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瞳孔瞬间扩散，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
我身上有神印的事情没有多少人知道，见到过神印的要么都死了，要么都是我最信任的人。
眼前这个老头竟然知道我身上有神力，突然，我想到了一种可能。
我咬紧了牙关，也没有否认，但并未做出任何回答。
他叹了口气，挥手道：“你要是不愿意说，我不会强迫你的。但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知不知道什么是真正意义上的九重天？”
我自然知道，相传天有九重，九重九分，九重中生活的是各种神仙。
而九重天上，便是超越神的圣人所在。
听完我的解释，老头点了点头：“没错，通俗来说。九重天就是神明所在之地。那你又知道民灵局的九重天要取名九重天吗？”
我茫然地摇了摇头。
老头站起身，缓步走向窗边，随后自顾自的解释道：“九重天，是民灵局正在研发中的一款特殊武器。达到四层之上便会开始启动，前整个武器还在测试之中。它可以利用国内顶尖科技力量，解析目标生命体和灵体，实行分析，限制，甚至是裁决。我们将九重天的研究过程称之为，‘天庭计划’。”
我不由的一愣，科技武器？裁决灵体？科技驱魔？
这倒是有点意思。
我下意识地问道：“副局长，那这九重天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老头摇了摇头。
“目前依旧处于研发之中，只是尝试着使用在九重天内给内部人员试炼。距离可投入实战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我突然想起了在第四重的时候，萍萍直接限制我整个人，导致我身体和灵力都动不了分毫，那种感觉真是绝望，如果九重天真的可投入实战，或许一般的玄师根本没有办法面对，可这竟然还只是在研发阶段。
老者转身看向我，眼中有些炙热：“张封，许久了。九重天内也有人侥幸闯过了四层，甚至是达到了五层，但那需要他们有着极强的自身实力。而你突破四重天时，明显出现了一股不属于你自身的力量，而且异常强大，甚至导致九重天计算机直接崩溃。我不可能看错，那是神的力量，你身上有神的力量。”
我有些无奈，果然那九重天背后有人观察，竟然将那神印的力量也捕捉到了。
我微微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老头看着我，目光闪烁，只听他十分疲惫地说道：“我在民灵局三十多年了，几乎把半辈子的都奉献到这了。九重天是民灵局第一权重项目，如果九重天成型，再加之一代代的更新代替。我相信早晚有一天九重天可以达到预计巅峰，做到真正意义上的科技造神。”
我心中的震撼无以往复，按照他的意思说，这种情况确实有可能实现，只要有足够的样本数据和无限次的更新。
可我身上有神印的事情依旧不想让众人皆知，而且我并不信任他，准确的说是不信任所有人。
我不是他，不可心甘情愿地为民灵局付出一切。
见我不做声，老者叹了口气：“张封，我们需要你的神力作为数据解析。你不想我不为难你，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我在这以我自己的名义立誓，如果成功，你将是天庭计划的第一执行者。”
我沉默了很久，还是抬起头说道：“副局，让我考虑考虑吧！我现在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等我决定了告诉您。”
老者的神色黯然了下来，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好，我等你。但希望在我活着的时候能看到‘天庭计划’初步成型。”
随后，他敲了敲桌面，朝着门外喊道：“来人！”
顿时，便有一人走了进来。
他挥了挥手：“去把雏形拿来一个。”
那人点头，随即转身离去，片刻之后抱着一个十分有质感的箱子走了进来。
将箱子抱到我面前，伴随着呲的一声泄气，箱子自动打开。
里面支撑的是一个单个眼镜片，看起来满满的科技感。
“这是九重天的初代产品，因为是初代产品，所以有些不太稳定。而且信息反馈的也比较缓慢，你可以试试看。”
我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将其戴了起来。
目光扫去，只见耳边顿时传来了一道机械声音。
“性别：男。”
“年龄：71岁。”
“特等科技研究员，享受最高待遇。”
“物理战力：3。”
“灵力储备：0。”
我感受着看到和听到的信息远不止这些，只不过这些都是最早现实的。
我猛然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副局，这……就是九重天？”
老者笑着摇了摇头：“当然不是，这只不过是终端显示器。你所看到的东西他会发送会九重天计算机内，经过计算机的计算再将数据传入你这里。目前因为性能低端，所以只能进行检测分析，无法做到控制和裁决。而且不太稳定，你就先试用吧！”
我将眼镜摘了下来，摇了摇头。
“副局，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没想到这老头顿时吹胡子瞪眼，怒道：“你这是在打我的脸啊。”
我连忙摆手，随后将这眼镜收好。
他这才漏出了些许的笑容。
随后的时间，我们也闲聊了一段时间，我也知道他姓谭，虽然就职于民灵局，但他其实并不是玄师，甚至都没有接触过玄术。
只是从高科技信息选拔中选举出来，随后被民灵局上层空降在此，一干就是一辈子。
他是负责科技领域的副局长，可我也从他口中得知了很多其他的事情。
那就是其实不止十二长老，就连五大副局平日里的关系也并没有那么好。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险恶程度远比想象的可怕。
根据他口中所说，整个民灵局此刻是暗流涌动，五大副局必须手中掌握自己的底牌，否则很容易便被取缔。
所以目前战神殿的人都被五大副局以各种利益诱惑到了麾下。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第一反应就是觉得不妙，如此而来，这民灵局内部恐怕用不了多久便会迎来一场地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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