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丝语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事情怎么变得这么糟。骆依起身,接过张安锦手中的汤,笑着把他迎了进来,“你这个孩子太费心了,医院里有午餐卖的,又让你跑了一趟。”
张安锦羞涩的『摸』着头,“听说张叔病了,我『奶』『奶』一早便熬了汤,现在还热着呢。”
“难为老人家了。”
“您先忙,我下午有空会过来照看的。丝语,我『奶』『奶』有东西要给你,出来一下吧。”
崔丝语看了看骆依,只见骆依瞪了她一眼,慌忙逃出了门,不忘回头看了看韩允池,今天,她非要被骂的头破血流不可了。
走廊的尽头窗下,摆放着一小盆一小盆的风信子,淡紫的花瓣伴着清香阵阵的袭来,张安锦双手扶着窗台,看着楼下行走的路人不言语。
“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说好了不交往吗?”
张安锦沉默半晌说道,“是因为韩允池,才不愿与我在一起的吗?”
崔丝语语噎,虽然这样的话说出来很伤人,但总比不说的好,“他已经向我求婚了。”
张安锦一怔,却见崔丝语举着手在他面前摆了摆,“安锦,你是个好人。”
明晃晃的钻戒入了眼,灼的张安锦眼睛有些痛,他也不是傻瓜,“你是个好人”的潜台词不过就是两个人不合适,他不免有些低沉,“韩允池说了要和你结婚?”
崔丝语只“嗯”了一声,这个时候再多说什么,都没有什么意义了。
张安锦只是从身上掏出一个袋子递给了崔丝语,“『奶』『奶』看了你的照片,很喜欢,不管怎样,是老人的一点心意,还是给你吧。我们两个的事你可以再考虑一下,我暂时不会再去相亲或者和别的女孩子约会。”他从身上拿出那只粉红『色』的手机,“送人的东西没有收回的道理,这个已经是你的了,扔掉,或者送人随你便,但我还是希望你留着。”
“张安锦……”
张安锦步履匆匆的进了电梯,她心中的愧疚越加的深,特护病房应该是张安锦的缘故才会有的,见面仅仅几次的人,却已经亏欠了很多。
崔丝语打开袋子,拿出里面的东西,竟然是几副手工制的鞋垫儿。鞋垫上或是绣着黑白相间的喜鹊,或是绣着彩羽鸳鸯,细密的针脚一圈一圈,一看就知道很费工夫。可这样的东西又有几个年轻人会用呢?崔丝语只是叹着气,又放回袋子中,让一个从未谋面的老人这样的付出,她好似造了什么孽。
回到特护病房,却在门外站了崔久,崔丝果缩手缩脚的从门里出来,看到崔丝语不由的用手指了指门里,嘘声说道,“姐,这回你可玩大了,看妈怎么收拾你……”
带着点幸灾乐祸,还带着几分看热闹,崔丝语只是沉默不语。
过了好一阵子,韩允池才从门里出来,她赶忙迎了上去,“允池。”
韩允池的笑容永远属于治愈系的,原本忐忑的心瞬间安定下来,韩允池轻声说道,“我先走了,公司里还有未处理的事务。”
崔丝语点点头,他在额间轻轻一吻,便离去了。
“啧啧,我说你还真是不长记『性』,这个男人已经抛弃了你一次,竟然还会和他在一起,要是我崔丝果,只会奉上最恶毒的语言来诅咒他。”
崔丝语推门进了病房,妈妈继续为爸爸擦着身子,她局促的拿起苹果削着皮,气氛有些凝重。
“他说要和你结婚。”
腕上一抖,苹果皮掉在了地上,她俯身捡起,“允池说……”
“你真的就那么想和他在一起,世上的男人多了,为什么偏在那一棵树上吊死?”
被责问了,崔丝语眼中有些湿『潮』,“妈,当年不告而别一定是有原因的,他连订婚的戒指都买了。”
骆依只是觉得扎眼,并不知道它的价值,“我不同意,你自己看着办。”
崔丝语呆呆的坐在一旁,眼泪静静的淌下,她顾不得去擦,这么多年,她从没有忤逆过妈妈的话,可这一次,她却是情不自禁,难以自持。
韩允池出了医院,有些话几年前他不敢说,可是如今的自己却不同了,虽然知道骆依不高兴,但他相信自己可以感化骆依。他走到了停车场,却见自己座驾旁的那个男人,好似已经等他崔久了。
他不由心上一沉,不动声『色』的走到车旁,“你找我有事?”
张安锦听闻,抬起头说道,“我从没想过你会抢我的女人。”
韩允池见他那一本正经的模样,不免嗤鼻一笑,“你们认识不过半个月,连正式交往都没有,这样说有些过分了。况且丝语一直是我的女朋友,这次回来我也是为了她。”
张安锦的拳头不由的攥紧,“你在澳洲的一切我都了解,这次回来的传言我也听到不少,崔丝语是个好姑娘,即使她看不上我,也不准你伤害她!”
韩允池直视着张安锦喷血的眸子,“这一次我是认真的,若是兄弟,你就祝福我们。凭你的家世,还有很多合适的女人,况且我们早就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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