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君妜的眼神瞬间变得尊敬不少。
“您等等。”
郭律起身坐回自己的办公桌。
十分钟后，君妜拿到了拟好的离婚协议。
仔细翻阅，协议跟她的要求一致。
她合上文件，看向郭律。
见状，郭律忙抢先道：“我知道，做我们这一行，保密工作很严谨的。”
君妜微微点头：“多谢。”
她离开律师事务所到达郁氏，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这中间，君妜看了几次手机，自己发出的消息都石沉大海。
无奈之下，她打电话问了秘书处的下属周意，得知郁璟琛在办公室，才放心来公司。
君妜推开办公室大门，只见郁璟琛正专心处理手下的文件。
他的手机被搁置在一旁。
手机不停地震动，屏幕一直亮着，上面微信消息未读45条。
君妜挑眉，什么时候这么认真工作了？
郁璟琛看完手里文件，签字后，这才抬头。
一眼就看到君妜坐在沙发上看自己。
他笑了笑，“怎么？被帅到了？”
这笑容太过于耀眼，晃得君妜差点儿忘记来这里的目的。
她轻声开口，语气比以往柔和，更多了一丝亲近，“你坐过来，我有事跟你说。”
郁璟琛看她这样，剑眉微皱，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他拿起手机，打开。
映入眼帘就是白婉婷发过来的N条信息，以及君妜的一条信息。
他点进去，看到内容。
眉头皱的更紧了。
“有什么事，你说吧。”
郁璟琛没有坐过去，更没有抬头，视线一直盯在手机上，手指不停地敲击着屏幕，时不时嘴角露出浅浅的笑容。
君妜抿唇，深吸了口气。
紧接着，她起身走过去，将离婚协议书摆放在他面前。
清冷开口：“我们离婚吧。”
郁璟琛敲击屏幕的手指顿了顿，三秒钟后，他删掉了打的字。
抬头，一瞬不瞬地看着君妜。
漆黑的眸子掺杂着狂风暴雨，周身的冷气逐渐蔓延至整个办公室。
他伸手拿过离婚协议书，翻了两下。
随即，眉目间掠过一丝嘲讽。
“你说离就离？”
“你把我们的婚姻当什么？儿戏？”
君妜冷着一张脸，她做这个决定时，就知道可能会面临什么。
闻言，她呼出一口浊气，“我们的婚姻本身就是一场儿戏，更是一场阴谋。”
“我们可以离婚，你要是担心爷爷，我们离婚的消息可以跟结婚一样，秘而不宣。”
君妜面色平静。
冷淡，毫不在意地模样刺痛了郁璟琛的双眼。
她胸口不停地喘息着，起身逼近君妜，直至将她逼到墙壁处，退无可退。
君妜双眼死死盯着郁璟琛的眼。
毫不退缩。
一旦她露出怯意或是犹豫，郁璟琛就能抓住机会，让她功亏一篑。
不行，她好不容易鼓起一次勇气。
做一次决定。
这次失败，说不定就再也没下次了。
郁璟琛看君妜如此肯定，脸上浮现一抹受伤的神情。
身上冷厉的气息紧接着收敛起来，转换为落寞悲伤。
君妜看着竟有一丝不忍心。
不过也就一刻。
郁璟琛的手抚摸上君妜清冷的面庞。
他的指腹略显粗糙，细细摩挲。
君妜的脸被虎口钳制，抬起。
四目相对，无声的硝烟四起。
郁璟琛手微微用力，君妜的小脸微微变形，可眼神始终没有变过。
“跟我离婚，你想跟谁在一起？”
“郁澜风吗？”
“还是李海冰！”
郁璟琛怒道。
“都不是。”君妜冷声。
在他心里，只有自己有别的男人，才会跟他离婚吗？
“那为什么？”郁璟琛不信。
“我累了，我想为自己而活。”
“我不想每天睁开眼告诉自己已经结婚，要时时刻刻盯着你，帮你处理烂摊子。”
“也不想再跟你做戏，欺骗自己。”
君妜把自己内心剖出来给郁璟琛看。
她每天睁眼第一件事不是起身，而是给自己洗脑。
闻言，郁璟琛的手瞬间松了力度，下一秒，他双手死死地捏着君妜的肩膀。
力气很大。
君妜疼的蹙眉，“很何况你也不喜欢我。”
“谁说……”郁璟琛话没说话，便住了嘴。
只因君妜接下来的后半句话，她说，“我也不喜欢你。”
这一刻，硝烟不再是无声。
君妜拍开郁璟琛钳制住肩膀的大手，跟他拉开距离。
她冷着嗓音道：“郁璟琛，别让我厌恶你。”
郁璟琛呼吸急促，她说厌恶彻底厌恶他！
他的眼神发狠，语气带着疯狂：“既然不喜欢，那就厌恶吧！”
他是不会离婚的，绝不！
君妜眼里浮现出一抹失望，还是失败了吗？
果然，不是什么事情都能跟预想的结果一样。
两分钟后，君妜调整好情绪，眼神再次恢复以往的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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