一礼:“朗月姑娘。”
“你怎么在这里?”朗月看着他纳闷的问。
“说来话长……”云墨低下头,神色不好。
“好了,先给他安排个房间,让他收拾一下,晚上大家一起吃个饭,就算给云墨接风洗尘了。”
朗月点头,给云墨引路:“走吧,我给你安排个房间。”
“有劳。”
云墨跟着朗月拐过一处长廊,正巧见子年端着杏花酥过来,瞧着子年那张温润的脸,云墨袖管里的手紧了紧。
“她回来了吗?“子年问朗月。
“刚回来。”
“正巧我刚做的杏花酥,我这就给她送去。”
看着子年渐行渐远的身形,云墨迟疑了一下,问朗月:“他是谁?”
朗月笑了笑:“还能是谁,不过就是伺候咱们主子的。”
伺候,怎么伺候?
因着喝了些酒,姚鹤晴正靠在椅子上打瞌睡,一身荼白色长衫的子年端着糕点进来。
人也不说话,将东西搁在姚鹤晴面前转身就走了。
听见动静,姚鹤晴一睁眼,就见他欣长的背影。
“这么急着走,怕我吃了你?”姚鹤晴打了个哈欠,捏起一块杏花酥咬了一口,外酥里嫩口齿留香,这手艺真不错。
“你不是不想见我,我又何必碍你的眼?”
自从第一次姚鹤晴将子年从房里赶出去之后,子年几乎不会主动跟姚鹤晴说话,就是做了吃食也就是摆到姚鹤晴面前,一个字也不说就走。
僵持了这么久,姚鹤晴的耐心是磨没了,终于忍不住先开口了。
姚鹤晴起身,走到子年面前,看他面色微沉,蹙眉问:“你这是什么态度,是不是在我呆够了,想要回到拓拔眉身边?”
想回去直接说么,干什么摆着一张臭脸。
“这话是何意,我从未在她身边过,回什么?”子年面色不悦,语气也是冷冷的。
姚鹤晴诧异:“你,不拓拔眉馆子里的头牌么?”
“头牌,就一定要在她身边?”
姚鹤晴撇了撇嘴,长得这么好,又是拓拔眉的人,两个人没睡过才怪,睡就睡呗,她又无所谓,撒什么慌啊。
“你的思想,着实令人堪忧。”子年看着姚鹤晴的目光带着几分同情,就像在看一个白痴。
姚鹤晴气不打一处来,双手掐腰,怒瞪他:“你什么意思,说我脑子不好使?”
“我可没说……”子年别过脸去,懒得多看姚鹤晴一眼。
什么意思,她自己骂自己?
姚鹤晴忍住怒火,长长的舒了口气,看着子年阴沉的脸道:“我看你也不愿意在我这里呆,不如你从哪来回哪去吧,这段时间你也受了很多累,我不会亏待你的。”
子年笑了,但并不是因为姚鹤晴后面这句话:“相好的来了,这就要卸磨杀驴了?”
想起那个云墨,子年眼里闪过一抹鄙夷。
姚鹤晴肺都要气炸了:“什么相好,我们就是朋友!”
子年也懒得跟姚鹤晴计较,只道:“你想让我走,但是你说的不算,除非拓拔眉亲自对我说。”
姚鹤晴气不打一处来:“你瞧瞧,还不是听她的,她让你往东你不敢往西,让你上床你就脱衣!”
一瞬间,子年面如白纸:“你,你说什么?”
看着他一副伤感的样子,姚鹤晴顿时觉得自己有些过了,跟他计较什么。
“那个,我说你做了这么多活儿,肯定累了,不如回去休息吧。”姚鹤晴连忙改口。
子年冷笑,抬手就结了自己的腰带,外衣落在地上,隔着单薄的里衣,粗略能看清他的线条。
“你干什么?”姚鹤晴瞪大眼睛,本以为他是个安分的,没成想……
“你不是说,她让我上床我就脱衣么,既然你觉得我这么听话,我不能让你失望啊。”说着子年抬手就要解自己里衣的衣带。
所以,拓拔眉早就有交代,让他尽量上了姚鹤晴的床,原本子年是没有这个打算的,奈何姚鹤晴竟然说出了那么难听的话。
姚鹤晴连忙抬手制止:“那个,我就是话赶话,说着玩儿的,您大人大量,你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
“话赶话?”子年冷笑,果然是身份尊贵,伤人的话张口就来。
姚鹤晴磨牙,她手底下的人都安分顺从的很,没想到这个子年竟然不是个善茬,不就是拓拔眉派来的卧底么,如今被她拆穿,怎么反而是他有理了?
“那个,我看你也不待见我,这样,等我跟拓拔眉商量商量让你回去,这样她也不会迁怒于你的。”姚鹤晴组织好语言,十分委婉的开口。
“好啊,不如我们打个赌。”子年将掉在地上的衣裳捡起来,刚要穿上就见朗月和云墨从外头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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