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来者是客,请进来吧。”书怀恩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一股辛辣瞬间入喉,有些呛人。
“不愧是声名赫赫的天罚书怀恩,即使面对生死存亡之际,依旧如此淡然。”随着话语,一个身着青色甲衣,后背宽剑的大汉自院墙外跃了进来,昂然踏步,来到厅内自己搬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嘶...是宽剑童国,燕州有名的宽剑高手,后背的宽剑饮血无数,最喜分尸,被官府通缉已久,只不过没人敢去赚这笔钱。”周闲道出来者身份。
“分尸?嘿嘿,早就不做啦,不做啦,现在俺只喜欢抹脖子。”童国憨厚一笑,摆了摆手,似乎不太好意思被人夸奖。
就在童国话音刚落的当,随着一声巨响,院门被人轰然打碎,破碎的木屑铁片一哄而散,洒落一地。
随着院门的破碎,走进来一个面容英俊,但神情阴冷的男子,这男子一身富家公子装扮,白底红边丝质长袍,脚踏黑布软履,腰系白玉带,别青玉佩,双手负在身后,气势十足。
随着男子走进院内,还有两个童子,其双臂抬起,捧着一把白樱长枪,枪尖极为锐利,在月光下反射着寒光,一见便非凡品。
“枪魔上官龙言!燕州第一用枪高手,一手月阴枪曾经横扫燕州,死在其枪下的高手不知凡几,后被玉谆追杀,这才藏了起来。”周闲神情肃穆,似乎在考虑是否该写封遗书了。
“这个归我了...。”岳之川嘿嘿一笑,指着上官龙言。
难得岳之川忘了混乱真意的事,书怀恩哪有不肯的道理,但亦回道:
“那个童国得归我。”
“好说,好说。”岳之川兴奋的看着上官龙言,只觉得手痒难耐。
眼看二人竟似无事人一般,有说有笑,毫不畏惧,连的周闲亦跟着放松起来。
“哼。”上官龙言冷哼一声,一副待会有你好看的样子,亦搬了张椅子坐了下来,捧枪童子则乖巧的站在其身后,一动不动,目不斜视。
院子大门被打碎,现出外面街边情况,平时这个时候依旧热闹的街现在已然静如鬼蜮,丝毫不见人影。
突然,一声长笑传来,紧接着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头跃墙而入,一双小眼左右瞄了一圈,轻轻闪身,便坐到厅内的椅子上,正好与童国挨着。
“嘿嘿,这地,没人吧。”老头对童国讨好的笑了笑。
“没人,您老人家年龄大了,有人也归你坐。”童国下意识的打量着老头的脖颈,回以憨笑。
“这...不认识。”周闲打量一番,没认出来。
“老夫季晨...。”老头善解人意的替周闲介绍自己。
“季晨,耍猴老的传人!一身轻功惊世骇俗,据说曾在雾都的追杀下,连逃三次!最后逃离燕州”周闲这才想起,亦是十分震惊。
“小娃崽,何苦提起老夫的伤心往事。”老头季晨佯怒着,只是一张满是笑意的脸皱成了菊花一样,哪有一丝生气的模样。
三个黑道一流顶尖高手!周闲颇有种破罐破摔的感觉,虱子多了不咬,再无任何感觉。
“今天什么日子,怎么这么多人?”说话的是一个老太婆,拄着一把猫头拐杖,说话声音宛如夜枭,十分刺耳。
这老太婆一身黑金长袍,头扎玉簪,搭眼一看便似富贵人家的寿星老,不过脸上却无丝毫慈祥之意,一双三角眼冒着寒光,满是敌意的看着厅内在座的所有人。
随着老太婆走进院子的是三男一女,均着江湖人打扮,男的挎刀,女的持剑,年纪均在三十以里,看气度架势,无一不是一流高手。
老太婆没有进屋,而是坐到院内的石凳上,四名随从站在其身后。
“是燕翎宗的怒婆婆。”周闲低声介绍道。
在燕州本来是雾都一家独大,其他帮派要么不成气候,要么便是被赶的背井离乡,燕翎宗和无涯帮本是燕州两家最大的帮派,可惜被雾都赶到了平京和柳州,如今雾都被灭,燕州的势力产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如今燕翎宗的怒婆婆现身于此,似乎意味着燕翎宗的回归?
“吆,这不是怒老太么,怎么不在平京养老,大老远的奔波,不怕死在路上么?”说话之人乃是一名三十多岁的中年的男子,单手提着一柄关刀,一身墨绿长袍,头戴圆帽,显得不伦不类,刚进院子便挑衅的瞪着怒婆婆,显然有旧恨。
随着男子进来的是七八名同样穿着墨绿长衫的男子,个个持着缩小版的关刀,井然有序的排成一排,站到男子身后。
“无涯帮的宋兴,擅长关刀,号称大刀无双。”周闲一眼便认出了来者,没办法,这宋兴一身打扮和武器,实在太令人印象深刻了。
“后生仔,怎么如此出言不逊呢。”季晨蹲在椅子上,神情十分不悦的望着宋兴,一双小眼时不时的瞟上怒婆婆一眼。
“混账老不死的,再瞟我一眼,便废了你招子。”宋兴未等出声,怒婆婆先忍不住了,想她守寡几十年,怎忍受得了季晨的偷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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