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都被我用了。我要是喜欢谁，就会对谁用真言酒，看看对方是否真心，可偏偏怎么就没对她用过呢？”砚显得很气恼。
“你们可以帮我查清楚为什么吗？她不肯见我，也不肯同我说话！我现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昱面露难色，这种感情的事，她和颂插手好吗？显然不好。
“查清楚的话，我把藏书塔送给你们，你们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一言为定！”昱一口答应。查个原因就能拿下整个藏书塔，这笔交易不要太划算！“她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颂能明白昱忽然的积极，嘴角悄悄浮上一丝笑意。
“她叫沐，就住在城西十子巷尾。”砚面露惊喜之色。
“我们现在就出发。”说着，昱拉起颂的手，飞一般地离开藏书塔。
出了族长宅院，昱扭头望了眼这七层高的藏书塔，不禁点点头，心道这塔很快就要变成她和颂的了。
城西，十子巷尾，一只身形窈窕的女妖正弯腰在忙着什么。身后是普普通通的民居，看起来只是这扩孤城里再简单不过的一户。
按照隔壁的指引，这就是沐的家。
“请问，是沐吗？”昱探头进去问到。
“是我，你们找我有事？”沐甩了甩手上带的水。她正在清洗衣物，按说这个时候她作为侍女，应该当值。
沐的脸带着一种被太阳关照过的小麦色，双眼炯炯有神，手臂上的水在阳光下泛着晶莹的光。
昱有些意外，沐的外貌，算得上顺眼，也仅仅只是顺眼，同砚的美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族长让我们过来问一下，你什么时候去找他。”
“我回头会去辞掉侍女的活计。”沐一听是族长派过来的，闷声说到。
忽然，沐打量起颂和昱：“我没见过你们俩，是新来的吗？”
“不是，我们是他的朋友，他昨晚喝醉了，一直嚷着想见你，直催着我们来问问你什么时候愿意见他。你跟他之间发生什么误会了吗？”昱满嘴瞎话胡编乱造，心道一切为了藏书塔。
听说是砚的朋友，沐似乎放松了些。
“没有误会，就是忽然不想见了。”沐继续低头去洗衣服。
看来不打算说原因。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辞去侍女的活计？砚想在你离开前跟你见上一面。”
“族长日理万机，没有必要见我一个小小的侍女。”沐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昱觉得这样是问不出来的，她想了好几个办法，没一条是正途。
“不如这样，我们在这里等你，你什么时候想辞去侍女的活计，我们跟你一起去。”昱决定先来个赖皮的法子。
“你们这是要监视我？”沐抬起头来，眼神犀利。
“我们只是见到砚茶饭不思的模样心疼而已。”说完这话，昱不禁要为自己的虚伪加肉麻鼓个掌。
沐顿了顿，干脆用妖力一股脑将衣物全部洗净，“他过段时间就会好的。”看来手搓只是沐锻炼的方式。
“心病，怕是好不了了。”昱瞥了一眼沐，沐面露不忍。
“反正我们也没事，就在这里陪着你吧，砚说他想来，你还不愿意见他呢。”昱干脆搬了把凳子过来，坐在沐的对面。
“随你们！”沐丢下这么一句，转身回到房子里。
昱见沐似乎铁了心要跟砚划清界限，不禁为难道：“这可怎么好？”
颂这边已经早一步让分身从靡那里要来了真言酒，这会儿已经将酒存入异空间。
“需要真言酒吗？”
“啊？你有这个？”昱兴奋。
“有。”
“多久能拿到？”
“马上就有。”
“早知道你有这个……”昱简直想抱着颂跳起来，颂就是那藏书塔呀。“我们把砚叫过来，有什么话，在这里听。”
“好。”
等沐再次出来，已经见不着昱和颂。
砚这会儿正百无聊奈地听着各地狐妖的汇报，这样的日子一开始或许还有点意思，等过了几十，几百年，只剩下厌恶。
瞥见昱和颂进来，砚赶紧将上报的狐妖赶走。
“怎么样？她怎么说？”砚看起来明显小心翼翼。
“没问出来，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昱不着急搬出真言酒。
“我对她做什么，我能对她做什么？你情我愿的……”
昱觉得自己不应该多事问砚，这会儿的族长完全没有平时的冷静，反而像极了被抛弃的怨妇。
“走吧，我们有真言酒。”昱无奈地说到。
“你们有真言酒？早说！”砚赶紧跳下来，准备拉着昱和颂一起出门。
前脚尚未迈出，砚顿住，“不行，我不能用这个样子去见她！你们等等我！”说着，砚飞快奔回自己房间，狠狠从头到脚收拾了一番，这才款款走出来。
昱看怪物一样看着砚，这也太夸张了。
砚不仅换上了华丽的外袍，将金色长发梳得一丝不苟闪闪发亮，还似乎给脸上了点妆，整个看起来精致得有些耀眼。
昱自觉自己平时太粗糙，跟砚比起来，简直就是乡野村姑。
砚似乎恢复了自信，不经意地撩了下耳旁长发，风情万种，“走吧！”
还未抵达沐的家门口，砚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她要是见着我，会跑掉的。”
“能用幻术给他换张脸吗？”
“可以，什么样的？”
砚赶紧将脸捂住，“你们要对我的脸做什么？我可不希望在沐面前变得很丑。”
“那就变个好看的点的，女妖吧，女妖适合他。”
砚正想说凭什么说女妖适合他，颂已经给砚施以幻术。昱这边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其他的妖这会儿见砚，看到的正是一只妖冶的女妖。
“好了。”
“这就好了？”砚有些不可置信地低头看了看全身，似乎没有变化。
“幻术是给别的妖的看的。”
砚有些失落，他还想知道颂将自己变成了什么样的女妖。
“颂，把酒拿出来吧，让我们去撬开沐的嘴！”昱跃跃欲试。
颂从身侧直接拿出真言酒，砚的眼珠子快掉下来，心想这又是什么异能，隔空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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