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莫名其妙对你笑做什么?
两人突然陷入沉默,周围安安静静一片。一刹间,愁思和忧虑迅速爬满故念的心头。
头疼稍稍缓解后,她便发现脑中多了一些关于原身视角跪在雨中的心境和记忆。
不过,原身为什么会突然回来?
是偶然吗?那下次还会不会回来?
她是不是好自私?心里竟隐隐期盼着原身永远不要回来……
为什么要不打一声招呼就回来呢?她原本就带着歉意和不知所措面对他。
她到底该怎么办?
沉默半晌,许泽宁一抬头就看见小姑娘侧身坐在床上,一双好看极了的杏眸中充斥着恍惚和愁思。
肖似她下一秒就要溜走了,他永远找不到她,从心上涌上而来的不确定和离别令他窒息。
急急忙忙出声打断了小姑娘思绪:“跪在雨中做什么?”
全身心思虑着原身,他,自己三人关系和走向,一时没听清,歉意地眨了眨大眼睛:
“我没听清,你说什么?”
抬眼,小姑娘灵动翩然的杏眸正水润润的望着他,眸中先前存有的忧愁消失了……仿佛从未在她眼里出现过。
她到底是故念?还是爱哭鬼呢?
他现在竟有些分不清楚。
低垂的眸子里暗流涌动,手不由得握拳,松开。再抬头时毫无异色。缓缓出声重复一遍:“为什么跪倒在院子里?”
不是我想跪的……是原身!
可我又不能说。
只得现学现卖同电视剧里认真演一演,手悄悄伸到被子里狠狠掐了一把大腿上的软肉,疼疼疼!眼眶霎时红了一圈:
“我混账……母亲不愿见我了。我便想着跪倒她见我为止。”说着,眼泪珠便如断了线的珍珠,失了控制,毫不吝啬的吧嗒吧嗒往下掉。
她是后来悄然来到的,怎么会知道有关于故念和她母亲的事?
更莫论,在下大雨的恶劣天气死撑着在院里青石板上跪了大半天……
莫非,爱哭鬼不打一声招呼,早已经偷偷溜走了?
深黑色的眸中晦涩不明,心里被人用利爪紧紧锢住,不留一丝空隙险些令他透不来气,额角青筋暴起,握紧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正哭的起劲的故念,周遭只听得见她呜呜咽咽的哭声,稍停,竖起耳朵仔细听听,果真,只有她一人抽噎痛哭的声音:咦?
许泽宁怎么不说话?
莫非是是我演戏演的太差,他看出来了?不应该啊?我这可是真情实意的哭啊。怎么这么经不起考验?
不行,我得亲自瞧瞧,说不定人家正准备给我找纸呢!可不能冤枉了好人。
隔着眸中自带的一层朦胧水雾滤镜,悄悄瞥了他一眼,一动不动的样儿似是愣怔了,眼眸里流动着失落,还有一种正猛烈在攒动的悲戚?尽是些她看不懂的情绪。
轻轻推了推他胳膊,小心翼翼地观察他:
“你怎么了?”
“没有,我去给你打饭。”许泽宁闻声,抬头看了一眼,兴许是怕被人责怪,小姑娘一双好看的眼睛透露出纳闷不解的惶恐。
原以为她离开了,许泽宁冷沉沉的心中被猛然一击,咕噜噜又重新冒起滚烫的泡泡来。
眼前人的模样像极了小姑娘,虽不知为何故意接近他,如一只走路蹒跚,摇摇摆摆的小黄鸭,笨拙而又讨好的教他这只羽翼丰厚的大老鹰走路。
虽然,时不时对他又害怕的紧小鹌鹑的模样。
鸭子教大老鹰走路兴许有些天方夜谭,不真实。可这却是第一次有人如此关切悉心教导他。
笨拙,单纯,带着些些怯懦的小姑娘,纯真的讨好令他倍感珍惜,愿意陪她掩盖一些不为人说的秘密亦是想要知道有关于她来处更多,得到她更多。
她究竟是谁?为什么而来?
眼中一丝探视和求解的意味一晃而过:“喜欢吃什么?”
“我想吃大脆桃,咬一口咯吱脆脆地那种。”昏迷这段时间没进食,倒真有些饿了。没多想,故念撑着下巴认真思考悉数着:
“鱼香肉丝,宫保鸡丁特辣特辣的那种,最好能把我的嘴巴辣肿。凉拌黄瓜,酸酸辣辣的。再来一碗西红柿蛋面就好啦。”
说着,单是想想这些诱人的食物,她便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一抬头只见许泽宁认真打量端详自己,平淡稳重的眼中映出她不争气咽口水的模样,以为他不肯买或是认为她是个大笨猪吃这么多,忙心虚地解释:
“我受伤了,得补补的。”
“现在就知道你受伤了,先前呢?”现在倒是是个馋嘴的爱哭鬼了,辫清眼前人的身份,许泽宁原先寒浸浸的眸子暖和了不少,不再那么骇人深沉。甚至于嘴角噙着一丝戏谑好笑地意味:
“还想把你嘴巴辣肿?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想吃的呗……”她就是一颗没钱没势的小白菜,害!可怜。故念最后的骄傲小声嘟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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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念瞳孔紧缩,完全不敢置信,指了指赫然摆放在床上小桌的白粥,可怜巴巴地哭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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