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逸云听着点点头:“这样也稳妥些。”
王君如有道:“我也是觉得牛牛要上学了,既然现在没生活压力,就把精力都放孩子身上。孩子的户口当初为了学区的问题,一直留在姥姥那里,现在看太正确了。等牛牛一上学,我就打算跟牛牛住姥姥家。咱们以前这套房子可以租出去,价格我都问了,一个月一万的租金。如果你农家院不做了,这笔钱就分三份,你我一人三千也够基本生活费,剩下的四千就是牛牛的学费,保险以及日常的开支.....”
王君如滔滔不绝的说着自己的想法,周逸云却不太关心这些,只是在听她念叨完之后淡淡说道:“这些你决定,房租你留着吧。”
“那怎么行,你现在身体这样,更不能沾累,当初我们说好的,不分割财产都是为了牛牛,但是牛牛成年之前,至少我们生活要有个保障吧。我是可以有保障,你怎么办。你一个人也还好说,现在你跟沈慕诗在一起,总不能人家又照顾你儿子,还得照顾你,你这边在没有收入来源,人家图什么。”
一个姿势坐一会都会觉得有点累,周逸云稍微活动了下,换了缓坐姿略微转了过来一点:“有时候我也想,你说沈慕诗她图什么。”
“她看走眼了吧?!”王君如瞟了一眼周逸云,问出这话时候自己也笑了。
“那到不可能,而且我们的情况她也都清楚,你知道她怎么说。她就是觉得,有牛牛在的时候格外有种特别的体验,一个做母亲的感觉,大概是母爱泛滥吧。后来有一次,她跟我说,这里感谢我倒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得谢谢你。”
“谢谢我?”
“是啊,她说,每次牛牛来了都很听话,很乖,这说明,在家的时候妈妈一定会告诉他,去了听姑姑的话,而且妈妈也好姥姥也好,从来不当着孩子说什么爸爸和姑姑的话,否则小孩子藏不住事的,孩子的妈妈善良,我们的处理方式一切都是从考虑牛牛的角度。婚姻啊,很难说对错,但是不管大人怎么错,孩子都是无辜的。”
周逸云的一翻话让王君如沉默了,她能想象到沈慕诗那种淡淡的无争的神情,从这点上尽管王君如是个特别刚强外向自信的人,还是觉得沈慕诗是那么的特别。
“其实她也很不错,孩子回来总是念叨姑姑,还说了姑姑说要他听妈妈的话。”王君如说道。
两个人同时笑笑,好像也达成了一些共识,那是多年来形成的默契。
也正是今天的对话,让王君如更加觉得自己的计划是对的,周逸云和沈慕诗虽然没修成正果,但是总让她觉得,那里就是牛牛的另外一个家。而对周逸云的亲人感,也渐渐的扩散到沈慕诗身上,仿佛他们就是一个大家庭里的一部分家人。
离开医院每天输液的消炎止痛以及增强免疫和营养的药物,周逸云的病似乎没有完全痊愈。经常性的关节痛还是困扰着他,大夫出院时候开的药物其中有一种是针对治疗的,考虑到周逸云一个肾,而那种药物长期对肝肾功能又有影响,因此建议周逸云减量服用。
药量减了,对肝肾功能的副作用也减小了很多,后果则是那种丝丝拉拉的痛感。不至于就医住院,却足矣影响工作和生活。
这一年的农家院旺季干的,周逸云是磕磕绊绊零敲碎打,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去一趟忙乎个周末几乎整整一周都偎在家里将养调理。
到了年底核算的时候,账上反而没见多少盈利。想着这一年都是张辉跑前跑后,又已经听传闻张辉两口子张罗这明年自己做,周逸云无心计较,撤了吧,身体上扛不住心也是累的。
这年冬天前,周逸云安心调养,王君如按照自己的计划行动了,将房子租给了一家教育机构,当起了房东。平时把精力都放在了上一年级的周牛牛身上,房租分成了三份,其中一份交给周逸云。
周逸云直接交给了沈慕诗,紧着点过日子能过,他觉得还是亏欠了沈慕诗,毕竟一个家庭这点钱不多,更何况沈慕诗还照顾着自己的饮食起居,每逢周牛牛放假或者周末,又多了一个小孩子要照顾。
平时,周逸云多数时间还是喜欢读书,沈慕诗则白天看行情,做一些交易。年底的时候,行情似乎又了启动的迹象,手上的股票都开始赚钱了。
腊月,坏消息接踵而来。
首先是沈慕诗的奶奶熬不住了,老人在咽气之前终于回到自己的小屋,留着最后一口气被送回那已经空荡荡的房间。
沈慕诗赶去的时候,奶奶的目光已经发散了,等到老人没了呼吸身上的体温还是温柔的。长辈们给老人换好寿衣摆好,沈慕诗守在灵前,还是忍不住是不是拉拉奶奶略带体温的手。
不管别人怎么哭,沈慕诗的哭依然是无声的。
长岁女守灵,一直守着,长孙沈英豪,二叔家的沈英坚。
三叔在,三婶没怎么路面,奶奶带大的沈英强,直到最后也没能让奶奶见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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