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头顶!”
陈景大喝一声,弹飞最后颗山楂。
龙渊君心中一惊,条件反射般挥袖格挡,试图挡开山植。
谁料,这山楂像是长了眼睛,巧妙避开他的衣袖,“砰”地砸中洞顶冰藤。
就在这一瞬。
原本含苞待放的金蕊花好似被点燃的火药桶,“轰”地爆开。
花粉仿若被一股无形之力牵引,瞬间凝聚成密密麻麻的小剑,寒光闪烁。
紧接着,这些小剑如疾风骤雨中的雨点,“咻咻咻”地朝着他的发冠扎去!
林婉儿趁机把整串糖葫芦戳进冰缝,口中念念有词:“开!”
整座冰山在轰鸣声中轰然翻转,陈景眼疾手快,拽着林婉儿跳上秋千。
星辉镀层的藤蔓如同一道绚丽的彩虹,荡过龙渊君头顶。
就在这时,陈景突然松手,喊道:“借你龙气一用。”
陈景目光如炬,看准时机,脚尖轻点,身姿如矫健的苍鹰。
精准无比地落在龙角之上。
与此同时,他掌心的混沌火喷薄而出。
顺着龙鳞的纹路,如同汹涌潮水,浩浩荡荡地烧进龙渊君的七窍。
龙渊君只觉剧痛钻心,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
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怒与痛苦。
发出一声足以震碎半座山的暴吼。
声浪滚滚,好似要将整个天地都掀翻。
而此时的陈景,动作敏捷得如同鬼魅。
趁着龙渊君痛苦挣扎之际,早已双臂一揽,稳稳地抱着林婉儿,顺着秋千荡回冰窟。
将那震耳欲聋的吼声远远抛在身后。
紧接着,化作一道遁光远去!
林婉儿心有余悸,揪着他的衣领,又气又急地吼:“不是说打不过吗!”
雪貂们齐刷刷举起新剥的松子,陈景擦掉嘴角血迹,笑着打趣:“确实打不过,你看咱这不是逃了吗?”
紧接着!
一道赤红色的龙焰如汹涌的潮水般炸开,瞬间将周围的坚冰融化。
龙渊君踩着融化的冰水,暴跳如雷,怒吼道:“他一个元婴,怎会……”
话还没说完,脚下突然亮起星纹。
陈景咬剩的山楂核在冰面上缓缓移动,竟拼出个鬼脸,仿佛在嘲讽他的狼狈。
龙渊君怒不可遏,挥袖击碎冰墙。
刹那间!
墙后雪貂洞窟里蹦出百只糖葫芦傀儡,每根竹签上都刻着歪扭的“略略略”。
像是对他发起的挑衅。
……
千里之外。
海船上。
林婉儿满脸担忧,用鱼线绑住陈景的左手,语气坚定地威胁道:“再乱用枯荣剑诀,我就把雪兔崽子塞你袖袋!”
陈景咳着血,脸上却挂着不羁的笑,右手在船舷上刻下神秘的星神语。
刹那间,浪涛仿佛受到了召唤,倒卷成一座水桥。
只见海船如离弦之箭,朝着西海雾霭疾驰而去。
另一边,龙渊君捏碎最后一个糖葫芦傀儡,气得浑身发抖。
他从袖中掏出青铜罗盘,指针刚指向西海,便疯狂地打转。
原来,陈景早已把星神语刻在鲸鱼背上。
此刻三百头抹香鲸正在东海欢快地跳着“之”字舞。
扰乱了罗盘的指向。
“你元婴裂了!”
林婉儿惊呼一声,心急如焚地扯开陈景前襟。
只见五色灵气正从他心口的裂缝中源源不断地溢散出来。
陈景却显得异常镇定,摸出一个海螺,扣在林婉儿耳边,温柔地说:“听。”
螺壳里传出一首冰棱风铃曲,悠扬的旋律在耳边回荡。
海浪似乎也受到了感染,应和着曲调,将海船托高十丈,恰好躲过水下窜出的赤龙虚影。
原来是龙渊君踏碎浪尖,紧追不舍。
然而,就在他逼近时,脚下突然绽放出金蕊花。
陈景先前藏在秋千架的枯荣剑气破海而出,花瓣裹挟着咸涩的海水,糊了他满脸!
“有意思?”
龙渊君抹掉眼皮上的盐粒,脸上露出狰狞的狞笑,整片海域瞬间凝结成冰。
而船尾甲板上,陈景一边咳嗽,一边教雪貂们用鱿鱼须打结。
当冰棱追到船头时,他随手把打好的死结抛进海里。
缠成团的鱿鱼须吸饱混沌火,瞬间炸开!
滚烫的火焰烫得赤龙虚影直甩头。
林婉儿趁机扬起风帆,船头如利刃般撞碎冰层,一头扎进了暴风圈。
飓风裹挟着惊涛骇浪,如同一头疯狂的巨兽,瞬间撕开船帆。
陈景心猛地一揪,不假思索地拽着林婉儿跳上桅杆。
他心急如焚,咬破指尖,在断桅上飞速刻下星神语,血珠凝聚成“避”字,没入龙骨。
刹那间!
整艘船像活物般收缩,化作海螺壳,载着两人如流星般直坠深海。
“你元婴真的要碎了!不要再乱来了!”
林婉儿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紧紧攥着陈景渗血的手腕,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陈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反手往她掌心塞了颗糖渍梅子,轻声说:“当初你说酸能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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