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态再次脱离轨道发展,恋儿竟然爱上了车寒,可车寒的心思,全部都在蒂莲蒂娜的身上。恋儿设计让车寒杀了蒂莲蒂娜,车寒的心也随之死去。
车寒带着零晶进行绝地反攻,他简直如同魔鬼一般,仅仅依靠零晶城的弹丸之地反噬下整座灵岛。
在车寒的疯狂反攻下,滑雪根本没有胜的预算,于是在那场圣战中,我亲手杀了纳比惑,但是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索尔重新回到零晶,他的眉眼间镶入比离开前更加隐忍的忧郁,我知道是为了一个女神,她叫玄心。而恋儿,她又何尝不是我的女神。我甚至为了她高兴而设法让车寒爱上她,可是车寒依然连看都不愿看她一眼,就像她看都不看我一眼一样。
恋儿很辛苦地走在妖士的路上,因为她的心从来没有真的背叛过自己。每次因她的失误而导致出不可挽回的局面,我都不会放任缕析惩罚她,只要她愿意,我情愿和她一同埋葬涣雪的江山。
阴谋一个接一个,不敢有丝毫大意。索尔对我说:“哥,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答应。”我在他清凉的眸子里失神,曾经十弟就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说:“哥,这一次,换我来保护你。”我如同失魂落魄的野鬼,找不到转生的路口。
在计划败露后我不愿束手就擒,但泽诺他太强大了,我被他制服。我的确失去了自由,但我终于获得了解脱,从此我不必再背负着所谓的使命去生活,缕析已经逃出去,我再无任何担忧。
我对索尔说的最后的话是:“索尔,我希望你娶缕析为后。”我知道,他会答应我。在我们所有人都被生活磨砺得心狠手辣无坚不摧的时候,他依然停留在包容善待所有人的无辜时光里。
为了纳比惑赋予我的所谓使命,我付出了太多太多,我轰轰烈烈地算计,直到把自己算计到一无所有。命运从一开始就已注定,自不量力的人却愚蠢地以为自己可以破命。索尔注定成王,而我注定为寇,就凭他是车寒的儿子,而我是纳比惑的儿子。
或许谁最终坐拥灵岛,真的不是那重要。
插缕析成为零晶王后的过程。
漠雪宫前,缕析问侍卫:“王还在处理国事吗?”
侍卫双手抱拳:“回王后娘娘,是。”
“驰偃将军也在?”
“是。”
“你下去吧,我在这儿守着就好。”
“这……”
“下去吧。”
“是。”
雪仪宫内,索尔在窗前负手而立。窗外的雪花被风细心地雕刻得美得不真实,一晃,已是十年的风雪。有几个人能挡住风雪的昼夜侵袭,不过十年,把一切都雕刻得如同百年般沧桑。
“砯雪阁还没有米朵的下落吗?”
“是。”泽诺答道。
“哥还好吗?”
“一切都好。”
轻微的叹息,索尔离开窗子,朝殿外走去。走到殿门口停下了脚步。缕析正站在雪仪殿阶前,仰头看着向下撒着雪白的夜空,看着被裹在夜色里的枝丫梢头,凋零的雪花。紫红色的发在风中零乱如麻。
缕析转过身来,笑问索尔:“回吗?”
“回。”索尔道:“泽诺,你也回吧。”随缕析走下了台阶。
直到索尔与缕析的身影湮没在雪夜之中,泽诺才独自朝宫门走去。
吱吱呀呀地打开的宫门,在清冷的月色下倒映着一条孤立的人影,维蒂卡娜身披白色狐裘,漆色的长发从毛茸茸的帽沿处披露出来。泽诺简单地笑了笑,从宫门中走出。维蒂卡娜为他披上自己抱在怀里的深蓝色披风,系上带子,道:“回吧。”
“嗯。”泽诺点点头:“回吧。”
数百年的痛苦终于换得这十年难得的安宁,但注定要出现某件事来打破现有的格局,尚未喘息的人们终于又要开始奔波。
“王,你永远都不快乐。”缕析在索尔的额上印下蜻蜓一吻,希望能化开索尔眉心的褶皱。米朵的所在不仅折磨了索尔十年,也折磨了她十年。在刹雪阁解散的时候,通往冰荒的秘道已被封死,她犹豫着,要不要告诉索尔关于米朵的所在。
“你说什么”索尔激动地站起来问泽诺:“有米朵的消息了!”
“是。”泽诺点头:“十年前,刹雪阁带走了米朵,虽然早先缕析说米朵在被送往刹雪阁的途中逃走了,但最近砯雪阁查出事实并不是这样。刹雪阁确实带走了米朵,但米朵并没有逃出来,一直到现在依然不知所踪。”
“这……”索尔犹豫了一下:“我去问缕析。”
“缕析,告诉我米朵在哪儿?”
“我怎么会知道。”
“告诉我!”
“在……在冰荒。”
泽诺身子一僵,半晌,抬起头来问索尔:“在哪儿?”
“冰荒。”
为什么是冰荒,为什么会是这个地方。小夭,当我终于要回去的时候,你却不在……
穆古塔,希约的手脚皆被缚以锁链。凌乱的长发一如常日诡异妖娆。素来寂静无声的穆古塔内不知何处传来锁链悉锁的碎音,希约向来敏感警惕,微掀眼睑,瞥向这十年都紧闭不启的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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