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示意靡停下，“我去找下韵。”
靡已经习惯了颂忽然要去见昱，点点头道：“差不多就这么多消息，要是还有更新，我晚点找您。”
颂点点头，闪身来到妖王宫的西边。
昱的妖力刚刚在附近消失，颂从心底升腾起巨大的慌乱，不可能忽然消失，尤其是他已经抵达这里。
附近除了一个横躺在地的孩子，其它什么都没有。
颂蹲下摸了摸孩子的脖子，还有呼吸。对方特意选在他感知的极限距离将昱带走，还控制了一个孩子，是穹！
假如是穹抓走了昱……颂不敢想象穹会对昱做出什么事情。他此刻没法保持理智，眼珠由黑转金，迅速扩大感知范围。
没有！穷他的感知范围，到处都没没有昱的妖力和气息！颂的恐慌抵达巅峰，这种感觉让他回想起树林里昱失去性命那次，直叫颂止不住地颤抖。
就在刚才，昱被孩子迅速带至穹的面前。
昱惊讶地看着眼前对她展开奇怪微笑的“彻”，张了张嘴，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穹已经上前一步，将昱扣在怀里，瞬移至日光城里他曾经栖身的地窖。
这里脏乱、阴暗、潮湿，带着挥散不去的血腥味。
昱惊讶于彻竟然也会使用瞬移，一股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环顾四周，更加疑惑。
“这是哪里？”
“这是我藏身的地方，暗不见天日，是不是跟你居住的妖王宫很不一样？”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语气不似平时。
昱皱了皱眉，“你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舍不得你啊。”穹的话带着一丝难言的魅惑，就像他曾经诱惑其他各族妖吞下生石时那样。
“刚才那是怎么回事？你控制了那个孩子？我们怎么会忽然抵达这里？”
“嘘……不要一次提这么多问题。许久不见，不想叙叙旧吗？”穹来到昱的面前，手探上了昱的肩膀。
昱侧身闪避，“彻，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之前的约定？”
穹仰头哈哈大笑，“提醒我了，你现在是妖后，身份高贵，碰不得了！”
昱眉头微微皱起，眼前的“彻”，好像有哪里不同。
“好歹旧爱一场，妖王也不在身边，不如我们温存温存？”穹的手指在昱的发丝间缭绕。
昱往后倒退两步，眼前的“彻”变了，眼神里只有低级的贪婪，没有一丝一毫曾经的温柔。
穹对昱的反应似乎很满意，颂和彻都喜欢的女妖，不知道尝起来是什么滋味。
穹擦了擦嘴唇，这一路上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女妖。
“放心，妖王什么都不会知道。你难道就一点都不想念我？”穹一步步靠近。
昱眉头深蹙，彻绝对不会这样对她说话。
“你究竟是谁？”
穹停了下来，这么快就被发现了？看来越是亲近越瞒不住。
“既然到了我手里，不掉一层皮怎么行？来吧！”穹咬牙切齿地朝昱扑过去。
昱如今的力量不如彻，堪堪躲过一两招，很快被钳制住，只能勉力挣扎。
推攘之间，昱被放倒在长桌上。
穹曾在这张长桌上亲手杀掉三个孩子，彼时的他不在意对方是不是他想平权的活死妖，不在意孩子们的遭遇是不是跟他童年一样凄惨，他只想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杀戮的回忆和昱屈辱的表情让穹更加兴奋，双手胡乱扯去。
“放开！彻你放开！”昱双手格开穹的手，神情愤怒懊恼。
穹屏着气息，手上加大力道。
“彻！停下！我怀孕了！会伤害到孩子！”
穹忽然停下手中的动作，用疑惑的表情盯着昱。
“你说什么？怀孕了？他竟然让你怀孕了？他没告诉你他的子嗣会是活死妖？”穹的表情十分诡异，像是不相信又像是嘲讽。
昱惊讶，彻怎么会知道血魔的子嗣是活死妖？
“说！你是不是在骗我？”穹陡然提高声音。
“他说了！我也知道！但仍然决定要这个孩子！”昱圆瞪着双眼，恨恨地回答到。
明知是活死妖孩子还准备生下来，这是疯了吧？没错，疯了！不可能有这样的父母，天底下所有活死妖都是带着诅咒被生下来的，包括他在内！没有例外！
“伤就伤了，这样的孩子不要也罢！”穹忽然发狠，动作更加暴虐。
昱被死死地压制住，无法挣脱。
力量相差太悬殊，、穹扭曲的脸、阴蛰的眼神、以及贴近的身躯，让昱感到恶心和屈辱。
“放开！别碰我！”
穹一巴掌甩过来，响亮的声音过后，昱洁白的脸上留下一个清晰的五指印。
“什么东西？我想碰谁就碰谁！”
昱脸侧在一旁，脸上火烧般地疼。不是的，这绝对不是彻，彻不会这样对她。
穹将昱往身下拖了拖，急吼吼地想开始。
不经意间，昱捧上穹的双颊，泪眼朦胧地哑声问到：“彻？是你吗？”
穹的动作一滞，眼前这张脸、这幅表情，不知道为什么让他神思一晃。
许久，“昱……”
穹惊讶地发现，他的嘴竟然自己开了口。不对！这不是他在说话！
“我……做了什么？”松开昱，彻连连往后退。
彻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的他流连于不同女妖之间、见到了许多生石、将昱抓到一个地窖里……
他不愿意醒来，心想或许就这样消失了也好，可接下来发生的事让彻不得不“醒”过来，
原来这都不是梦？这些都是真实发生的？他打了昱，把她欺负成眼前这幅模样？
昱艰难地撑着坐起来，望着忽然停下的彻。
彻盯着自己的双手，又望了望昱脸上的掌印，不可置信地自言自语道：“我究竟做了什么？”
很快，阴冷的语调响起：“你没做什么，是我做了什么。”
“谁！怎么会用我的声音说话？”彻睁大眼睛问到。
在昱看来，这一幕简直匪夷所思，彻像是分裂一般，用两种不同的语气和表情在对话。
“你不记得我了？杀蛇妖三姐妹的时候我们见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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