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她踏出房门的一刻,看了看陈府的一角,脚步又收了回来,问雪无痕:“裘图可还在你手里?”
雪无痕明白她的意思:“现在用?”
“嗯。他不是害怕太子掌权吗,我非要逼得皇帝立即把权交给太子不可!”说完,魏如意这才往昭王府而去。
现在的昭王府内,四处弥漫着血腥味,陈老太爷气得脸色发青,手里血淋淋的鞭子还要抽下去,到底是被哭着的二夫人给拦下了。
陈有才也替陈言袖挡了几鞭子,都疼的脸色发白:“祖父,您真要打死她不成?”
“她如此善妒,还敢打杀了昭王的宠妾,不教训一番,如何平众怒。”陈老太爷眼里嚼着泪水,他的亲孙女,他哪里舍得?可这两个宠妾身份不一般,都是大臣家的庶女甘心来做妾的,与姜宴也是多年的感情,如今竟死了,他要是不罚,别人追究起来还不知怎么折磨他的言袖。
二夫人哭得不行:“那也不能把她打死啊,大房可就这么一根独苗了,若是打死了,你让大哥自尽去?”说完,还瞄了瞄一旁的姜宴。
姜宴皱着眉,自从知道母妃晕倒开始,他心里是有一点怨的,如今又死了两个姨娘,他甚至在想,是不是自己给言袖的权利太大了,让她从一个有规矩知礼数的小姐,变成如今的模样,但……毕竟是自己的王妃,是如意的姐姐。
“王妃累了,送王妃下去休息吧。”姜宴缓步走到她跟前,轻声道。
陈言袖看着站在跟前的锦靴,微微抬起头,看他,他眼里有怜惜,有包容,却没有信任。
旁边的侍女要来扶她,她想自己站起来,可是真的没有一点力气。
“袖!”
急切的声音传来,烈染的身影出现,魏如意迟了烈染一步。
他是怎么知道消息的?
“袖——!”烈染看到后背全是血的陈言袖,简直要疯了,冲上前便推开旁人要扶住陈言袖,好在陈坚眼疾手快,上前便把陈言袖夺了过来放在了姜宴怀里,而后才拉着烈染道:“你怎么来了这里,跟我出去。”
“谁把她伤成这样!”烈染红着眼睛,浑身的杀气,况且他本就生的高大,这会儿力气更是大得惊人。
陈言袖不知说什么好,姜宴轻声问她:“是你信里说的人?”
“嗯。王爷……”陈言袖想解释,姜宴只轻声道:“我信你。”陈言袖没必要骗自己,否则她当初也不会愿意嫁给自己。
陈言袖看着他疏朗的眉目,心情也慢慢平静下来,在烈染还要过来抢她的时候,姜宴干脆将陈言袖打横抱在了怀里,漠然睨着烈染,道:“本王的王妃,不需要别人来扶。”说罢,抱着陈言袖便往后院而去,一步一步,走得很稳,陈言袖半点不会觉得扯到伤口。
只是这会儿她有些恍惚的,分不清姜宴是特意这样待她的温柔,还是他脾性就是如此,若是换个人,他也会这样温柔。
“袖……
“袖什么袖,大老粗,谁让你来的,差点坏了事你知不知道!”陈有才训他,烈染一个眼刀甩过来,陈有才也将手按在了刀上,直到魏如意过来问烈染:“你怎么出来的,是不是萧王的人找你出来的?”
萧王二字一出,陈家的人都愣了下,陈有才却瞥到了昭王府那个站在角落里低着头的侍女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惊愕的抬起了头。虽然十分隐僻,但他还是看到了。
那个侍女见被发现,不等陈有才过去,嘴里用力一咬,便口吐白沫倒地而亡了。
陈有才扒拉开她的嘴巴一开,有些泄气。
“是中毒,看来昭王府里早已经有他的细作了。”魏如意把脉后,回头看向陈老太爷,陈老太爷的脸也微微沉了下来,跟二夫人道:“你跟如意留下来照看言袖。有才和坚儿随我回府。”
陈有才其实是想留下来的,但看魏如意也跟着点头,这才跟着陈老太爷一道回去了。
等他们都走了,烈染才固执的想要去找陈言袖,却被魏如意给拦了下来。
“衍哥哥不会希望你现在被人利用的。”
“可是袖她……”
“言袖姐姐不会有事的。”魏如意看着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他,道:“你仔细想想,衍哥哥千方百计不让你出来,可有人却千方百计要你出来,是为了什么?”
烈染并不蠢,他明白魏如意的意思,只看了眼陈言袖离开的方向,略有几分落寞:“可袖她不开心。”
“你能给她开心吗?你知道言袖姐姐要什么吗?”魏如意反问他。如果言袖姐姐考虑跟他在一起,当初就不会答应嫁给姜宴了,对于姜宴,或许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有那么一丝丝的喜欢。
烈染看着魏如意,没有再固执,只道:“如果有一天她跟我说她想走,我一定会带她走的。姜宴并不信任她,可我信。”
说完,烈染便扭头走了,走的十分干脆利落。
二夫人都有些欣赏:“要是有才是个女儿家,我一定要了这个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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