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间之雪虐风饕,周边景色却值花红柳绿,何忆等人顿时惊慌失措,而粟娅却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一坛酒,执酒一饮而尽,顺手将梨花插入酒壶之中,眼见它不抵严寒,红衰翠减。
“其实·······那么多也并不是偶然,那些事情都是在过去真实存在的,就好像这个东西一样。这梨花胆子不小,用噬魂珠相换,以风月为衬,竟敢就此枯萎。”
“呵,你们怕是不相信吧,一切都是真实的,那山上原本便是寸草难生,唯独这里不知凡几,又哪儿有这梨花珍贵呢”
粟娅眨眨眼,何忆和余生还是一脸茫然,罔千年却是顿时明白了。
过去的时候,那个女子语音清丽,赤色纱裙随风飞杨,本该望而生畏,配上这落雁之姿,生生多出几分寂寥。
她欲踏雪而去,他却是总是对她依依不舍,硬生生的忘了自己过去又是用怎样的方式在对待她。
“我们一年就见这一日,你就如此急着离去。”
:“一人守山,一人济世,本该如此。”
“本该?你我本该逍遥三界,却被那人害得终年受禁于此,相见亦难。”
两人都争得有些恼时,一群百姓贸然而至:“神女,救救我们吧。”
提起他,她总是有几分恍惚,眼下失了兴致,挥挥手:“尔等,回去吧。”
众人低伏在地惴惴不安,都道这神女原本有求必应,如今·······
人群中猎户打扮者愤而起身:“那过路书生,一支破梨花就换得你噬魂珠,我们如此跪拜你却充耳不闻,什么神女,不过是做些采阴补阳的下等勾当。”
霎时风号雪舞,他看着失控的她嗤笑一声:“这就是你拼死相护的愚民。”
众人惶恐不安之际,一青年淡然起身,作揖道谢便要下山。
“为何离去。”
“相助是情分,理当感恩,不救是本分,无可厚非。”
她还没有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吗却是听到他继续说,“别痴心妄想了,他早已归于天地,不可能转世的。”
话有相像罢了,神情逐为舒缓:“所为何求。”
“救吾妻一命。”
我随你去。”
千百年前,三界混沌,妖物肆掠,人间内战不断。
他以血肉之躯拥无上灵力,所到之处,万物臣服,凡遇穷凶极恶者便散去修为,返璞归真,令之积善抵过,是以被尊为战神。
她也曾随他征战四海,因其的特殊灵力,一度成为他人梦魇,闻之变色。
从那人出来已近黄昏,在家上下感恩戴德中渐行渐远。
他生于乱世,殪于止戈,人之一世,不过匆匆数十载。
她同他踏过冰川大漠,看过琼瑶碧落,他却只愿青山常在,绿水常流,愿人妖和睦,孩童欢笑。
丫头,快去快回呀。”
“知道了,阿娘。”
路过一户人家,一梳着双螺髻的女孩站在朱红大门前怯生生的望着她。
见她驻足,那个女孩将手中的梨花糕一分为二:“姐姐饿了吧,给。”
见她不接,急道:“阿娘做的,可好吃了。”
转身离去前用一块猫眼大的噬魂珠换来这半块梨花糕,一定香甜,她如是想。
人已转过墙角,只听见隐约传来妇人跪拜叩谢的声音:“战神显灵,战神显灵呀。”
今后之路,吾将独行;以吾之力,积德行善。
既然你心中只装得下天下黎民,我便让黎民百姓心系于我
她巧笑嫣然,一双素手探进他的衣襟,胡乱抹了几把,然后眯起眼睛:“啧,真滑。”
看起来三分笑意,实则她的心里,尽是落寞。
他捉住她的手,语气里带着警告的意味:“你若是再乱动,我就将你送回冥界,找阎魔大人好生收拾你。”
她撇了撇嘴,盘腿坐下来:“装什么,你都破了这么多戒了,还怕破色戒?”
他捻着佛手:“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她嘴笨,不知道如何反驳,只能睁大眼睛瞪着他,瞪着瞪着,揉揉眼,又往他怀里靠去“我困了········”
这一次的他,只得默默念着经文,垂眸看着靠在他膝上的姑娘,抚了抚她额头上的发,敛眉轻叹了一声·········
那一世的她,依旧是相思湾神山上的一只妖兽,前些日子被人设法抓住,说要一截一截将她切断了卖钱。
好在遇到了他。
他极其厉害,是一个花花和尚,光秃秃的头顶下是一双犹似多情的桃花眼,而且武功也高,三五下便将那些人打走了。
她用指甲把麻袋顶破滚出来时,恰好看见他微微上挑的眼角。
“原来是你。”他笑道。
她鼓着脸:“怎么?”
他立刻上前给她松绑,松垮垮的袈裟披在他身上:“须知你这一女子,可抵得过百国之城。”
她便故作娇矜抬首轻哼一声:“我可是独一无二的。”
他送她回神山的路程走得着实艰难,趋利而来的人打发了一波又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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