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
白苏突然感觉脑袋嗡的一下,被陈枫的举动彻底搞懵了。
这人不是周群的手下吗?怎么突然对雇主出手了?
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白苏迷茫地四处张望,希望能得到一点线索,却没看到陈枫眼中好笑的表情。
果然,就算过去这么久了,依旧还是这么傻乎乎的。
陈枫嘴角勾起,白苏的表现让他看到了多年前小女孩的身影。
本以为这么多年过去,早已物是人非,没想到依然是熟悉的那个人。
看这样子,白苏是还没发现他的身份……
想到这里,陈枫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把腰后的扇子藏了一下。
他就说这把扇子上刺绣的针脚不像是何奶奶的,看到白苏他就明白了,这把扇子的制作者另有其人。
他也想看看,白苏到底什么时候能发现他的身份。
“轰!”
一道巨响从街尾传来,周群飞射而出,来到陈枫不远处,悬浮于空。
此时的周群如同一个即将爆发的火山,声音低沉,
“阁下到底是什么意思?”
刚才若不是母塔感应到了威胁,自动防御,他这会儿应该就和他儿子躺在一起了。
之前陈枫对小女孩动手,他还以为陈枫是站在他这边的。
结果在他要动手的时候,陈枫却给他了迎头一锤。
此时他还站在这里压着怒火问话,完全就是看在云不惊的面子上。
他需要知道,陈枫动手是他个人行为,还是云不惊的想法。
“没什么。”陈枫头也不回地说道,“阁下太心急了一些,只听一人之言便做了决断,这样可不好,容易受人蒙蔽。”
“受人蒙蔽?哼,我看阁下才是别有用心吧。”周群冷哼一声,“那三人肆意妄为,不仅对我儿痛下杀手,还对这位义士下此毒手,难道还有什么异议吗?”
一道内气如同长鞭一般,周群将倒在街边的权志成拽了过来提在手中。
在内气的刺激之下,昏迷的权志成也逐渐醒了过来,可刚醒就感觉腿部一阵剧痛。
“啊!”
陈枫见此反而笑了,不紧不慢地说道,“那三人有没有对你儿子痛下杀手我不知道,但这人的腿我倒知道是谁干的。”
“剑气伤口是你儿子周文栋打的,腿骨断折是由你的内气冲击造成。”
“包括他现在像要死了一样的惨叫,也是因为你用内气将他强行唤醒导致的,你们父子俩对他可是真不错啊。”
一听这话,权志成的哀嚎顿时戛然而止,感受到周群投来的视线,扭曲着脸说道,“不,这些都是那三人干的,与周家主无关。”
权志成想的很清楚,只要他能一口咬死是对方动的手,那以周家的势力,自然会将这件事变成事实。
而到时候作为关键证人的他,必然会成功傍上周家这条大腿。
有周家作为靠山,荣华富贵那是享之不尽,用之不完。
在中阳城,乃至是整个安临府,都能横行无忌。
巨大的诱惑让他坚定了心中的想法,无论如何都不会松口。
周群面色阴沉地站在一旁,他当然知道这家伙的伤有问题,可没想到居然还和周文栋有关。
而此时世子在场,他也不能强行扭曲事实,只能一言不发,任由权志成狡辩。
“哦?你想清楚了?”陈枫意味深长地说道,“你还想把骨折的事也栽赃出去吗?”
“胡说八道!我何时栽赃陷害了?我可是张同尘,张大人的门生,你说这话不仅是在侮辱我,也是在侮辱我的老师!”权志成恼羞成怒地大吼道。
这时云不惊也走了上来,“这么巧?我也是太傅的学生,可我怎么从未听说过有你这么个同窗?”
“你是?”权志成先是一惊,随后色厉内茬地说道,“你是什么东西,怎么可能是张大人的学生!”
“我是什么东西?”云不惊笑了,看向周群,“要不周家主替我向同窗解释一下?”
周群神色一紧,一巴掌扇到权志成的脸上,“这可是世子殿下,岂是你能随意辱骂置喙的?给我滚!”
世子?哪个世子?什么世子?
被扇飞出去的权志成愣住了,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周群所说的话,久久不能缓过神来。
他刚才骂的是一位世子?那对方所说的都是真的了?
恐惧如潮水一般涌来,瞬间将他淹没。
想要从地上爬起来求饶,可浑身发软,连动都动不了。
“还不快滚!”
一声暴喝将权志成惊醒,拼命从全身挤出剩余的力气,就想赶紧逃离此地。
可很快一个巨人便站到他的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云不惊的声音也在此刻响起,
“周家主何必如此着急赶人,是心虚了吗?我还想和我这位同窗叙叙旧呢。”
完了,权志成双腿一软,双目失神跪倒在地。
他哪里是什么张同尘的弟子,他不过是看了几篇张同尘的文章,假意有所收获,然后自封的弟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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