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伽谷，你的心跳得好快啊，你的心里是不是藏了一只小兔子呢？”
……
“怎么有好多人都说你喜欢姜燃？韩伽谷，她是谁？你喜欢她？”
“韩伽谷，我不许你喜欢她！给我一点时间，我向你证明我比她更好！”
“你只能是我的男朋友，韩伽谷，你如果爱上了别人，我就死给你看！”
……
……
头好痛。
她的头好像要裂开了一样。
她是不是要死了？
刹那间，她感觉有一阵大浪盖过她的大脑，无数卷画面场景滔滔不绝地涌上她的大脑，她被迫承受着那些不属于的她的记忆。
紧接着，大脑里有些其他的东西，如同退潮般，一瞬间全部退去！
眼前豁然一亮。
在黑暗中处久了，她有些无法适应突然出现的亮光，下意识抬起手挡了挡眼睛。
“余稚。”
一道苍老的声音在呼唤着她。
她慢慢睁开眼，循声望去，见到了那时跨年夜在去北门路上遇到的老太太。
木制拐杖。
伛偻的身躯。
布满皱纹的脸。
死人般毫无生命的眼睛。
姜燃低呼了一声“是你”，转头看了看四周，又低头看了看自己。
这个地方是……
是学校里的那栋老教学楼！
可是为什么，她突然想不起她那天是怎么过来的……
她那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她如今来到这栋老楼，能记起来的，只有余稚和韩伽谷曾在这栋楼里所做的事，还有余稚那天在器材室里所做的每个举动……
一件件，都深刻地印在她的脑海中。
唯独忘记了她自己身上曾经所发生的，每一件事……
那些属于她姜燃的记忆，如退潮般被大海卷走……
“你……”她盯着老人，“为什么我又会看到你？为什么我在这里？我不是在医院吗？”
“没想到你还是醒来啦，余稚，你这一觉，睡得太久了……”老婆婆森森地笑着，摇了摇头。
她疑惑地问：“什么醒来不醒来？我刚睡着了吗？等等，为什么你明知道我是姜燃，还要叫我余稚……”
老婆婆眯着眼诡异地笑说：“余稚，你就是余稚啊。”
“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姜燃看了看周围，确定这里只有她和老婆婆两个人。
老婆婆说余稚睡醒了，可是余稚在哪里？
老婆婆点了下头。
姜燃辩解道：“可我是姜燃啊。”
老婆婆忽然高声大喊：“不，你是余稚啊！余稚，你终于醒来了啊！”
她的声音，让姜燃顿觉得毛骨悚然。
老婆婆一直对着她喊余稚，又说余稚醒来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她明明是姜燃啊！
“余稚醒来了，那你倒是说，余稚在哪里啊？”姜燃一脸的迷茫。
“你就是余稚，余稚就是你；你不是姜燃，你就是余稚。”老婆婆一字一顿地道。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震得姜燃脑袋里嗡嗡直响。
老婆婆重复着：“余稚，你一直都是余稚啊……”
她一直……都是余稚？
姜燃惊愕地定在原地，如同被下了定身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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