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沈老太太这边,春蝉回来如实回禀,老太太一听,就觉得有问题,她看向云天骧,“天骧,你跟祖母说,是不是樱儿那丫头又跟你耍性子,给你气受了?这丫头,脾气就是这样,有时候倔的跟头驴似的,你别跟她一般计较。”
“祖母,您误会了,我跟樱儿挺好的。想来她这两日事情太多乏了。这样,天色不早了,我明日再过来看您老人家。”云天骧笑着起身告辞。
沈老太太颤巍巍的起来,嘱咐,“那你可得说话算话,明天来。”
“一定。”云天骧保证着,在老太太的目送下,才踏入暮色之中。
沈老太太命了府里的小厮送着,自己则站在门口,目送着他消失在了院子里。
“春蝉,你去,将樱儿丫头叫过来,我倒要问问怎么回事?哪有这样晾着人的?过了。”
小厮来报,云天骧从午后就开始等了,那丫头明明在府上,一直不见,过分了。
在老太太心里,早就将云天骧当孙女婿了,她就见不到孙女欺负这孙女婿。
多好啊,这孙女婿,若是被孙女给气跑了,她哭都找不到地儿去。
那厢,沈樱知道云天骧从老太太那边走了,心里也是有些悔意,或许,今日走了,再不来了吧。
这一日,薛柠没再出门,而是趁着凤瑾年不在,命樱鸣从库房里拿了几匹锦缎出来,最后,她选看一匹竹青色的缎子。
似乎还未看过凤瑾年穿这个颜色的衣裳,她想试试。
“娘娘,您是要做什么?”樱鸣看她拿着那料子,比比划划的,很是好奇。
薛柠一边拿尺子量,一边回道,“自然是做衣裳。”
樱鸣笑了,“娘娘要做什么衣裳?司衣房那边多的是绣活好的绣娘师傅。”
“那不一样。”薛柠放下料子,看了她一眼,摇摇头,“你不懂。”
樱鸣一脸茫然,她确实不懂,不过,她也好奇,娘娘做衣裳的手艺。
“那娘娘想做什么衣裳?看这颜色、料子,娘娘不像是给自己做啊。”
薛柠小脸热了下,嫌弃她在边上聒噪,便摆摆手,“去去去,本宫现在忙一会,你自出去玩会。”
“娘娘。”樱鸣真想留下看看薛柠如何做衣裳的,“奴婢可以帮您啊。”
“不用,快出去。”薛柠自知手艺烂,小时候,云若雪,哪怕云依依,那都能绣得帕子荷包什么的,她却是连这些也做不好。
所以,她打算先拿这些料子练练手,可不想让人瞧了自己的烂手艺。
樱鸣见此,只得先出去。
外头,琥珀才要进来呢,她倒是想问问,皇后娘娘今儿还出不出去了。
“娘娘正在屋里做衣裳呢。”樱鸣拉着她,也让她别进去打扰了。
琥珀十分兴奇,“娘娘怎么突然要做衣裳了?”
她记得入秋的衣裳上个月才发到各宫的啊。
樱鸣摇头,她也不知道。
琥珀却很快想明白过来,“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樱鸣很八卦的样子。
琥珀轻笑,问,“昨儿去宁家,那宁公子脚上穿的鞋子,就是那醉儿丫头做的,是不是?”
“是啊。”樱鸣点头,随即也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咱们娘娘也想学醉儿?”
“嗯。”琥珀抿唇,小声道,“娘娘是想给皇上做衣裳呢。”
“哦。”樱鸣明白了,“怪不得了,若是给皇上做,自然不能假手于人。”
两人都明白了,相视一笑,自是在外头伺候。
屋里,薛柠坐在窗边的榻上,摸索着那料子,脑海里使劲的想着,要给凤瑾年做个什么样的衣裳。
那日,知道萧若水曾送衣裳给凤瑾年,她心里就有些吃味了,昨儿,又瞧着宁致远穿着醉儿做的鞋子,那一脸幸福的找不到北的模样,更是刺激到她了。
她回来之后,就想着,做人娘子的,怎么着也得让自己相公穿自己亲手做的衣裳和鞋子,那才是好。
只是,衣料有了,针头线脑、剪刀尺子什么全都齐全了,薛柠却对着这半榻的东西,呆了快半个时辰,愣是不知从何下手。
不过,好歹想到了个主意,她立刻兴冲冲的下了榻,走到内室,从柜子里一番翻找,总算找了套凤瑾年穿过的,而她也比较喜欢的衣裳。
拿过来,将那些料子等全部推到一边,再将这锦袍铺在了榻上,然后,她自己比划了一番,就开始动手了。
虽说,创新能力差点,但是,依葫芦画瓢总是会的。
彼时,凤瑾年亲自带了赫连怜生,正在参观北仓国最大的兵器坊。
来到这里,赫连怜生总算领略了什么叫大国雄风,若论军事实力,北疆还处在很野蛮的原始呢。
看赫连怜生这瞧瞧那摸摸,总是喜欢中又带着某种敬畏之色,凤瑾年面上露出若有似无的笑来。
“这里兵器多,挑一件趁手的拿去使?”凤瑾年很大方的说。
赫连怜生摇头,“罢了,朕哪里有机会用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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