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红的,不甘的,嫉妒的,纷纷以“善意”表达出来,人言可畏,周老汉的身躯,越发的伛偻了。
终于,周老汉回到了家。
炊烟袅袅,周老汉刚进院中,便闻到了屋内传出的饭香,似乎听到了声音,一个身穿粉色碎花衫,下身灰色长裤的女子从屋内走出,手里还端着两个饭碗,里面盛满了米饭。
周老汉关切的说道:
“丫头,下次我来做饭吧。”
女子微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又回到屋内,片刻后端出一盘鸡腿,同米饭一起放到院中的石桌上。
两碗米,一盘鸡腿。
对于农家来说,实在过于奢侈。
周老汉叹了口气,无奈的坐下,心里暗忖:莫非这就叫做好人有好报?
记得上个月,一个暴雨天,这女子慌不择路的逃到了村内,恰好来到周老汉家门口,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周老汉听到声音,披上雨披出来一看,这还得了,这么大的雨,一直淋着,不得死人啊。
于是周老汉便将这女子扶到了家中,安置在周梨的房内。
这女子或许因为感恩,或许没有地方可去,便在周老汉家住下了。
这一住便是一个多月,不仅没花周老汉一文钱,还自己出钱买米买菜。
这不,昨日还给周老汉添了一床被褥,喜的老汉一张老脸笑成花。
村里人则纷纷打趣道:老汉,你这一大把年纪了,还行不行。
这话一出口,便急的老汉老脸涨得通红,解释道:咋地,给我儿子留着不行啊,你看你那儿子,贼眉鼠眼的,配得上人家闺女么。
虽然说给自己儿子留着,但周老汉还是心里有着自己的念头,这闺女哪都好,要脸蛋有脸蛋,要个头有个头,唯一的缺点就是太瘦了,好像还不会说话,是个哑巴。
自己儿子可是个凤凰...。
一边想着,一边吃着饭,周老汉与那女子相对而做,周老汉不知该说什么,女子则不会说话。
于是,这顿丰盛的晚饭便在安静之中结束了。
就在周老汉准备抢着刷碗的时候,一个大嗓门自院外嚷道:
“周大叔,周大叔...。”
随之,一个二十多岁的汉子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冲着周老汉说道:
“村里,村里来了个大人,说是周梨的朋友,来看您老,这会正往这边走呢。”汉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完,眼珠子还不忘在那女子身上瞄上几眼。
“真的啊。”周老汉猛的坐起,脸上满是兴奋之色,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信了。
正说着,一阵说话声自院外传了进来,接着,便见一群村民簇拥着一个锦衣华服的年轻男子来到周老汉家的院外。
“周大叔。”男子一眼便看到了周老汉,开心的喊了一声。
“这位大人快请进。”周老汉有些手足无措的向前走了两步,哈着腰,伸手做请的姿势。
“周大叔,你不认识我拉,我是怀恩啊。”男子热情的拉住周老汉的手,眼中充满了喜悦和略微复杂的神色。
“怀恩...。”周老汉神色疑惑,显然记不清了。
“我和周梨一起去的新京,还搭的您的马车。”男子,也就是书怀恩解释着,眼中闪着期许,似希望周老汉想起自己。
“啊!是你啊,你小子...。”周老汉猛的想起,哈哈一笑,腰板挺了挺,眼睛上下打量着书怀恩,总觉得这书怀恩和印象中的那个小子相差甚远,但看轮廓确实有些相似,莫不成去了新京,沾了龙气,人也跟着精神了,贵气了。
想到此处,周老汉又想到周梨,不知道这傻小子现在啥模样了,别到时自己认不出来。
书怀恩这几年的变化实在太大了,不仅变高了,变壮了许多,皮肤的颜色也从棕黄色变成了略微发黄的白色,一双眼睛更加幽深,灵动,且带着复杂的感情,整个人在那里一站,便显得卓尔不群,气质不凡。
书怀恩心情十分激动,转身掏出一把铜钱和碎银,一边分发给诸多的村民,一边说道:
“周梨当了大官了,抽不开身,所以让我过来看看周大叔,这些钱都是小意思,大家权当乐呵了,拿了钱就回去吧,让我和周大叔静静说会话。”
围观的村民哪敢得罪书怀恩,一个个喜笑颜开的拿了铜钱转身离去了,一边走还不忘唠唠叨叨的说着:
“我就说小梨能行,你们看看。”
“那小子打小就伶俐,谁看着不稀罕?”
“啧啧,你看看这官人如此气派,竟然给周梨当跑腿,那小子现在还了得?”
“爹,狗子抢了我的碎银子。”
“滚一边去,看看人家周梨,看看你,别在这丢人现眼。”
这些人见风使舵,全然忘了之前是如何尖酸刻薄的。
待众人散去,书怀恩这才一把将周老汉按到石凳上,自己也坐在另一边,先是看了眼低头不语的女子,这才笑着跟周老汉解释一番。
当然,说的都是事先想好了的措词,什么周梨学艺有成,被大人相中做了护卫,然后做事谨慎,又救了那大人一命,于是大人便将自己闺女许配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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