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沐如猛然醒来,一脚狠狠的踹了出去。
只听,“砰”的一声,那人重重的摔在一堆尚未收拾掉的碎片上面,疼得他五官都拧在了一起,咧着嘴,眯起的眼里溢着泪花。
“好大的胆子!你是何人,怎么会闯进我的闺房?”
元沐如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只见那人颤抖着手指指着自己这张脸,吭吭哧哧的说道:“大小姐啊,是我,我是鲁药医。”
元沐如略微一愣,缓缓收回了脚,仔细一闻,是有股子药味。
哼!来得正好!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她还没倒出功夫找他算账,他自己送上门来了!
鲁为遇捂着屁股刚要爬起来,没想到,那只脚突然又踩回到他的胸口,这一次,他感觉他最重要的地方……废了!
“啊!!!”
鲁为遇一声惨叫,惊飞了树上的鸟儿,也震得她头疼。
待声音停下来,元沐如紧锁着眉头这才将眼睛睁开,转过头来,只见鲁为遇两眼一番,昏死过去。
“喂!”
元沐如又狠狠的踢了他两下,确定他是真的昏过去了,不屑的嗤笑道:“这也太不禁打了,踹两下就晕了,亏你还是银灵境的修为,真给星术丢人!”
“来人!”
元沐如朝门外唤了一声,早就闻声躲在外面候命的家仆很快跑了进来,将鲁为遇拖了出去。
被他这么一闹,元沐如困意全无,再一看一地的血污,胃里一顿翻江倒海,索性出去走走。
这一上午,大家都各自忙着,水梦容赶了回来的时候已是午后,如今贵妃娘娘那边虽然没说什么,但是此时圣旨未下,说明贵妃娘娘已然行动了。
不禁想起那个让她心堵的废物,权且让她多活两日,直等如儿大婚之后,她便连人带阁楼一同毁掉,到时候元洌再怎么生气也不会怨到她身上。
只是身边没有了那嬷嬷伺候着,她总觉得别扭,可眼下,老爷还在气头上,她也敢再忤逆他。
水梦容饮下一杯解暑凉茶,这时元洌也回府了。
“老爷,如何?”
水梦容赶紧倒了一盏茶奉过去,站在一旁焦急的追问着。
元洌没有接过茶盏,而是反问道:“那丫头如何了?”
水梦容有些失落的坐回椅子上,“还能如何,那么一套宅院得多少钱财,她自是开心得不得了。”
“也好!好生安顿,免得日后再惹麻烦。”
元洌阴沉着脸,虽说他不喜爱这个让他颜面尽失的女儿,但她终归是水莹的骨肉,是他们唯一的女儿,如果她乖乖听话,他还是希望她活着。
想起水莹,倒是好些年没去过西苑了。
这一刻,不知为何,他很想去看一眼。
水梦容将他脸上的隐忧尽收眼底,正当元洌准备端起茶盏喝一口,水梦容一把将茶盏端走,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茶水四溅。
元洌瞪着她,气得咬牙切齿,暗骂她“妒妇”,一甩衣袖朝阁楼那边走去。
只留下欲哭无泪,恨不得砸光一切的水梦容愤愤的搅着帕子。
元洌走到漆黑的木门前,略微迟疑了一下,觉得还是算了。
可是转身之际,目光瞥见那从被人踩过的杂草,心下一慌,推开了大门。
当他走进楼内看清眼前的一切时,脑袋里“哄”的一下炸了。
空空如也的室内,就连水莹生前最喜爱的软塌也消失不见了。
元洌一口气冲上二楼,只见红梅枯萎凋落,而那幅画……失踪了!
“谁?是谁?”
元洌怒发冲冠,仰天嘶吼,像一头发了疯的猛虎,吼声震耳欲聋,自然也惊动了水梦容和在附近花园里闲逛的元沐如。
水梦容心头一凛,暗道:“糟了,竟忘了这茬,昨日他便说要去看那死丫头的,许是忘不了那贱人,跑去了西苑。”
水梦容死死的握着手里的帕子,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犹豫着该如何撇清自己,元洌怒气冲冲的回来了。
“老,老爷,你这是怎么了?”
水梦容装傻的问道。
“怎么了?我问你,是谁进了阁楼?”
元洌双目布满血丝,唇角抽搐,内心的愤怒犹如一湖洪涛,随时爆发出来。
“我……我怎么知道,那个地方,您从不许任何人踏足一步。”
水梦容闪烁其辞,避开他嗜血的目光。
闻言,元洌抓着她的手腕,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在那里部下了结界,有人出入必然会产生很强的灵力波动。你怎会不知?”
结界?
水梦容大脑一片空白,他的夫君竟然为那个女人损耗修为部下了结界?为什么?她都死了!
“快说!”
元洌脖颈处的青筋蹦起,胸口的怒气快要让他失去了理智。
水梦容回过神,收了羞愤,自知瞒不下去了,便说了出来:“是……是元沐谨那丫头,不过她就只是暂时住一晚,等如儿大婚结束,我就立刻送她离府。西苑偏僻安静,我也是不想她再生出事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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