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森听到梅内斯特的话,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还是云淡风轻地喝着茶。
“詹森,你倒是沉得住气,那个史密斯王国正在酝酿着在议事厅上告你一状呢。”艾尔有些沉不住气了,他是真得担心自己的这个小兄弟。
“最近为史密斯说话的可是很多,把史密斯派人绑架你和勾结土匪袭击摩尔领地的事情也给淡化了。”艾尔继续惋惜地说着。
梅内斯特看着一脸坦然的詹森,心想,自己的老师的猜测恐怕是对的,这一切搞不好都是詹森有意为之的。
梅内斯特抬手制止了艾尔的聒噪。
“詹森,我老师让我来看看你,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梅内斯特语气平和地说道,艾尔见梅内斯特如此说话,这次知道,此事可能另有隐情,赶紧闭上嘴巴,用心地听两人的对话。
詹森看了梅内斯特一眼,笑道:“我也没有什么想法,只是觉得朝廷一时半会也不能处理史密斯的事情,不妨先收点儿利息,以免陛下为难,再说,我给他们一个把柄,有事儿在议事厅去说,总也好过私下里的暗杀不是?”
梅内斯特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心中暗暗佩服,这个詹森的打算,可比自己的老师的设想还要高明,这可不是阴谋,这是典型的阳谋。
史密斯毕竟是一个王国,犯下绑架和勾结土匪的事情是恶劣,但是朝廷的处理很不好办,找罪魁祸首,史密斯百分之百能找出一大堆的替罪羊,真正的罪魁祸首就是史密斯的国王费尔.史密斯,但你能拿他怎么样?
梅内斯特瞬间明白了詹森经过了冷静的分析,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绝不是詹森自己所说是为了收所谓的利息,更主要的就是送给了史密斯王国一个把柄,让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到此事上来,梅内斯特肯定地猜想到,史密斯因为此事肯定终止了一切针对詹森的行动。
“那如何应付议事厅会议有可能对你的攻击?”艾尔听了个半懂不懂,不仅寻根问底地问了起来。
“该怎么就怎么?有什么准备的?”詹森有些不好意思冲着艾尔笑了笑没有在进一步解释,但是梅内斯特是个混官场的,这点儿智慧还是也有的,马上明白了詹森的意思,詹森没有明说,但是詹森的意思自己已经明白了,这是让自己向陛下传话呢。
“过几天,皇家学院会安排一场我讲的大课。”詹森莫名其妙地说了这么一句,让艾尔更糊涂了。
梅内斯特没有吱声,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中午,詹森安排了一桌好酒好菜,和两位哥哥一番畅饮,艾尔喝得有些多。
“詹森,你到费舍尔也有一阵子了,咱们的工坊你还没去过呢,什么时候去看看?”
“你不说,我还差点儿给忘了,就明天吧,但是早不了,要等到半上午以后我才能出门。”
工坊的事情约好了,三人开始海阔天空地聊其他的事情,说着说着就聊到了北方战事上来。
“梅内斯特大哥,粮草准备的如何了?”詹森关心地问道。
“哎,老师这几天放下一切政务,操心就是这件事情了,大军已经全部集结到位了,现在的坎帕领地就是一个巨大的兵营,基尔城和周边的几个城镇,士兵比老百姓还要多,你也别埋怨老师对你的策略不满,大军一天的消耗巨大,按照你的策略,帝国根本消耗不起,这能早早出击,迅速结束战斗,不然帝国肯定会被拖垮的。”
梅内斯特把情况详细地说了一下,还不忘替自己的老师因为前些天的事情,向詹森解释一番,詹森没有在意梅内斯特的话,只是端着酒杯愣愣地出神,情况是够严峻的,但是他自始至终认为,朝廷的整个战略恐怕是错的,但是现在箭在弦上,自己人微言轻,的确是改变不了大局。
“詹森?”梅内斯特看着詹森在愣神,端着酒杯喊了一声。
詹森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大军准备什么时候开战?”詹森问道。
梅内斯特表情有些为难,詹森马上明白了梅内斯特的意思,不再询问,开战时间是绝对的机密,梅内斯特知不知道都不会在这个场合说出的。
“大哥,你听我一劝,未雨绸缪,一定要做好菲舍尔城的防御。”詹森凭着自己的判断说出了这句话,说完了也被自己的话给吓了一跳。
梅内斯特和艾尔齐齐一愣,看到詹森没有进一步解释,而是低头喝起了酒,二人心中狐疑,也感觉此话太过不着边际,也就没有再提。
后面的气氛也就沉闷了起来,一向乐观的艾尔在离开的时候也是心事重重,梅内斯特更是连连走神,在出大门的时候还被门槛给绊了一跤,差点摔倒,多亏一旁的詹森身手敏捷给扶了一把。
匆匆同梅内斯特和艾尔告别,詹森迅速返回了屋里,直接来到了提奥多的院子,把北方边境的战事同提奥多和几个在座的长老都说了,把自己的担心也讲了出来,让五行会做好准备,防备事情一旦崩溃,也好早早地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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