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厚荣举起手边的茶盏，送到唇边，却没有饮，两眼微眯，道：
“你说，“天启”这个事，能不能成？”
齐管家眉头挑起来。
“您是说？”
“这个苏颜，资料上只有十八、九岁，但是，你觉得她像是只有十八、九岁的人吗？”
齐管家的嘴巴微微半张，难得动容的脸上，满是骇然。
齐厚荣没有说出口的意思，他能听得懂，这种事，无数传说故事里都有过，但是这真真切切摆在面前，甚至有可能已经出现了成功的案例，这如何不让人感到震惊？
齐管家惊骇得说不出话来。
齐厚荣满含深意的目光看着他，两人多年相处形成的默契，让齐管家明悟到对方的内心所想。
“如，如果，这是真的……”
齐管家多年在齐家家主身边养成的处变不惊，在这种仅仅只是臆想的揣测下，轰然倒塌。
“这，这也太……”
他似乎失去了语言功能。
“阿全，你我都是暮年，自然能明了，这日薄西山的滋味啊。”
齐厚荣的声音里，充满了怅然和悲凉。
他曾经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强大到普通人无法想象的地步，但是，只有生死，是任何强者无法逾越和超越的。
齐厚荣也不例外。
“齐家，已经大不如前了，光靠民儿，我放心不下。”
齐管家逐渐回神，低头有些失神。
他也有放不下的人和物，倘若真如“天启”计划所说的一样，人的身体和意识能剥离，那会不会可能把意识重新放到另一具躯体上呢？
想到这里，齐管家的心无法抑制地激烈跳动起来。
他再一次把目光放到苏颜的直播间里。
这一次，他的目光炙热，死死盯着苏颜那张年轻的面孔。
室内主仆二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当中。
苏颜看着自己收信箱界面越来越多的私信，唇角更弯了。
她挑了一个条件开得还算有诚意的人，看了看他的要求，只是给一柄刀上附个魔而已，对方居然愿意出一万个金币。
“啧啧啧，有钱人真多。”
那刀的属性也并不没有多出色，居然就能让刀主人这么一掷千金。
苏颜随手翻了一柄刀，截了个图发过去。
“两万金币。”
“我愿意！”
苏颜甚至还没有关闭这封信的界面，对面人群中就有一个男人高喊起来。
“苏女神，苏姐姐，我愿意，我愿意！”
众人哗然。
“我去，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举行婚礼呢！”
“不是，他们这是……在交易？”
“很明显啊！”
“我去！这么快？”
“嘿嘿！”
……
那些还在观望的人一下子慌了神了，纷纷开始发私信报价。
那个高喊“我愿意”的男人，直接从人群中冲了出来，来到苏颜盘腿坐着的石墙下，仰头看着她。
“苏女神，我愿意！要是有更好的，我也愿意加钱！我是真的很有诚意的，请苏女神千万不要嫌弃！”
苏颜微微一笑，她冷清的样子有些寡淡，但是一笑起来，整个人就鲜活起来。
“颜姐笑了！”
“天，我终于见颜姐笑了！”
“哇，颜姐笑起来真好看啊！”
“……你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家伙，颜姐又不是没有笑过！”
“酸了酸了，颜姐居然对那家伙笑了，我恨他！”
……
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苏颜从包里拿出一柄刀来，递给了对方。
那个男人有些激动。
“颜，颜女神，你这么放心我啊？我，我先把钱转给你吧！”
“没事。”
苏颜很喜欢这样上道的人，交易起来，没有那么多废话。
男人转了钱，接过刀看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颜姐，颜女神，这，都给你吧，你有空拿来练手也好，别，别嫌弃。”
他直接把三四柄品阶普通的刀都交易给了苏颜。
苏颜想了想，随手放了一件皮甲上去。
“谢谢，我不习惯白要别人的东西。”
那男人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更加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会一个劲地说谢谢。
“酸了酸了，我好像知道颜姐给了那人什么好东西。”
“这，这是当众做不道德的交易啊，我建议，一定要让那个男人曝光交易内容！”
“楼上的，给你个机会再重说一遍！”
“我说，这完全是粉丝见面会吧，我也好想去啊，我就看看咱颜姐不说话！”
“柠檬精就是我了，好酸啊！”
……
苏颜直播间里的活跃分子，基本都是铁粉，那些黑子，直接没法开腔，刚一冒头，要么就是被刷幕怼，要么就是被礼物刷得眼花。
季文清要到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原来苏颜说的不用谈，是她会用自己的方式交易，根本不会费心费力和大家一一谈判。
他多少对苏颜的行事风格了解了些，便也没有耽搁时间，直接把自己想与苏颜合作的要求和酬劳发给了苏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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