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展说了一大通,江渊听的有些汗颜,能坐上三品官儿人怎么会是无能之辈?他听懂了这位尚书的意思,于是他便拱手道歉道:“叔儿,是侄儿钻了牛角尖”
张展的脸色依旧不如常,没有高兴也没有生气,只不过心中是何想法没人知道,江渊低头走路,然后又陷入了沉思,他其实对张展的为人并不是很了解,人家说出这话不管是何目的,最起码是没有害他的意思,应承下来多半是没有错的,就如这位尚书所言一般,他若与张诗雨成婚,这个叔叔他是如何都不能不认,因为天底下,确实没有这样的理儿,特别是在这个封建王朝以伦理为纲常的地方更是如此。
到达百姓聚集的街道,江渊止住脚步,然后扭头看张展,后者展颜一笑。
“张叔儿,太上师那边或许需要一个重新修书之人,时间长,任务大,包罗万象,您作为礼部尚书,应该要有的忙了”
言罢,江渊招手带着黄牛离去,张展面容松弛,心情大好。
李希佩终于看到了江渊,并且还有其身后的黄牛,然后他就从车梆上跳了下来,张仲周明皇往这边瞧了一眼,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他就直接转身一瘸一拐的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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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丘城,削瘦青年脚步轻浮,一步两歪,秋高气爽的天气之下,他与周围人显得格格不入,不断有人将目光投向此人,有同情,也有讥讽,百般滋味俱足,这时候的削瘦青年恍惚间又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那时候的他们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他爹曾说,‘人心中的成见犹如一座大山,任你承天塌地也休想搬动’时隔多年,他从心中桃源再次回到纷乱嘈杂的天下群体当中,风与骄阳依旧一成不变。
指指点点的百姓不知凡几,削瘦青年沉默行走,临近陈家府邸,这个已经三天不曾进食的青年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去,途经的百姓无一人伸出援手,有心无力者不敢,有力无心者旁观,二者具足者身居阁楼赏云端。
陈家府邸的将士觉得晦气,于是招呼了两个手下将其搬进了院子中,百姓习以为常,但依旧称赞不已,将士们并未将人命视若草芥,而是派人给韩清晏前去禀报此事,这也是他们城主临走之前所交代。
棍棒教头第一个赶到,这并非他的管辖范围,只不过是他答应了一个人,万事要替屋里的韩先生先行一步,并不怎么乐意去做小弟的棍棒教头虽然脾气不咋样,胜负心也很重,但对于说出口的话,从不反悔,那天他和江渊带来的一名队长交手,输了一招,虽然口服心却不怎么服,奈何人家不打第二场,打完就走了,而他也因此没能找回场子,倒是他第一次想要交手那人不知为何又回来了,说是能指点他两招,但要答应他一个条件,作为魂丘城中数一数二的高手,除去府上的二虎稳稳压他一头,他所知道并且能胜他也就三五人而已,高大抱剑男子如此嚣张,他当然不服气了。看书喇
后来,事情就成了现在情形,而与抱剑男子打斗的结果几乎没有悬念,他输了,输的很彻底,对面只出了一剑,或者说,只出了一招,因为男子根本连剑都没拔出,便将剑鞘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说句不嫌丢人的话,男子出招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有看清其动作。
“唉”轻叹一口气,棍棒教头迈步进入房间,屋子内有一名将士绷直身体站立,在小床榻之上,是一名晕倒的削瘦男子,棍棒教头掀开被子在其身上一阵摸索,最后在其怀中发现了一张皱巴巴的纸,伸手将其揣进自己的怀中,他将被子重新盖回去。
绷直身体的将士早就扭过了头去,明显是深受毒打迫害之后养成的习惯,棍棒教头不疑有他,抬步出了房间。
韩清晏过了一个时辰左右才前来,并且是因为棍棒教头送来了那张纸的缘故,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出了自己的房间,人世间有许多不必要的事儿,凡是亲力亲为并非处处合适,劳心费力的多了精神头就少了,人力终有穷尽之时,精力是有限的,他如今年近四十岁,但面容依旧如三十出头模样,除了戒食荤腥之外,或许就跟他的性格有关系,佛家的静心,儒家的齐身,道家的无为,韩清晏在本本圣贤书中不断汲取养分,化为己身能量,毕竟心无累者面不衰。倘若他是摸爬滚与市井之中,上老下小,又有妻子朋友,他觉得自己有九成概率走不出泥沼,走不到如今这个棋谋双甲的位置,这并非自嘲,而是他心中较量之后的结果,不知人苦不言说,不知人累不相比,这世间万物各自有各自的活法,无孰高孰低,孰优孰劣,不过天道无常,四字而已。看书溂
棍棒教头陪同韩清晏一起前往房间,前面半截路,儒衫男子一直沉默不语似在出神,他识趣的没有讲话,到了中途,中年男子回了神,步子也快了些许,找到机会后,他琢磨了半天开口打听起了抱剑男子的身份,韩清晏不疑有他,随口说了一句,“剑好人顿”便没了下文,棍棒教头闻言不知为何老脸一红,本来想接着问的话,也不好意思在问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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