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远牧这时继续说了下去:“所以,大秦要改善的东西这么多,国库的钱是始终不够用的。”
“话既然说到这里,也和诸位爱卿顺便聊一聊心里话。”
“我们都知道,办任何事,都离不开钱这一字。”
“而赚银子,本宫有的是手段,这两千万白银本宫能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就充入国库,也是想让诸位爱卿看到本宫整顿大秦的决心。”
“正如之前所说的,本宫那一条条的想法都是思虑已久,也会去逐一落实。”
“我大秦昔日为四方天朝,百国来贺,本宫的目标便是,复兴我大秦昔日之惶惶国威,要让周边百国见我大秦旗帜皆俯首臣服。”
“诸位爱卿,可有信心同本宫见证这一刻的到来?”
殿中,武将队列有许多人已经激动地满目通红,有人在大声高喊:“臣誓死追随殿下!!”
文官队列则平静的多,但也有部分人在高呼殿下英明。
还有的虽然也跪着,但脸上表情却很玩味和嘲讽。
画大饼嘛,他们也拿手啊,平时对同僚对百姓这种事也没少干,怎么可能被太子三言两句就唬得晕头转向。
也只有那班粗野武夫,才会对此深信不疑。
不过首辅大人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莫不是也信了太子的话?
文官队首,张千纶脸色严肃,太子如此肆无忌惮的在他面前说这些,这是已经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他接着又自嘲的笑了笑,也对,太子刚监国的时候,都不把他和内阁放在眼里,更别说现在了。
他花尽多年心思,好不容易把国库抽的一干二净,然而太子监国到现在才多久,却似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填上这个重大的缺口。
也怪不得太子说能不花国库一分钱,就能平定南方三省的灾情。
他陷入迷茫,扫了金台上意气风发的太子一眼,心里拔凉拔凉的。
以后的路,是不是更难走了?
张千纶心思乱成一团,巴不得早点结束早朝,去恭王那里商议对策。
这时,太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绪。
“说了一会题外话,诸位爱卿,可还有人有事要奏?”
见朝堂中还是平静无声,李远牧也不在意,他继续说了下去:
“既然无事可奏,那本宫就说一下对老丘军和泉城周边六万军队的奖赏方案。”
“第一条,老丘军全军,每人犒赏一年俸禄,而老丘总督冯无双,领军有功,赐平西将军军衔、平西将军牌匾,另赏黄金千两、绫罗绸缎千匹。”
“第二条,泉城周边的六万军队,每军每人,赏一月俸禄,赐义勇军称号。”
“谁赞成,谁反对?”
武将队列和文官队列沉默了几瞬,纷纷高呼:“殿下英明!”
李远牧笑着,目光看向武将队列前面的魏浩然,开口说着:“魏将军,此事就交由你和户部、礼部对接,尽早将赏赐发放到军中的每个人手中。”
魏浩然站出来,自然是满口应下:“殿下放心,老臣定将此事办妥当。”
“好,还有一事,就是京城的系统训练法推广,老丘军和泉城周边这六万军队,趁着这次赏赐,顺便也给予推广下去吧。”
太子话一落地,魏浩然眼中闪过欣喜。
现在前期如果能有更多的军队来普及系统训练法,后面的推广就相对简单多了,而且,这事对他威望自然也是有提升的。
他抬头扫了一眼似乎任何事都运筹帷幄的太子,心服口服的垂下头说道:“殿下吩咐,老臣自当遵从。”
李远牧在圈椅上站了起来,不顾形象的伸着懒腰,口中随意的道:“既然没什么事了,就退朝吧。”
“恭送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他一马当先出了太和殿,习惯性的来到宣政殿后,却发现今天好像没有什么奏章可批。
李远牧翘着二郎腿,眯着眼假寝,优哉游哉的享受着难得的清闲。
奶奶个腿,昨晚在春风细雨楼回到宫里有点晚了,睡没两个时辰又要起来上早朝,是得补个觉了。
正当他迷迷糊糊的时候,门口响起赵义虎轻轻的声音:“殿下,兵部尚书程远泽求见。”
李远牧眼睛攸得睁开,兵部尚书?这货来干嘛?
他脑袋清醒了一些,把二郎腿收了起来,随口对赵义虎说道:“宣他进来。”
片刻后,一个面似木讷的中年汉子进殿,他直接走到太子近前,扑通一声重重跪下,口中道:“殿下,臣请罪。”
李远牧一愣,随即问道:“程爱卿此话何意,你何罪之有啊?”
程远泽也不去管太子是否装傻,他徐徐说了起来:“殿下,臣罪有二。”
“其一,林韦假造兵部调令调兵,臣和兵部却疏忽未能察觉。”
“其二,臣的犬子程腾之,前几日在京城拍卖会冲撞了殿下,乃臣教子无方导致。”
“故此,臣来向殿下请罪。”
听程远泽说完,李远牧才恍然大悟,这两件事,他是真的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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