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军斥候报告,经过两日激战,加上援军,清军还有约6万大军在围攻左五军。他们配有30来门12磅拿破仑炮和50来门大将军及佛朗机炮,和我炮兵的战力差距很大,没有什么威胁。
曾格林沁的蒙古骑兵在八里桥一战,被开花弹打到胆破心寒,压力也不大。
真正对我军造成威胁的是4万多湘军精锐。他们近一半的人使用的是来复枪,而且训练有素,悍不畏死。我的亲兵旅就吃过霆字营的大亏。
而我扬威军则全部是后装步枪,后装火炮配以开花弹。人数虽然不够他们,但综合战力不会比他们差。他们仅凭2万支前装步枪,要想打垮我军还是很困难的。”
听到这里,英王和辅王知道,吴天佑说要正面击溃清军,并不是在空口说大话,而是基于实际实力的自信。
但细想之下,随即脊背发凉。扬威军战力如此恐怖,已经到了无人能制的地步,太平天国怕是要出第二个东王了。
吴天佑分析完敌我战力,开始分析敌我态势:
“我过来时,还一直苦思冥想怎样把清军调集起来,便于我军行动。到了才发现,清军主力已经全部集中在高河埠围攻左五军,真是天助我军。
我的战法很简单,也很老套,就是让左五军坚守高河埠,然后我军用骑兵的快速机动能力攻击清军补给线,逼敌分兵。然后寻机歼敌一部,最好是能把曾格林沁的蒙古兵给灭了。高河埠的包围自然而然就解了。”
听完吴天佑的大概计划,陈玉成心中是又惊又喜、又悔又恨。
6月时,吴天佑就很委婉地提出,乘湘军分兵之机,集中兵力各个击破,先解决外围的多隆阿部和枞阳的水师彭玉林部。可惜自己当时不听。如果他按照吴天佑打法去打,只要击破多隆阿和彭玉林,曾国荃的一两万湘军还敢独自围攻安庆吗?安庆之围自然就解了。
吴天佑的战法确实很老套,就是攻敌之必救、逼敌分兵、各个击破。几千年来,中国大地上的仗都是这么打的。
他的战法虽说老套,却很实用。自己在解救安庆以及现在救援左五军时,思路都是基于“御敌解围”,而吴天佑用的却是“歼敌解围”。一字之差,可谓是天差地别,结果也完全不同。吴天佑的战略观明显在自己之上,英王是不得不服啊。
“好。战王的计策不错,我非常赞同。我看,这次战斗就由战王指挥,我们在旁协助。大家意下如何?”
为了稳定战局,英王只好提议,主动让出指挥权,让扬威军来收拾残局。安庆之战以来,英王钻进了牛角尖,禁锢自己原来天马行空的指挥智慧,一直受制于湘军的战法。自己这种完全不在状态的指挥,是解救不了左五军、也稳定不了太平天国西面的战局。
“英王,犬子年幼,稳重不足,这样合适吗?”此时的吴如孝只好起身劝说,以免战后让人说三道四。
“顾王无需担心。我是深思后决定的。此战,我已经是江郎才尽,无能为力了。”
“我也支持英王的决定。战王,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辅王杨辅清此时也站出来说话,表示愿意听从吴天佑指挥。
看到事已至此,吴天佑只能站出来表态:
“战事紧急。既然大家信任小子我,我也就不推让了。左五军孤军坚守,不可能持久,我计划在5天内破敌,否则只能正面强攻了。我明天便带扬威军出发前往高河埠。我估计清军的粮草就囤积在潜山、三桥一带,已经派人去查探了。
英王、辅王、父王,你们的任务,就是留守这马踏石。你们把所有部队都撤至北岸,守住我的后路就可以了。还有就是父王你抽10名卫兵给我,我让他们帮我送点东西给长兄,增强他们的防御力量。”
大家听完均无异议,便这样定下来了。只是几人都很好奇,这10个人能带多少东西,竟然可以增强防御力?于是纷纷望向吴天佑寻求答案。
看着几人的目光,吴天佑会心一笑。所谓好奇害死猫,谁都免不了这个俗套。
“英王、辅王、父王,你们怕是很想知道我要给长兄送什么东西吧?那就跟我来吧,一起去看看如何?”
几人等的就是这句话,便随着吴天佑走出大帐。吴天佑叫来卫兵,让他们扛一箱手榴弹跟自己走。
众人跟随来到河边,吴天佑叫来卫兵:“去,100米外扔一个手榴弹,给大家演示演示。”
卫兵从箱子里取出一个手榴弹,走到100米处,拧开盖,手指勾住拉环用力一拉。把手榴弹向前方扔去,并迅速就地卧倒。只听得轰隆一声震耳巨响,尘土飞扬,碎石铁片乱飞,目测其爆炸威力和扬威军的开花弹不相上下。
英王、辅王、顾王三人看得是目瞪口呆。我的个乖乖,想不到这么一个小小的家伙,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难怪他敢说让人送给长兄增强防御力。这小子手中居然还有这种神器,那灭清军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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