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环视四周,眼见逃脱无望,索性放开姿态,微微一笑,心里暗道:
“看来有时,拳头比头脑更管用啊。”
“贼子受死!”铁锤捕头大吼一声,“呼”的轮起锤子便朝李清砸来,锤子未到,劲风先扑面而来,且那锤子隐约有一丝晃动,似乎尤有变招。
“锵”的一声,矮瘦的捕头一把抽出长剑,灵猴般轻轻一跃,当空袭来。
若李清妄想借着轻功逃遁,那么便要首先面对其锋利的长剑。
金发女捕头右手在腰间一抹,抽出一根金色软鞭,手腕一抖,便毒蛇一般袭向李清的下盘。
长刀捕头虽然没有出招,但在一边注目凝视,细细观察,只要李清稍露破绽,必将遭其猛烈的攻势。
一时之间,李清四面皆敌,似山穷水尽。
面对呼啸而来的攻势,李清怡然不惧,一眼便看出真正的手段乃是迎面攻来的铁锤,其他两路皆是配合而已。
想至此处,李清轻轻向后退了一步,思绪如电转,于刹那间右脚一抬一跺,竟踩中了袭来的软鞭,接着抬起双臂,运起内力,猛的拍向迎面而至的铁锤。
“乓”的一声巨响,宛如寺中撞钟,震人心神。
李清双掌贴在锤上,内劲狂涌。
一冷一热的内劲瞬间涌入锤中,与其主人的内力撞在一起。
铁锤先是骤冷,瞬间又变得炽热,最后终于“轰”的一声爆炸开来,碎片横飞,打的周围众捕纷纷哀嚎不已,狼狈不堪。
铁锤捕头双眼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踉跄后退几步,猛的跪倒在地,呕出大量鲜血,整个人看上去气息微弱,没死已是天大的鸿运。
时间竟有此奇功,亦寒亦烈,使人难以承受。
而此时那瘦矮捕头长剑刚好刺来,李清躲避不及,只得运起内功抵抗。
“嗤”的一声,锐利的长剑势如破竹的攻破李清的护体内力,刺中了其左臂,剑刃一挥,带起一捧血肉。
李清内息急转,抬腿一脚踢在长剑捕头的胸膛之上,这一脚仓促发力,显然劲力不足,那长剑捕头口吐鲜血,翻着身落往一边,亦是重伤未死。
“呼”就在此时,那柄关刀终于寻到空隙,又照头劈来,声势虽然大不如前,但亦不能小窥,而获得自由的长鞭也配合着抽了过来。
李清脚尖一点,身躯诡异的横移开来,借机躲过关刀,然后抬手屈指一弹,正中软鞭。
“啪”的一声,软鞭一颤,诡异的在空中打了个转,突地转向,猛的抽在李清的胸膛之上,而那柄关刀亦奇迹般的化竖劈为横扫,带着呼啸之声,切向李清腰间,这一刀若被扫中,任李清护体内力如何强大,亦要落得个一刀两段的下场。
李清双脚一踏地面,身体向后倒飞,胸腔一鼓一瘪,猛的喷出一口血箭,这血箭刚出其口,便化成坚冰,却挟着炽热的气劲,急速射向金发女捕头的脸颊,阻止了其继续追击。
“呼呼呼...。”关刀带着破风之声,差之毫厘便将李清来个开膛破肚,此时亦只靠劲气割裂几块衣布而已,带着不甘,关刀转了一圈,借着前招之威,又跃起一记劈砍,这次竖劈乃是挟着上一击的余力而来,效果确实不同凡响,关刀上的刀芒一时竟不逊色于周围的火光。
哪知李清猛的一个千斤坠,于空中说停就停,瞬间落到地上,接着一个欺身而上,那关刀则变成了跃来送死一般。
“嘭”的一声,李清挥掌印在其胸膛之上,一冷一热内劲夹杂攻入,那捕头双眼一蹬,身躯竟猛的炸裂开来,一时之间,血肉横飞,景象惨不忍睹。
而处在中央的李清更是被喷的满头满身,仿佛一个血人。
围在周围的群捕被惊得身躯一颤,想不到此人看似清秀柔弱,功夫竟是如此强悍,且亦冷亦热诡异难防。
金发女捕头侧身躲过血箭,眼见同伴的惨状,知晓今日的围困之局已然失败,不禁尖叫一声,转身便逃,毫不犹豫。
“都别走了...。”杀红眼的李清狞笑着,浏目四顾,仿佛一只凶残的野兽。
一炷香后,只见林间处处浮尸,鲜血,碎肉洒的到处都是,而李清则靠着马车,双眼无神的望向前方。
周围,火把的火光已经变成了汹汹的烈火,映照在李清满是血迹的脸上,更添惨烈。
“还...不出来?”李清呢喃着。
似乎是应了李清的话,同样狼狈不堪的安烈双手抱着昏迷的白荷,一边拿脚踢着一个捕快的躯体,缓缓走了过来。
“你早就回来了吧?”李清斜眼一看,只见安烈一身白衣已成了碎布,长发沾满了鲜血,背负的长枪明显短了一截,状态不比李清强多少。
“从你们开始动手。”安烈将白荷安顿在车箱内躺下,接着又把那捕快扔到车上,这才过来将李清也拽了上去。
“驾!”安烈松开马儿系在树上的缰绳,早已焦躁不安的马儿便猛的长嘶一声,拉着马车驶出燃着烈火的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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