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算您爱女心切,可若是要让公中出银子,那是万万不能答应的,说不得连您都要再被牵连一番呢!母亲,可别忘了,当初祖父可是直接宣布了姐姐的死讯,对外也表明了态度。如今姐姐一被封了侧妃,家里就混不计前嫌了,您让旁人怎么想?以为我们玄家那般眼皮子浅,连个上不得台面的侧妃都得巴结?”
“好你个死丫头,怎么说话呢?什么叫上不得台面的侧妃?那可是你的姐姐,有你这么编排的么?”亲事当时就怒了,狠狠骂了玄玲一句。
玄玲抿着唇,无奈地低着头不说话了。
秦氏气了一会之后,到底还是把她的话听进去了:“你说的有道理,如今正大殿下刚成了亲,你姐姐忽然就被封侧妃了,这般风口浪尖的,着实不该表现的太过了。免得让别人以为,咱们家不尊重王妃,在故意跟皇上别苗头呢!”
秦氏虽然没什么政治智慧,但是一说到妻妾之间的弯弯绕绕,就很容易理清了。
她叹了一口气,说到:“先前还是你劝我,让我别时常派人往她那里去,免得招人眼被人给记恨了。如今虽然吃了些苦头,但好歹也是有了个名分,侧室虽不好听,但等到了那日,大殿下有了前程,你姐姐也就好了。”
“娘说的是。”玄玲说道:“那送礼的事儿……”
“得了,我找机会,到底再去问一问你的父亲。”
她私底下补贴,她当然愿意,可王府也好,宫里也好,那种地方花费从来都不菲。为着这两个女儿,她已经补贴了不少了,若是要一直支撑玄琪在内宅的花用,那是决计支撑不起的。她那点体己钱,多少总要捏一点在手里以防万一不是?
就是还不太死心,想再问问玄正林,他要是能接个口,这银子,就能从公中出了,或者至少,从他的私房里出。
不太甘心的秦氏,到底去丈夫面前问了一回,被狠狠警告一番,又才灰溜溜地回来了。
自此她才明白,丈夫和公公对她认玄琪的事情不闻不问,不是因为默认了她的行为。而是因为她已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人了,再要反悔,已经太迟。这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但是显而易见,不论玄琪如何,玄家是决计不会帮她的。甚至,脑子昏聩的秦氏还隐隐察觉,玄家不仅仅是不会帮玄琪,甚至连大皇子,也是很不看好的。
不看好大皇子?那是为什么?
莫非,玄家其实早就站队了,只是站的人不是大殿下?
这个猜测让秦氏出了一身冷汗,这才开始后悔,自己认女儿的行为,实在太过鲁莽了。
储君之争,从来都是不成功则成仁。更不用说大殿下本就是长子,又被皇帝宠爱这么多年,早早就视储君之位为囊中之物。其他几位殿下,无不欲除之而后快。要是到那时候玄家因为玄琪而受到牵连,那……
秦氏简直怕极了,她不忍心女儿受苦,更不忍心自己受苦,想起先前被连累差点抄家杀头,她吓得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幸亏不久之后又想起来,玄家还有个白云珠呢
就算白云珠有可能不是白家亲子,但她到底在白家生活那么多年,想要完全摆脱干系,那是不可能的。然而玄家既然敢让她进门,应该也是不太担心与白家车上关系。这么一来,玄家与大皇子之前的矛盾,仿佛也不那么严重了。
于是才又心安理得起来,只是为玄琪准备礼单的事情,却到底搁置了。
毕竟玄家再如何与白家有联系,也跟与大殿下有之际联系不同不是?
为了自己的晚年,秦氏总算又安分了起来。
玄玲见她没能说动父亲,自己也打消了补贴姐姐的心思,终于松了一口气。暗想,果然说母子连心是假的,母亲那般看重姐姐,到了这个时候,依旧不管她的死活,可见凡事并无绝对。
再一想到自己,可不是么?
当初她那么可怜,不也是没有人帮她一把?可见这世上,只有银子是好东西。
玄玲暗想着,还有什么法子,才能把母亲藏的那些私房钱全部要过来。
家里已经开始重新为她说亲事,大概再过不了多久,她就又要嫁一次。到那个时候,再想找机会要钱,就没那么容易了。
更不用说,慕伊人的东西,她还一点都没弄到,那才是最让她丧气的。
以前她怎么没看出来,她看银子比自己看得都紧,身边的人更是滴水不漏,想要钻一点缝隙都不行。
不过,要说嫂子,她也不止一个,白云珠的嫁妆,虽然没有慕伊人多,但是白家为了面而上好看,其实还是给陪嫁了不少的,何况她又喜欢自己的哥哥,自然得巴结自己……
这么想着,她的心情就又好了。
等她多存了私房钱,就谁都不怕了!
于是之后,她便时常跟白云珠在一起,两人的关系,可算姑嫂的典范了。
柳氏看在眼里,心中冷笑连连。自己的女儿都变成什么样子了,秦氏却一点儿都没发现,也活该她的日子越活越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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