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就在定在后院的空地上,自有下人为岳之川弄妥一切。
最后,岳之川还将陈江儿带了出来,与书怀恩介绍一番,陈江儿不喜和那些乞丐打交道,与书怀恩说了几句话便独自回去了。
冷菜,热菜,均已上桌,各式菜肴,瓜果,鸡鸭鱼肉,应有尽有,末了,还有下人捧来几坛陈酿。
眼见酒坛,众乞丐纷纷嚎叫一声,表示兴奋。
出来混的,好的唯有三样:银子,美酒,女人。
眼见美酒,哪有不叫好的道理?
岳之川虎目巡视一番,然后大马金刀的坐到主位上去,书怀恩则坐在其身旁,双目打量着对面的这些虾兵蟹将,在书怀恩看来,这些人也就能锦上添花而已,要其雪中送炭?恐怕不背后捅你两刀已是不错了。
这时有身份有地位的乞丐均已上桌,本来八袋钱想做到岳之川身旁,被其一巴掌打到一边,然后冲一个年轻的乞丐招手:
“小黄牙,来,做我这边。”
那乞丐有些犹豫,颇为胆怯。
“让你来你就来。”岳之川佯怒着瞪起双眼。
小乞丐这才有些忐忑不安的坐到岳之川身旁。
书怀恩看了这乞丐一眼,正是白日迎接自己的那个年轻的乞丐,听岳之川说,叫小黄牙,颇为有趣的名字,应该就是那个因为救岳之川而被张多宰掉的,大黄牙的儿子吧。
岳之川转过头来,冲书怀恩笑了笑,然后给书怀恩介绍一番,坐在小黄牙身旁的老乞丐是八袋钱,之后依次是虎牛,冯德,史大宝,接着是一对兄弟,一个叫九囊,一个叫范代,而白天那个与岳之川下棋的文人叫李无涯,不过其不喜应酬,没有过来。
书怀恩与众人挨个点头示意,眼见虎牛最是健壮,但从神情里看出一丝憨意,冯德三十许间,又矮又壮,皮肤黝黑,好似寻常的庄稼汉一般。
史大宝则与冯德正好相反,又高又瘦,皮肤蜡黄,看上去便如病秧子一样。
九囊和范代面容酷似,相貌普通,没什么特色,但九囊总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而范代则一直阴沉着脸。
一番介绍完毕,众人一起高声向书怀恩敬酒问好,大拍马屁。
书怀恩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合,一时有些接受不了,勉强露出一丝笑意应对,不做言语。
岳之川知道书怀恩的性格,心里有些歉意,表面则不停的和属下吹牛闲扯,吸引着属下的注意力。
酒,不停的倒着,菜,几乎未怎么动。
周围人嬉嬉笑笑,吵吵闹闹,不停的向岳之川和书怀恩敬酒,虽然表面畅快淋漓,但神情却有些拘束,毕竟同桌坐着的乃是近来声名鹊起的天罚邪派高手,能和宗师对干的猛人,谁不是揪着个心呢。
书怀恩只饮了一杯便不再多饮,好在岳之川乃酒中战神,来者不拒,且把书怀恩那一份也揽到自己身上,几轮过去,见酒坛已空,岳之川呼喊着,让下人又提了两坛过来。
酒席直吃了一个多时辰,最后一圈人全被岳之川一人放倒。
而岳之川则拉着书怀恩的胳膊,通红的脸,口齿不清的絮絮叨叨的说些什么,什么替天行道,什么一番伟业,最后终于也醉倒在地。
一场酒席终于结束了。
书怀恩亦长长的松了口气,若非看在岳之川面上,是无法忍受这种场合的。
次日
与岳之川密谋一番之后,书怀恩跨上骏马辞别。
“恩哥,你放心好了,事情一定办妥。”岳之川拍着胸脯保证着。
书怀恩指了指岳之川,一副“再说这种话我便要打你”的神情。
岳之川嘿嘿一笑,露出一副少有的憨态。
众乞丐则纷纷在一旁拍着马屁为书怀恩送行。
书怀恩难以忍受这么赤裸裸的马屁,于是急忙一夹马腹,在岳之川的大笑声中,策马离去。
出了黄石镇后,书怀恩便向苍平镇赶去,一路行来,发现原本肆虐于燕州的山贼竟然几不可见,亦不知是何缘故。
终于,在第二十天的黄昏前,赶到了苍平镇。
苍平镇位于燕州的东南部,在镇子当中亦算是大镇,本身位置不太优秀,但周遭土地肥沃,极适合耕种,是故每年秋天都会向其他城镇输送粮食,使得苍平镇越来越繁荣,不过亦是相对于其他寻常镇子而言。
书怀恩侧马进入苍平镇,眼见周遭均是商讨粮价的大商小贩,颇为无趣。于是也没多做游览,略一寻找,便看到了王天乐留下的暗号。
循着暗号,很快便找到一间客栈:麦香居,颇为有趣的名字。
“客观,住宿还是歇脚?”店小二脸上洋溢着热情的微笑。
“找人。”书怀恩话音刚落,便看到了正准备出门的王天乐三人。
“你可来了!”王天乐上前两步,搂着书怀恩的肩膀便出了客栈,还不忘回头叮嘱着小二:
“把我兄弟的马侍候好了。”
小二忙不迭的答应着,转身去了。
王天乐和梁勇一左一右的把书怀恩夹在中间,崔斌紧随在后,四人就这样缓缓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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