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几句话,“麻花”警官唐少华哼了一声。
高局长不悦地看着他。“怎么?”
“麻花”警官唐少华擦了擦人中部位。“就算医院方面不认为是医疗疏失,还是有人相信出过这种事吧。”
“什么意思?”
“你应该也明白,医院和患者双方,有时候在认知上是不同的。”
“你指的是,患者自以为某些治疗结果是医院的疏失,这一类的例子吗?”
“是不是‘自以为’就不清楚了。好比患者不幸身亡,家属和院方对于死因的看法有所出入,这种情况不是也有可能发生吗?”
事务局长交抱着双手,注视着“麻花”警官唐少华。那种视线以“瞪”来形容更为贴切。
“的确,患者不幸过世时,是会发生院方被追究责任的例子。”
“我指的就是这种情况。”
“但是,”高局长板着一张脸,“遇到这种情况,家属应该会先向院方反应,这在其他医院经常会演变成医疗纠纷,但是,我们目前并没有这类问题。”
“你是说,没有家属抗议吗?”
“没有。”
“可是,既然如此,那就不该出现写这种东西的人吧?”
“所以我才说,怎么想都是故意在找医院麻烦,是很恶劣的恶作剧。”高局长将视线从“麻花”警官唐少华身上移开,对管区的刑警们露出投诉的神情,看来是在寻求支持。
“这是谁发现的?”“小机灵”刑警宋明问道。
“我们的医师,不过是住院医师。”
“大名是?”
“她姓赵,赵钱孙李的赵。”
“可以见个面吗?”
“关于这件事,这几位刑警先生也这么说,但她人正好在手术室……”高局长看看手表。“差不多该结束了,请稍等一下。”
高局长暂时离开房间。“麻花”警官唐少华拿出烟,因为他看到茶几上摆了烟灰缸,烟点燃没多久,高便回来了。
“手术好像结束了,不过赵晓燕为了观察术后状况,还在加护病房里。可以请各位再等一下吗?我已经交代她一有空就过来。”
“你说的住院医师,就是所谓的实习医生吗?”
高局长对“麻花”警官唐少华的话摇头。“现在已经不这么说了,很久以前就废止了。”
“可是,他们就跟见习生一样吧?”
高局长很不高兴,皱起眉头。“住院医师都是通过国家检定资格,是名副其实的医师。”
“是吗?可是,算是新人吧?这种人也可以动手术吗?”
“当然是跟指导医师一起。不过,就像我刚才说的,他们是通过国家考试的医师,在技术上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实务经验比较少。”
“话是这么说,有这种缺乏经验的医师在场,就算是动手术的患者本人,或是患者家属,难道都不会不安吗?万一手术不顺利,他们也可能会猜测这是造成不幸的原因。”
高局长无耐地将嘴角一撇。“我们不会把攸关手术成败的重要部分交给住院医师,都是让他们做辅助性的工作。”
“即使事实如此也一样。当患者身亡时,家属会怎么想?一定是因为医疗团队里有菜鸟,手术才会失败――他们难道不会有这种想法吗?我现在指的不是事实怎么样,我的问题是家属会如何质疑。也就是说,像这种东西,”“麻花”警官唐少华拿起茶几上的复印本,“也许是出于一场误会。”
“如果是这种情况,应该会先向医院抗议吧!可是,这种投诉我们现在连一件都没收到。”
“现在没有是什么意思?是指这家医院成立以来一次都没有吗?”明知不可能,“麻花”警官唐少华还是这么问道。
“如果追溯到很久以前,也不见得没发生过。”高局长说道,似乎对于刑警纠缠不休的逼问感到无比厌烦。
“现在没有?”
“至少我没这方面的消息。”
“会不会是忘了?有时候,院方会当成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处理掉了,遗族却念念不忘。”
“这种事……”
正当高局长词穷时,敲门声响起,及时为他解围。高局长回答请进,门开了,出现一名身穿白袍的年轻女子,年龄约二十五岁,可能是因为头发向后扎起的关系,眼角有些上扬。
“不好意思,这么忙的时候要你过来。”高局长对她说道。
“这位是住院医师赵晓燕,现在在心脏血管外科研修。”高局长向刑警们介绍。
“麻花”警官唐少华和其他刑警纷纷起身,行了一礼。他们没想到来者是女性,因此有些手足无措。
“没想到是女医生。”管区刑警孙警官说,仿佛为一群人的心情代言。
女住院医生对这一点没有任何回应,以严肃的表情在刑警们的正面坐下,眼光朝向茶几上的恐吓信复印本,她当然知道自己被叫来的原因。
“那么,”“小机灵”刑警宋明拿起复印本,“据说是你发现这封信的实物,没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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