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嘴上花哨,可眼睛中却很清明。
明显不是一个色中饿鬼,甚至这样的人,带有几分纯净。
“贺府那边如何了?可有追查?”
云亦染沉默了几许,然后看向了洛星歌。
“二哥,岳阳郡和我爷爷的死有关。”
洛星歌皱了皱眉,看了看云亦染,一个古灵精怪,却有带着云淡风轻的人儿,此刻的手攥的很紧,那双眼睛中,带着怒气滔滔,有一种毁天灭地的气氛,在她的周围萦绕。
洛星歌心疼的握住她的手,慢慢的将她的手掰开。
宁谦诀进来大厅,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一身清冷的男人,手中握着娇俏女孩儿的手,满脸都布满了心疼。
“二弟、三妹。”
宁谦诀虽然心中一沉,但依旧开口。
洛星歌抬起眼,就看到了走进来的宁谦诀,将云亦染的手放开,站起了身。
“大哥。”
宁谦诀点了点头,走到桌子旁坐下。
“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云亦染并没有说话,眼眸之中的痛意还没有散尽。
宁谦诀的眼睛一抖,看着已经被掰开的手,手心中点点血痕。
“到底怎么了?”
洛星歌给宁谦诀倒了一杯茶。
“贺府和偏寒领战役有关。”
偏寒领战役,烈国战神云枫和三十万云家军,全部战死,尸骨无存。
这不光是云府的痛,也是皇室的痛。
“确定了。”
宁谦诀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三妹虽然古灵精怪,但从不任性,做任何事情,都已经有了缘由。
云亦染此刻已经恢复了平静,但声音中依旧冰冷。
“在岳阳郡贺府,发现了当年我爷爷的求援信。”
一时之间,宁谦诀的身上,爆发了一种冰冷的气息,那种气息布满了杀意。
“好一个贺府。”
这等同于卖国。
此刻宁谦诀的眼睛中,布满了红血丝,那可是烈国的战神,那可是三十万的云家军。
身上怒意滔滔,心中怒火中烧,如果此刻不是在洛府,不是在二弟三妹的面前,宁谦诀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克制。
“大哥。”
云亦染那纤细而柔软的手,覆盖在宁谦诀的手上。
云亦染虽然在这个朝代,活了十多年,但很多思想,依旧延续在前世。
她只是为了安抚,就如同洛星歌刚刚掰开她的手,她也从未多想。
只是宁谦诀感受到那柔弱无骨的小手,心中怒气就仿佛针扎破了气球,一瞬间就消散无踪。
那眼神之中,更是有着意味不明的色彩。
洛星歌看着,眉心皱了皱,但却并没有说什么。
阳光晴朗,岁月静好。
但屋内的气氛,却诡异万千。
云亦染看着已经平静下来的宁谦诀,就将那小手收了回去。
宁谦诀立刻感觉到,心里好像缺失了一角。
“你想怎么办?”
宁谦诀声音温润,看着眼前女孩儿那如有流光转动的瞳眸。
“血债血偿。”
云亦染的声音冷若冰霜,此刻周身的气息,仿若冰冻三尺。
“好。”
宁谦诀柔声应和,带着一种连自己都不可思议的耐心和柔和。
此刻的济王府。
疏离寡凉的男人坐在高位上,眼底带着冰冷和疏离。
“王爷,这银子怎么会不翼而飞呢?会不会是曹大人……”
说话的人一身灰衣,正是济王府的智囊军师,孔有礼。
孔有礼,在济王府已经多年,一直都是济王的得力手下,很多主意,都出自此人之手。
“让人去查过了,看守的人均是一击死亡,没有留下人和线索。”
济王的声音浅淡,那笔银子对他来说,有重要的作用,尤其是那批兵器不知所踪后。
“既然不是曹大人的手笔,这个手法也不像是皇上。”
孔有礼的眼眸中带着深思,灰色的衣袍,看上去瘦瘦小小的一个老头的样子。
“嗯。”
济王并没有说什么,声音低沉,只是应和了一声。
“最近曹大人可得罪过什么人?”
孔有礼的心中一惊。
曹府的银库可是高人指点过的,所有的巡逻侍卫,并不属于曹府,而是来自于济王府。
说好听一些,是寄存。
说不好听,就是借个地方,出了事还需要曹府担着。
如果是针对济王府,不会拿曹府开刀。
“管家。”
济王拿着手中的棋子,就仿佛只是一个棋痴,他所有的心神都在棋子上面。
“王爷,孔军师。”
管家进入大厅后,就给二人行礼。
坐在首位的济王,并没有任何的关注,但对于王爷的状态,二人也已经习惯了。
“管家,曹大人近期可得罪过什么人?”
管家皱着眉想了想,有几分不敢确定。
“曹大人倒是没得罪过什么人,不过据下面的人说,曹大人的长女,在永宁伯夫人的菊花宴上,的罪过云小姐。”
管家可不敢相信,这件事和曹府的事儿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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