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得还格外响。
姜燃有气没处放，起来开门让他进来。
今天一天里哭了太多次，她的眼睛肿得厉害，何陆粥一下就注意到了。
他拨开三明治的包装纸，和牛奶一起递给了她。
她大口吃着三明治，不说话。
何陆粥伸手把挡在她眼睛上的发丝弄到后面，顺势揉了揉她的后脑勺，平淡的语调中透着一丝关心：“韩伽谷今天来找过我，他说你突然留了分手信，没说原因就走了。他猜到你不肯见他，就拜托我来问问情况。”
提到那个人的名字，姜燃又不禁眼窝酸涩，眼泪潸然落下，呜呜哭了起来，嘴里的三明治都失去了它的味道，味同嚼蜡一般。
何陆粥一愣，迟疑了片刻，轻轻将她揽入怀中，温柔地拍了拍她的后背，“乖，不哭。”
“粥粥，我和他已经不可能了……”
姜燃的眼泪鼻涕洒得他前襟上大片都是，她上气不接下气地抽噎着，哭腔浓重。
“是不是他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
“没有，他很好，他真的很好，他对我特别好……”
就是因为他很好，她才更舍不得。
她以为自己拥有了最好的爱情，可是到头来发现，她的爱情是禁忌的，是不能被人所容忍的……
她是韩伽谷的亲姐姐，她怎么能爱上自己的弟弟……
姜燃从何陆粥怀里出来，拿纸巾擦鼻涕，心情好不容易平复了一点，她打了几个嗝，抬头看着何陆粥，鼻音依旧很浓，“你、我爸，还有你爸妈，是不是都在瞒着我？”
“瞒着你什么？”他不解。
“上次我在医院里见到我妈妈了。”她歇斯底里地低吼着，“那个去世二十多年的妈妈，就活生生地出现在我面前！”
何陆粥平静的脸上呈现出震惊，“范姨？”
“她根本没死，对不对？她是抛弃了我跟我爸，嫁入豪门去了，根本不是出车祸！”她逼问道。
“这件事谁告诉你的？”
她的眼眸里像有什么东西皲裂开，连最后的一点曙光都彻底消失了，“你没否认，那就是真的？”
“是真的。”
何陆粥还没回答，外面传来另一道声音，是老姜，他自己开了门走进来。
他们都不约而同看向了他。
“你妈没死，是我让他们一起瞒着你的。”老姜说道。
姜燃哽咽：“爸爸……”
老姜说道：“你母亲没有心，生下你不肯养，我们因此大吵了一架，然后她就这样走了，没再回来过。”
“姜叔怕你会因为你妈妈不喜欢你而自卑，才故意骗你说你妈妈去世了。”何陆粥接上老姜的话，语气有些沉重。
姜燃体力透支地坐在床上，苦涩地淡嘲道：“怪不得，你们每次一提到我妈妈，就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老姜也很自责，叹气：“对不起，闺女，这件事骗了你那么多年。”
“爸爸没有错，错的，是那个女人。”
何陆粥问：“燃燃，是谁告诉你这些的？”
“是韩伽谷。”她抬眼看着他，一字一顿地道，“你知道他是谁的儿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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